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逃出薛府(1 / 2)
微风送爽,翠竹轻摇,正值卯时。
薛府院落一角,江易秋轻手轻脚地攀上后院的窗台,正在寻思如何无声无息地落地,突然一股温热的力量环绕住她的腰肢,稳稳地将她接住。
她心头一惊,定睛一看,眼前是严淮屹放大的脸庞。他穿着整齐的白色长衫,脸上好像挂着淡淡的笑意。
“别怕,是我。”严淮屹的声音低沉而安定,似乎能驱散所有的不安。
她心中一暖,点了点头,虽惊讶于他的突然出现,但更多的是踏实。
严淮屹转身打开了屋子的门扉,江易秋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前院的守卫一个接一个,全都倒卧在地,显然是被人击晕。
“你怎么做到的?”江易秋不禁问道,她知道严淮屹武功高强,但受了重伤能如此轻易地处理这些人,还是让她颇为意外。
严淮屹勉强地带起嘴角,微笑着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握了握她的手:“没时间解释了,我们快些离开吧。”
“你怎么还穿着这衣衫?”江易秋却拦住他,指尖轻触那暗红的血迹,眉宇间有些不满。
薛府不肯好好待他,这下借着月光才看清,严淮屹仍旧穿着之前那身沾过血迹的衣裳,只不过是被洗过的,还看得出些好些暗红的血印子。
严淮屹依旧不肯多言,只说:“…时辰不早,我们还是早些动身吧。”
两人悄无声息地穿过曲径,朝着薛府东侧的马房小心翼翼地移动,脚步轻盈,似乎怕惊扰了月下的宁静,又似怕打破了彼此心中紧绷的情丝。
路过薛府大堂,时不时能听到传处的哭声,想来是薛府众人皆聚在一起为老太君守灵,所以路途上的守卫也松懈了不少,几乎遇不见什么巡逻。
哀痛弥漫在空气之中,两人不敢停留,只得匆匆而过。
行至半途,严淮屹忽然脸色一变,一声低吟透露出剧痛。
江易秋心中一紧,敏捷地从他的手臂下钻过,接住了他几乎要倒下的身躯。两人的身体又依偎在一起,江易秋能感受到他身上刚劲的肌肉和他因痛苦而紧绷的呼吸。
“你伤还未好,还是慢些吧。”
严淮屹紧咬着唇,两人就这样,一步一摇晃地继续前行。
在混乱中穿行,他们最终来到了马房,白马安静地站在马匹中央。江易秋上前拍了拍它的颈项,马儿轻轻地哼鸣,似乎在回应她的安抚。
她半开玩笑地对侍卫说:“你来寻我时不是偷过马么,今夜不如再牵一匹…”
话音未落,身旁严淮屹又是一阵抽气,弯下腰,跌撞着将下巴靠到她的肩膀。易秋见他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细汗,勉力扬起一抹苦笑,没什么言语。
原想着一人一匹马还能更快些,但侍卫伤势过重,只好作罢。
江易秋迅速搀扶他,一道翻身上马,严淮屹紧紧靠在江易秋的背上,呼吸逐渐平稳,痛楚似乎暂得遗忘。
马房之内,忽然有灯光若隐若现,原是马夫抱着沉梦初醒,梦中尚存迷惑不解。
光影斑驳地映照在二人的脸上,马夫藉着灯笼看清眼前情景,而后神情错愕,一下瞪大了朦胧的睡眼。
“你,你们是何人?何故在此偷马?要去哪里?”
江易秋心头虽然急转,面上却不见半点慌乱,声音中更是带了几分愤然:“我重金买的马,哪来‘偷’这一说。”
那马夫闻言一愣,仍旧不甘示弱,执拗地说道:
“小,小贼!此事我必须禀告薛大人,你们等着,别走!我请他来做主!”
江易秋心知时不我待,面不改色地回道:“薛照大人此刻为薛老太君守灵正忙着,你若擅自惊扰,必定要挨三十板子!”
这话也是她胡诌的,不过足够让马夫怔神瞬间了,她趁着这个空档,迅速勒紧缰绳,向着那东侧的小门挥鞭疾驰。
她早使小蝶来东门打探,留下半扇门扉。
薛府这道东门,本为便利出入而设在马房边,平日里走的人不多,没人料到此门有朝一日会成为江易秋逃脱的通道。
马夫颤抖着手指,来不及说出一句话,二人一马已经消失在夜色里。
他连忙转身要去向薛照禀告此事,才踏出几步,耳边便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他抬头一望,只见是一群薛府的侍从,火把手中,呼喝而至。
“快,快!那对狗男女往哪去了?” 为首的管家喘着粗气,手指着马夫,语气急促如风中断弦。
马夫一时慌乱,指向江易秋和严淮屹逃离的方向:“走了东门,往北边的官道方向去了,刚刚……刚刚……”
言未了,已是一片嘈杂。
原来,不久前,有仆人去送药到严淮屹的院子去,却见满地都是昏倒的守卫。这惊人一幕立刻被传到了薛照的耳中。
“还愣着做什么?快追!” 话音刚落,一群人已如离弦之箭,向着江易秋他们消失的方向追去。
马蹄声急,打破了街道的平和。
夜风吹过,将易秋的发丝吹得四散飘扬。
严淮屹倚靠在她的背上。也不知怎的,他虽然神智昏沉,手上的力道却一分不减,长臂环抱,紧紧锢着江易秋的腰肢;虽整个人都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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