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锒铛入狱(1 / 2)
地板是凉的,一种沁入骨髓的凉。
她踉跄地移动着双脚,喉咙里发出了沙哑的声音,似乎是在呼唤谁,却又好像只是在试探自己声音的存在。因为之前的嘶喊,现在她的嗓子异常沙哑,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沙沙的响声。
慢慢走到门口,伸手去触摸那寒冷的门扉,指尖感受到了粗糙的木质纹理,随之响起的是门外铁链的清脆的声音。
这道门被人上了锁。
她用尽力量去拉扯,但锁链坚不可摧,门板纹丝不动。呼吸渐渐急促,心跳在死寂的夜里异常清晰,每一下都像是在敲打着她的意志。
突然,屋外响起脚步声,紧随其后是锁链声,沉沉拖拉着回音。
江易秋心头一紧,身形宛如惊弓之鸟般连连后退,背很快触及到冷冽的墙壁,无法再退。下一刻,门吱嘎作响被推开,两个身着捕服的粗豪男子出现在门口,其中一人端着的碗中,药气翻腾,犹如秋日湖面的薄雾。
这人看到江易秋醒来,微微愣了愣,随即用粗鲁的态度不耐地放下药碗:
“快些喝了这药,别让爷爷们等急了。”
另一名捕快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哟,这么快醒了?喝完了和咱们走一趟。”
江易秋喉间干涩,目光落在桌上的药碗,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我的侍卫呢?”
那说话的捕快不耐烦地撇撇嘴:“什么侍卫不侍卫的,就你还要配个侍卫?别废话了,快喝!”
显然,这两人对她的身份一无所知,亦不曾听闻严淮屹的消息。
心中一痛,似有千钧之重压在胸口,头上的伤疼与绝望交织,让人几乎无法呼吸。摸了摸脑袋上包裹着的纱布,视线模糊,她的心也跟着麻木起来。
不发一语地喝下药,江易秋起身跟随两个捕快。
他们穿过迂回的长廊,走向看似是牢房的地方。
门口,一股腐臭的气味携带着无形的恶意扑面而来,江易秋皱着眉头,被两个捕快粗鲁地推进了牢门。
意外的是,狱卒并未对她进行搜身,只是不冷不热地让她赶紧进入。两个捕快拦住狱卒,疑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也不搜身?”
狱卒神色凝重,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庄重:“这女子来头不小,上头有吩咐,虽不必特别关照,但也不用苛待。你们这就回去吧。”
捕快们相视一眼,满含疑惑地看了江易秋一眼,便被狱卒挥手赶出。狱卒随后端起蜡烛,为江易秋引路至牢房。他的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语气虽不谄媚,却透出几分客气,似乎对江易秋的事情有所耳闻。
江易秋趁机询问:“不知…能否见过另一位与我一同被抓来的男子?”
“嗐,这两日抓的人多了去了,我哪能记得这样清楚?”狱卒摇了摇头,“咱们县太爷问询之前,牢中男女都一起关着,姑娘若是挂怀,不妨自己下去寻一寻。”
随着狱卒穿过阴暗的长廊,江易秋掩鼻忍着气味,目光在每个牢房间仔细打量。确实如那狱卒所说,男女囚犯混杂一堂,每个人都是面如土色,狼狈至极。
她被带到最深处的单人牢房。
牢房简陋至极,三面高墙,一面铁栅,角落堆满了稻草,唯一的光源是高处小窗透进的冷冷月色。
与其他牢房不同的是,这里有一张破旧床板,虽然简陋,却显得格外地突兀。
狱卒简单交代了一些事情便退出牢房。江易秋缓缓坐下,将斗篷解下来铺在床板上,随后开始仔细观察四周的环境。
牢房的构造让人绝望,她所在的位置是死角,侧面只有一道围墙,没有相对的牢房。
而对面的房间,刑具陈列,空旷而阴森,显然是用于审讯之用。
斜对面的牢房里,一个女子静静躺着,无声无息,衣饰虽然脏乱,却隐约能看出曾经的华贵,看着不似一般平民女子。
眼下入秋不久,实际上也不算太冷,独这地下牢房之中,恍若冬日,寒气逼人。
蜷缩于薄薄的木板床上,额头的伤口似春蚕啃丝,如同寒风中的细雨,疼痛阵阵袭来。江易秋咬紧了红唇,不愿让身体的颤抖出卖了病态。
夜深人静,狱中的昏黄烛台似乎也疲倦了,跳跃的火光映照着她的脸庞,思绪随着疼痛飘向远方。
最终,在无边的黑暗中迷失,沉沉睡去。
第二日,阳光未能洒入牢房,但却有新的脚步声打破了沉寂。
狱卒们准时的巡逻,脚步声沉重而又规律,她微微睁开眼,眼神中透着机敏和警惕。
饭食被递进牢中,恭桶被替换,她默默记下这唯一的变化,一切仿佛井然有序,但她知道,任何一个细节都可能是逆转乾坤的钥匙。
至第三日,牢门外忽有急促之声,一位郎中提着药箱,在众囚犯的注视之下,匆匆而来。
狱卒为他开门引路,催促他速速施医。郎中身形弯曲,言语之间透露着恭谨:
“不敢有迟,不敢有迟。”
江易秋紧盯着这匆忙的身影,心中的疑惑如野草般疯长,难以压制:“这位大夫,敢问…是谁派你来为我医治的?”
郎中为她换纱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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