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空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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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闲深吸一口气反手把银子放了回去,那锭盘得包浆的银子怕是这个家里最后的一点银子了,她不能要。

“我不走。”她说。

霍拾昀微微皱着眉,她这是还要害他们父子三人到什么时候。猛地把手抽回来:“那便安分守己,莫要再做害人之事。”

捂着那只微疼的手,花自闲隐隐觉得今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次日,日上竿头。

初到这个世界,莫说适应,有些事情怕是都难以接受。

人生五愿吃喝拉撒睡,霍家一条也没法满足。吃,家徒四壁灶台边的老鼠都搬家了。

喝?水井里长驱虫。拉,茅厕比旱厕还不如。睡,霍家家贫就一间屋子,墙上两扇窗户糊窗的纸都是破的。屋子中间用布隔开,花自闲睡左边的大地方,霍家父子三人挤在右边的小床上。

陋室下雨时漏雨,几番修补也无济于事。

生活不易啊,感叹了一句。她蹲在水井边用烧开的水加上点井水清洗了一番。

原主长得还是很不错的,鹅蛋脸、鼻子小小眼睛是大大的杏仁眼,柳叶弯眉朱唇露粉不点自红,一头长发洗干净以后乌黑柔顺,她折了一只院门口的梨花树杈把长发扎起来。

水中的女子看着精致不少,没了蓬头垢面和一身恶臭,看着更像个人了。

乡间的天气总是变幻莫测的,方才还晴空万里艳阳高照,一朵乌云飘来就把太阳给遮住了。

“咚咚”棍子杵着地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侧过头,两根拐杖撑起两条悬空的腿缓缓的朝前“走”去。

他停在晒衣裳的衣杆前面,腋下夹住拐杖,单手取衣杆上面的衣服。原主自己的生活都无法自理,不可能给他洗衣服这些衣服只能是他自己洗的。

这么看来井边那个高脚圈椅也是他的,方便坐着洗衣服。

虽然身残,但是霍拾昀当真没有麻烦过一次原主。

长得好,身残志坚还自力更生,原主怕是瞎了眼才瞧不上这样的丈夫。不,她是傻。

霍拾昀从她身侧“走”过去,冷眼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那眼神,像是看牲口。

花自闲明白原主为什么不喜欢他了,这男人固执脾气还不好。

霍拾昀出去了,也不知去做什么。实然她也不想管,刚好趁着他不在出去瞧瞧霍祁的状况如何。

孩子高烧了一夜,现下已经好了,只是这一夜把被子都捂湿了。她找了一床新的被子给他盖上。

霍云此刻在霍祁身旁熟睡,被她的动静搅扰醒了,见花自闲给霍祁掖被脚还以为她要掐死他。

哼哧就是一口咬在了花自闲的手背上。

“啊啊!”她大叫出声,动手打孩子她下不去手,只得等霍云自己松嘴。她瘦瘦小小的手本就没什么肉,被这样一咬皮破开了都能看见骨头。

霍云也有些纳闷,她咬得这么用力傻子居然不反抗?

要在平时,头上恐怕要被打开花了,霍云心下奇怪但护兄心切她管不了这么多,这女人一定在找东西准备打她,不行要赶紧松开。

想着她一个弹跳扑倒了霍祁身上,一双黑黑亮亮的大桃花眼满是警惕和惶恐的看着她,好像说敢过来就不是咬她手背这么简单了。

花自闲压根没功夫生气,她疼得两眼冒金星,谢天谢地这小丫头小时候没被狗咬过否则去哪儿打狂犬疫苗。

“你,你敢动哥哥,我就咬死你。”霍云说,她的声音有些轻颤还带着少许哽咽,放狠话但自己却委屈得不行。

霍灵也醒了,迷迷糊糊迎合姐姐:“对。”

霍家有三个孩子都是霍拾昀收养表兄的孩子,因自小养在身边,他们都只当霍拾昀是父亲。最大的就是床上昏迷不醒的大儿子霍祁八岁,老二霍云七岁,老夭霍灵刚满五岁。

三个孩子长得漂亮,浑圆可爱,亏得原主狠心虐待他们。

她对三个孩子生不起气来,他们过得比自己苦。随便找了块布包扎了伤口,临走前她把霍祁的脚塞进被子里。

大病初愈醒了一定会饿。

出了屋子后,花自闲又到屋子东侧的露天厨房转了一圈,只见一个土灶台,一口大石锅,几捆柴火外,就剩一个米缸却不见一粒米。

可说是家徒四壁揭不开锅。

难怪霍拾昀要出去,应是给孩子找吃的去了,但以他的脚程怕是走上一天都未必能要到吃的。

水井里的水不干净,她提上木桶和帘子朝小路往后山走,那儿有干净的山泉水。

通往后山的路有许多,原主名声不好,怕遇上路见不平的乡亲平白挨一顿打,花自闲选了条僻静的人烟稀少的路走。

没走几步,就听前边篱笆底下传来说话声,一个女人尖锐的叫喊:“家里什么情况你不知道!救济这个,救济那个!要真活不下去了,一家老小吊死了干净!”

“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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