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艰难的选择（2 / 3）

许储也知道他的处境，于是悄悄藏了把枪，然后打电话给闫严。

“喂，老闫，有空吗？出来再喝一杯啊?”

“不是，老许，生日宴上不是喝过了吗？怎么还喝?”

“生日宴上能喝多少啊？我没喝过瘾，出来再陪我喝两杯。”

闫严沉默了，他知道，许储从来不会喝酒。他似乎隐约猜到什么了，但还是说：“好，老地方见。”然后闫严挂断了电话，拿起来放在抽屉里的手枪。

顾弛站在一旁，看见闫严的动作，问道：“爸爸，你要去哪？”

闫严蹲下身，摸了摸顾弛的头。说：“顾弛乖，爸爸要出去一趟，给你买生日礼物。你乖乖待在家，不要出去，好不好?”

“好。”

闫严和许储约在一处树林里，这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老闫，真不考虑让顾弛当杀手吗？”

“你约我出来，是陈哥的意思吧？”

“对不起，老闫，我也不想这样。”许储内疚地说，他此刻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没事，我也知道你是受威胁的。不过，无论多少次，我的回答都是——不会。”

“看来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说着，许储掏出来手枪，对准了闫严。闫严也掏出了他的手枪，对准许储。

两个人就这么相持着。

“老闫，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执行任务吗？”

“记得，你因为还不会用枪，差点被对手杀了，还是我救了你。”

“真没想到，我现在会对你举着枪啊。”

“别废话了，我数三声，然后我们一起开枪，看谁手快吧。”

许储沉默了。

“不说话就当你是同意了，三！”

过往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开始在许储的脑海里涌现。他想起闫严为救他奋不顾身。

“二！”

许储放下了枪。

“把枪举起来！身为一位杀手，放下枪，就意味着死亡。把枪举起来！”

许储又一次举起了枪，他重新对准了闫严。同时，他闭上了眼。

“一！”

许储扣下来扳机。

一阵枪声响彻在树林里。

再睁眼时，许储发现闫严倒在他的面前。而自己，只不过是腿部中枪。许储拖着中枪的腿，跑到闫严面前。

“为什么?不是说好一起开枪吗？”

“我，怎么忍心对你开枪?”

许储蹲下身，抱着闫严，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在许储的眼里流下。

“我还有件事，要拜托你。”闫严拖着中枪的身体，虚弱地说。

“你说，无论如何，我一定完成。”

“和顾弛撒个谎，就说组织安排我去做任务，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回来。然后再随便编个理由，说我因为任务牺牲了。如果他问他的母亲的事，还拜托你和他撒谎。这孩子，还挺可怜的，可能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知道。如果可以，替我找到他的亲生父母。”

“好，好，我答应你。”

“好了，咳咳，我活了大半辈子了，也该去看看另一个世界了。”

说完，闫严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不！”许储悲痛地喊着。

许储忍痛处理完闫严的后事，找个地方将他埋下。随后他驱车前往闫严家。

“许叔叔，怎么是你?爸爸呢？”

“爸爸去执行一项秘密任务了，要很久之后才会回来。”许储强忍着悲痛对顾弛说。

顾弛年纪尚小，对许储的话深信不疑，只是脸上露出些许失落。

“爸爸让我接你先去我家住，和我走吧。”

顾弛就这样被许储带回组织。

许储带着顾弛前往陈俊旭的办公室，说：“有个人要见见你，进去吧。”

“这里面是谁啊？”顾弛问。

“他啊，之前是你爸爸的上司。”

“是吗？那我要和他好好聊聊！”顾弛显得很激动，他很想知道，爸爸的上司，会是什么样的。可他不知道，里面那个人，是杀闫严的真凶。

《杀手往事》 节选

——我的身世

我在进监狱时，收到了一封信。信的署名标着一行字：

来自顾弛的亲生父母的信

我当时震惊又意外，我的亲生父母?我的亲生父母不是都死了吗？他们又是怎么给我写信的?带着疑问，我拆开了这封信读了起来。

读完信上的内容，我才知道。闫严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更别提许储所说的那个因为意外死去的母亲了。

我的亲生父母，早在我三岁时就将我抛弃在精神病院。我是后来被闫严带回组织的。

呵呵，人可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