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宝玉入学堂前拜见家里众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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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上学这一天了,当宝玉还在梦境中徘徊,袭人已经将书笔和文物细心包裹,一一整理得井然有序。她静静地坐在床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见宝玉从梦中醒来,她便起身,温柔地助他梳理洗沐。

宝玉察觉到她的情绪似乎有些沉闷,便带着微笑询问:“好姐姐,你似乎心事重重,是不是因为我去上学,让你感到寂寞了?”

袭人轻笑着摇了摇头,语带关切地反驳:“你这是想哪儿去了?读书是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如果不读书,就会潦倒一辈子,最终一事无成。但是,我有一个小小的愿望:在学习的时光里,全心全意地投入书本;而在休息的时刻,把思念留给家人。在学校,尽量避免与他们嬉戏闹腾,万一触怒了老爷,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虽说你有雄心壮志,但课程宁可少一些。一则,过多会让人消化不良;二则,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更需好好爱惜。这些便是我的忠告,希望你能够理解并体会。”

袭人每说一句话,宝玉都认真倾听,并一一答应。

袭人又不住叮嘱道:“毛皮大衣已包裹妥当,交托给门外候着的小厮们了。学堂里冷,记得时刻添减衣裳,不像家里这样时刻有人照看你。脚炉和手炉里的炭火仔细交付给下人了,你可要记着让他们添火。这些懒鬼,你不亲口吩咐,他们是绝不会主动替你添火的,宁可冻坏了你。”

宝玉微微一笑,那笑意中透出一抹自信和从容,“你放心,外出之事我自会安排妥帖。而你们,也别总是窝在家里不出去,多与林妹妹嬉戏解闷才好。”说着,穿戴装备都俱全了,袭人催促着他去拜见贾母、贾政、王夫人等家中长辈。

在离开之际,宝玉又去叮嘱晴雯、麝月等丫环几番,这才,缓步走出房间,来到贾母的厅堂。在这里,作为家族的长辈和精神支柱的贾母,自然也有着对这位晚辈的殷殷嘱托和期望。

随后,宝玉优雅地步入王夫人的居所,在短暂的交谈后,再前往书房深处,去拜会他的父亲——贾政。

偏偏这天贾政意外地提早归来。他正与书房中的宾客们闲聊时,宝玉突然进来请安,并告知他自己要去学堂。贾政轻蔑地一笑,声音中透出丝丝讥嘲:“你若再敢提起‘学堂’二字,我都要为你脸红了。按我的建议,你还是去玩才是你的正道!站在这里,别弄脏了我这块地面,也别靠污我这扇门!”

周围的客人们纷纷起立,他们面带微笑,温和地劝解:“老爷何必如此严厉呢?今日令郎一旦踏出家门,短短几年,定能声名显赫,绝不会再像往常那般童稚。现在也差不多是用餐时间,令郎还是赶紧出发吧!”话音刚落,便有两位年长的宾客,慈祥地牵起了宝玉的手,领他走出去了。

贾政眉头微皱,询问声在空气中回荡:“那个总是跟宝玉身后的是谁?” 外面立刻传来了恭顺的两声回应,紧随其后,三四个壮硕的大汉迈步走入,他们躬身行了个礼。贾政的目光锐利地在来者中一扫,便认出了其中一位,那是宝玉奶母的儿子,人们叫他李贵。

“你们日夜陪伴他读书学习,告诉我,”贾政的声音透着一股冷硬,“他到底都学了些什么?肚子里装满的全是些胡言乱语,还有那些巧妙的淘气!等着瞧,等我有空了,先剥你的皮,再好好和那不长进的家伙算帐!”

这威胁之语让李贵吓得面色苍白,他慌忙跪倒,帽子摘下,头颅碰触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他连连应诺:“是,是,小的不敢有误。”

接着,他急切地补充道:“少爷现已念到《诗经》的第三本了,什么‘呦呦鹿鸣,荷叶浮萍’之类的,小人不敢撒谎。”他的话语刚落,满屋人哄堂大笑,连平日里威严的贾政也忍不住笑了。

“即便再读上三十遍《诗经》,”贾政继续说道,“那也是自欺欺人,不过是哄哄人罢了。你去吧,去请学堂里的老先生安好,并转达我的话:无论是《诗经》还是古文,都不必做表面文章,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四书》彻底弄通背熟。”

李贵急忙点头,嘴里不断答应:“是,是。”看到贾政没有更多的吩咐,他这才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此时,宝玉独自一人站在院外,如同躲避猫鼠般小心翼翼,寂静无声地等待着。待众人纷纷走出大门后,他迅速而悄声无息地迈步离去。

李贵和其他人边拍着衣服上的尘土,边抱怨着:“你听到了吧?他们竟要剥我们的皮!别的人家的仆从都能跟主人挣得体面,我们这些仆从却只有挨打受骂的份儿。往后,也请多多可怜我们。”

宝玉闻言,面带微笑安慰道:“好哥哥,不必自怜自怨,我明天请你吃饭。”李贵忙不迭回应:“小祖宗,哪里敢奢望您的邀请!只求您能偶尔听入我们几句忠言,我们便已心满意足了。”

说着,两人已至贾母住处,发现秦钟早已在此等候。此刻的贾母正与秦钟聊得起劲,两人见状,立刻上前行了个礼,向贾母告辞。

宝玉突然想起了还未曾向黛玉告别,于是匆忙赶往黛玉的闺房,想要作一番礼貌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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