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不服(1 / 2)
曾万强一巴掌把萌新小白扇到一边去了,对季瑄说道:“这血迹根本不会是几天前张春山死亡时留下的,我要马上与张春山的dna对比,然后到现场去看看那些陈旧性血迹的分布情况,才能给出意见。”
季瑄对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说道:“我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血迹是张春山的。”
方新宇张口结舌,“可你刚才明明说过,你怀疑张春山是在家里被人袭击后推下楼的,还问曾法医会不会与他的尸检结果有冲突。”
季瑄没有理他,而是对曾万强说道:“曾法医,你帮忙提取这些血迹的dna与袁静的对比一下。”
曾万强心中一动,迟疑问道:“你是怀疑……”
“怀疑没有用,我需要证据。”
“行,我马上提取dna做比对。”
季瑄走出法医室,方新宇追上他,不满地问道:“季队你的话前后矛盾,就不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季瑄笑着轻轻扇了他一巴掌,“说你多少次了,多动脑子、多动脑子,我还特意问过曾法医,鲁米那能不能检测出来许多年前的陈旧性血迹,你难道都没有听见吗?”
方新宇恍然大悟:“张春山死了才几天,不可能形成这种陈旧性血迹,所以你怀疑这些血迹是袁静的?但为什么是她?总不会是非此即彼吧。”
季瑄拍了拍他的肩,“刚才勘查时你看见了,房间地毯和墙壁上许多这种血迹,深浅不一,说明这些血迹溅上去的时间并不统一,而今天袁静在警局听见保温杯炸裂声音后的反应太过反常。”
字面上的意思,方新宇都听懂了,但不明白的还是不明白,正要追问,就看见从永高公司回来的陆安若带着一行人走过来。
见到季瑄,陆安若好像完全忘记了先前袭击他一事,直接汇报工作:“季队,永高公司的询问工作已经结束,确实如你说的那样,公司大多数人都知道张春山患有严重的恐高症。”
季瑄正要说话,方新宇扑了过来,冲到陆安若面前激动地说道:“陆副,死者张春山的老婆极有可能就是凶手。”
季瑄竖起一根手指对他摇了摇,一脸严肃地说道:“小方同志,你说话怎么可以这么不严谨呢?我什么时候说过袁静可能是凶手?我只说过她有嫌疑。”
方新宇摸摸后脑勺,“有区别吗?。”
“区别很大。”
陆安若看着他问道:“有证据吗?”
“我在等一个结果。”
陆安若以为他想瞒着自己,便淡淡说道:“袁静隐瞒张春山恐高就有重大嫌疑,更何况案发当时只有她和死者在家,是她也不奇怪。”
说完,她大步向办公室走去,没有再理会任何人。
季瑄看着她的背影,冲一脸不解的方新宇一摊手,耸了耸肩,把要解释的话咽了回去,也走进了办公室。
吴耕跟在陆安若身边,自以为压低了声音实际上大嗓门依旧:“这人怎么这样?个人英雄主义显摆到咱们这儿来了。”
陆安若回头看了一眼后面跟着的队员,又瞥见季瑄已经进了办公室才开口说道:“老吴,如果今天查出来凶手的人是我,你也会觉得我是个人英雄主义?”
吴耕脱口而出,“那当然不会,你的能力,我们都知道。”
陆安若平静地看着他不说话。
吴耕反应过来她想表达的意思,双手一摊,“我就是不服气,那大队长的位置明明就该是你的,凭什么他一来就抢了你的位置,如果局里把你升为队长,他是副队,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陆安若淡淡说道:“上面既然这样任命,肯定会有原因,张春山案在我都以为是意外坠楼后,他第一个发现死者有恐高症,就凭这一点他就比我厉害,更重要的是他来分局之前,我们见过他。”
吴耕下意识问:“你见过他?”
“不止是我,你也见过他,上次在东晟大厦跟着轻生者跳下去救人的就是他。”
吴耕愣住了,“原来是他!”
“对,就是他!”她叹口气又说道:“老吴,你是我们分局的老人了,连我都要尊你一声吴哥,但他是我们分局队长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不管我们服不服气,作为下属,我们就该听从他的命令配合他的工作,如果是我在他那个位置上,被你天天这样阴阳怪气地对待,我早就修理你了,季队比我宽容多了。”
吴耕是南芜分局除邱局和技侦几个老前辈外的老人,,他在刑侦大队比其他人的资格都老,但现在还是一个普通警察,一直没有升迁,除了能力之外,与其性格也有很大关系。
此时被陆安若提点几句,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行了,我知道了。”
陆安若知道吴耕并没有想通,连她也没有彻底想通,但这不会是她不配合他工作的借口。
当初吴耕等人刁难她、给她下绊子的艰难,她不希望年轻的季队长也经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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