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可这世间,最难两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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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可这世间,最难两全

崔滢低下头,看着两人十指紧扣的双手,她嗯了一声,为什么,她总觉得怀微不开心?

“近日来,朝中事多,冷落了你,等事情解决,带你出宫可好?”

楚烆牵着她,走在宫道中,晨起的风有些凉,他解下外衣,披在她身上,为她挡去不少寒风。

“都听怀微的。”

姑娘乖巧点头,可脑海中却总是止不住的回想起赵姝的话。

回东宫的路上,刚好遇到了柴广福,他对着楚烆恭敬行礼道:“奴才见过殿下,殿下,陛下醒了,要见您。”

“孤还以为,他醒不过来了,正在想着该何时挂白幡。”

帝王制衡之术,他用的很好,但也正因如此,才会让大朔从内里开始渐渐腐败。

“好,好,好。”

“滢滢,孤只有你了。”

但遇到滢滢之后,即便那全是假意,她也说,殿下才是这世上最多情之人。

事到如今,他也不想再去纠结那么多,所有人都想他死,那他就偏要坐上那个位置,启帝守不住的东西,他来守。

“正是因为你知道,你最痛恨的人,恰恰是最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

本来已经转身要离开的楚烆,再次转身过来,他眸光中,是森然寒意:“孤在佛堂,跪的是母亲,不是你的皇后。”

再次听到这句大逆不道的话,柴广福的心脏依旧感觉有些承受不住,他急忙跪下喊道:“殿下!殿下慎言。”

崔滢有些不舍的拉着楚烆的手:“怀微。”

“我没事,回去吧。”

楚烆安抚她一句,崔滢这才松开手,看着楚烆离开的背影,崔滢脑海中似乎浮现出一些东西,她身子歪了下,晴雪赶忙扶住她。

为母亲,也为她,更为这天下百姓。

十年耻辱,他也以为自己的本性早就荡然无存。

“东郊的水灾,朕知道了。”

“跪了十多年的佛堂,你的性子,还是这般乖张!”

“我也只有怀微。”

“崔滢的身世你也知道了,贤妃自然也知道了,你说,要是某一天情蛊失控,操纵不了她了,你会舍得杀她吗?”

说完这句,崔滢稳住身形,转过身,垂下的眸子再次恢复清明,她,怎么在皇宫?

紫宸殿。

启帝被楚烆反驳后,连说三个好字,他眼中染上怒意道:“你母后要是知道你如今长成这般,也不知会不会后悔当初拼死生下你。”

这两日,楚烆昼夜伏出,大多数清醒的日子,她都见不到他的面,她想他,眼下好不容易可以陪她,又要被叫走。

启帝声音悠悠,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语气听着竟是有些许缓和。

“坐下吧。”

“不会有那么一天,陛下还是操心操心自己这幅身体,能不能活过今岁。”

他让柴广福给楚烆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楚烆坐下,不多言语,似乎是在等启帝开口。

本来在东宫中看书的崔滢只听到正殿门开的声音,而后便被一人拥入怀中,他身上还带着几分暖意,似乎是在阳光下走了许久。

他不同,他看到了,就不会放任不管,要杀,就要杀的明白,以儆效尤,敲山震虎,知道厉害,就应该明白,那双手该往哪里伸。

启帝的话未曾说完,楚烆便站起身打断了他,启帝是个谨慎的性子,所以万事,他都不会做的太过。

不过她倒是没说不见,柴广福这心里才松了口气。

楚烆的话满是嘲讽,启帝眸光扫视过他,而后开口:“别太自信了,死人才最忠诚。”

“成充,把夫人送回东宫。”

但是,他的仇,滢滢的仇,他定然会让启帝千百倍的还回来。

“东郊的事情,不能做的太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石穿非一日之功,肃清朝堂,也并非在这一日.”

可自幼便被教导圣人之言,君子之行,早已刻在他骨子里,忘不掉的。

他当然也痛恨启帝,也想过,管它什么江山社稷,他不好过,谁也别好过。

男人挑眉,唇边勾出一抹嗤笑:“若这江山真的会毁在孤手里,你不早就换人了吗?”

是他要做恶人吗?

是他想去东夷国受尽欺辱,在冬日里被打断腿,还要被污蔑非礼后妃,受水刑吗?

他从没有选择的权利,他所有的苦难,所有的折磨皆是拜他所赐,他是这世间最没有资格来指责他的人。

可是他的手却冰凉的像是在冬日寒冰中浸泡过一般。

“倒不如问问你自己,对她做了什么。”

虽说楚烆不在乎,可是传到陛下耳中,遭罪的是他们,他可不得止住楚烆这话,免得自己受苦。

无情便可幸免许多事,偏偏一时心软,他做了多情人。

他生来便是如此吗?

“你的承诺,你的爱,在她那里,分文不值。”

楚烆说完后便转身离开,紧握在手中的配饰已经嵌入到他手心之中,已经握出了血痕,他不可以,现在就杀了他。

启帝靠坐在床上,面色有几分苍白,他抬眼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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