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这是灵气？（1 / 2）

初秋清晨，旭日东升，朝霞破云，华光万丈，万物生辉。

偌大校园，清风徐来，绿叶微颤，湖面粼粼，书声琅琅。

赵阳漫步于此，不由得会心一笑，为自己一个月前弃商从教而庆幸。

宁静而富有朝气，景物如此，学生亦然。这，正是赵阳热爱教育之因。

8：09，即将上课。赵阳几步跨上二楼，从后门闪进七二班教室，学生们浑然未觉，正读得起劲。有的声若洪钟，有的低吟浅诵；有的面无表情，有的眉飞色舞；有的一脸严肃，有的含笑欲放……

忍住心中笑意，拍了一下那个垂头钓鱼的男生，赵阳走上讲台，双手虚按，大家都心领神会，闭嘴坐端。

“今天我们学习《观沧海》，之前已经预习了，现在首先有请杨成同学为我们倾情朗诵！”

在热烈的掌声中，一个方脸浓眉的男生站起来，一手拿书，脸上带着笑意，假装咳嗽了一下清嗓子，然后昂着头，另一只手停在空中。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

抑扬顿挫的声音，略显夸张的感情，干脆有力的手势，让学生们都笑脸如花，但都强忍不出声，因为赵阳之前规定过：课堂上有人说话时，其他人不得随意干扰。

“杨成同学表扬得如何？”赵阳微笑着问道。

“好！”“精彩！”“深情！”“妙啊！”众人七嘴八舌，赞不绝口。

“确实不错”，赵阳示意安静，接着着说道，“声音、神态、动作都还可以，不过，感情不够真挚，不够浓烈，应该是因为体会欠缺。”

“接下来，有请李茂同学为我们描绘本诗的意境，大家用心体会，可以闭目凝神。”赵阳一边说着，一边打开PPT，显示出一张浩瀚无边的大海图片。

随着背景音乐响起，一位双眼充满灵性的男生起身，站在过道中，发出低沉雄浑的声音：

“我向东而行，登上碣石山，来观赏大海。举目四望，海水激荡，连绵不断，吞噬一切。然而海中山岛耸立，星罗棋布，岿然不动……”

李茂和其他学生都闭目遐想，似乎颇有所得。

赵阳站在讲台边，也闭目欣赏。当听到“一阵秋风袭来，夹着点点水花，带着淡淡寒意……”时，赵阳似乎真感到带着水气的凉意，看到无边大海上的汹涌波涛。

“太阳和月亮起升降落，周而复始，好像出自大海的胸中……”赵阳觉得日月星辰似乎要涌入自己的心中，全身莫名胀痛——加剧，如同一个快要爆裂的气球！

“嘶！”一声轻微的衣服撕裂声此时却分外清晰，赵阳稍微清醒一些，全身肌肉的胀痛提醒着赵阳：刚刚不是做梦！

难道是昨天运动过度？没道理啊，自己经常锻炼……

“啊！”眼睛睁不开了，赵阳不由得惊呼，只觉得全身气血涌向双眼，眼帘沉重似铅。

“老师这是怎么了？”“老师哪里不舒服？”“嘿，你们知道啥，咱们老师这是陶醉，就像喝醉一样……”

捣蛋鬼余歌话没说完，见老师侧耳倾听，赶紧闭嘴，装作专心的样子，还故意点头，似乎恍然大悟。

各种细小但清晰的声音冲荡着耳廓，赵阳静心敛神，全身气血平息，双眼虚睁，所有学生的神情与动作尽收眼底——不可思议！电子扫描？

赵阳发觉自己的肌肉增加了，全身充满了力量，刚刚就是肩膀处衣服撕裂的声音。视觉、听觉、嗅觉等感知能力都有所提高。

这如同玄幻小说里吃了仙丹一般啊！赵阳虽然不明所以，但想这总不是坏事，先强忍住心中震撼，继续上课。

赵阳一边讲课，一边观察，发现楚燕、李茂、何平、赵清四人神色有异，震惊、疑惑、慌张、无助等情绪交织，无法静心听课。

难道他们刚刚也“身临其境”了？身体也有变化？想到这，赵阳甚至有点感动——这种异样总算不止自己一人，不至于是孤家寡人。

“这首诗我们先讲到这里，大家先自己朗读，熟悉后再理解意思，想象画面，体会情感，之后再背诵、默写。有不清楚的待会儿可以提问。”赵阳布置了任务，示意楚燕、李茂、何平、赵清四人出来。

“你们刚刚有什么感受？”

楚燕扑闪着澄澈明亮的双眼，瞟着赵阳，似乎在犹豫。李茂眼中闪过一丝光彩，似乎在回味刚才的体验。向来内敛的何平与赵清深呼吸了一下，强忍住心中汹涌，假装不知所云。

这群小兔崽子，还在我面前装！赵阳觉得好气又好笑。

“小家伙们，放心说吧！”赵阳安慰道，“刚刚为师也是有一种独特非凡的体验，我看你们的神情应该也是有所发现，所以才单独叫你们出来的。”

“老师，是真的吗？”

一听这清脆悦耳的声音，不用看都知道，这人是语文课代表楚燕。她的善良、澄澈与乐观如同小天使，是最让赵阳怜爱、喜欢的学生。

“当然，为师有时不会说真话，但肯定不会说谎话。”赵阳温和说道。

楚燕信服地点点头。她心里本来也是很信任、爱戴这个乐观、和善、博学、儒雅的语文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