第二百四十三章:旧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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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袁千帆大概十二三岁,右手还搭在旁边同学的肩上,头却转向另一边正和另一个同学开心地说笑。

一直非常安静的陆安若突然问道:“他的性格很开朗吗?”

梁院长肯定地点头,“一点都不像是刚失去父亲的孩子。”

说罢,他长叹一口气,“送到我们这儿来的孩子,除非太小还不理解不了生死的意思,年龄稍微大点的孩子,大多数刚来的时候都非常消沉阴郁,他们有些是被父母抛弃,有些就像小袁这种,父母双亡,性格上多多少少会有点毛病。”

尽管已经知道了,但季瑄为了确认,还是问了出来,“袁千帆是什么时候送到你们这儿来的?”

“你们自己看吧。”梁院长递过来一个卷宗,“刚才去找照片的时候,翻到了小袁的资料就顺便拿来了。”

二零零二年的资料还是手写的,深蓝的墨水经过岁月的浸泡已经褪色成了浅淡的蓝,在陈旧易碎的黄色纸张上,诉说着时间的流失。

陆安若的目光定格在那张黑白的寸照上,模糊的照片上小男孩睁大了眼睛与她对视,咧开嘴的笑容一看就很假。

他与她记忆中的男孩无法重合。

季瑄偏头看出她的平静,“不是他?”

半晌,她轻轻点头,“不是。”

季瑄又将寸照上的男孩与毕业照上第四排长大后的男孩相对比,不得不承认,那确实是同一个人,“可是资料上的情况却很符合。”

陆安若深吸一口气,尽量平稳了声音问道:“梁院长,我看资料上写的是这个袁千帆父母双亡,你们知不知道他父母究竟是什么时候亡故?”

梁院长戴着老花眼镜,也跟着一起看照片,听见这话就笑了起来。

“小袁在这儿的时候我还没调到福利院来,我之所以知道他,正是因为这次搞院庆才知道的,不过院里有几个老人都知道他,所以我也跟着知道了所有关于袁千帆的事。”

两个人都没有急于提问,安静地听院长说下去。

“他妈是什么时候亡故的,我不知道,只听说死得早,是病故,而他爸爸却是在他送到我们这儿来前一两个月才离开的。”

陆安若和季瑄无声对视一眼,“也是病故吗?”

梁院长摇头,“听说是骑摩托车摔下江里面淹死了。”

陆安若神情巨变,季瑄则皱起了眉,“那袁千帆被送来的时候肯定很伤心。”

梁院长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当时并不在这儿,但这次搞校庆活动倒是听老一些的人说起,袁千帆送来的时候确实没有伤心难过,可能是因为太小的原因吧。”

“你刚才说过院里还有当年的老人在,我们想找他们了解一些情况。”

他用的是陈述句,没有征求意见的意思。

而梁院长也很老练,面对警察十分配合,“行,我这就带你们去找人。”

他们找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开门的大爷。

“袁千帆来的时候性格怎么样?”

从春天之光儿童福利院建立就在这儿工作的耿大爷,在狭小的门房里“吧嗒吧嗒”地抽了两口烟卷。

呛鼻的叶子烟味道冲得陆安若喉咙干痒难受,没忍住,大声咳嗽起来。

耿大爷歉意地摁灭了烟,小心翼翼地把瘪了的烟头捏圆,仔细放到一边桌上,才开了口。

“那小子性格好着呢,聪明机灵,就是像个皮猴儿,经常捉弄女同学,搞得班上女同学都来告他的状。”

陆安若见耿大爷没有理会他们问话的重点,就说道:“他刚来福利院就这样顽皮吗?”

“那还用说!来的当天就偷了食堂的鸡蛋,一个人躲在菜地里铐着吃,被我逮了个现行,居然一点都不害怕,还想用一个鸡蛋贿赂我,你说哪家五岁的孩子能这么匪?”

季瑄和陆安若又一次无声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季瑄有意识地说道:“这还真不像个五岁的孩子干得出来的。”

“是吧?”耿大爷想是找到了知音,高兴得拍了桌子一巴掌,“这种事情还多着呢,那小子刚来那会儿,像是饿了许久,时时刻刻都想着吃,经常趁我们不注意就溜进厨房偷东西。”

“他吃东西的花样还蛮多,把冷馒头放在烧热的石头上烤热,再洒上点盐,那香味连我闻着都咽口水,还有肉,他用个破碗加上水炖,也不知道他加了些什么进去,那香味老远都能闻见,这哪儿是五岁的孩子能做出来的吃食!”

“经常被逮到了,他也不怕打骂,嬉皮笑脸的让你拿他没办法,好在那孩子是真聪明,学什么都一教就会,所以老师们都慢慢地喜欢他,有什么好吃的都会悄悄儿的给他留一份,后来可能长大些了,他也就没那么好吃了。”

“现在那孩子可出息了,听说当了律师,挣大钱了,上次回咱福利院,开的那车,啧啧,听说好几十万呢。谁说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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