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1 / 2)
班学林贱嗖嗖地凑近, 在涂夏耳边幽幽地说:“知道后是不是心怀愧疚、悔恨不已、痛不欲生。”
“神经。”涂夏瞪过去一眼。
就算心里真的有,她也不可能让别人知道。
“他不让和你说,我估摸他那个闷骚性子,别人不说, 他怕是一辈子都不说。”班学林顿了一下, “不是卖苦情人设, 他不说只是不想你为难。”
“我知道。”涂夏摆手, “赶紧走吧。”
班学林一动不动:“考虑回应一下吗?我可以给你帮忙。”
“搞仪式告白,土不土啊。”涂夏推他一下, “我有我的计划,你别瞎操心。”
要是梁烟洳在现场,肯定要损她一句又当计划姐。
涂夏嘴上说无所谓,还是放心上了。
回去的路上,贺景识叫她几声都没应。
“涂夏。”贺景识探向她额头,“不舒服?”
“哦……没, 想明天学生会三轮面试的工作安排。”涂夏胡乱扯一个借口。
他们站在十字路口的街道。
涂夏说:“就到这吧, 我自己回宿舍。”
“宿舍?”贺景识下意识问出口。
“怎么了?”
“没。”贺景识敛起起了波澜的眸色,“我送你。”
“不了不了,我先走了, 你回去路上小心。”涂夏太过于专注,没注意到贺景识情绪的细微变换。
回到宿舍, 涂夏趴在桌子上郁闷。
她不是害怕,也不是逃避,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贺景识。
不想提出口时, 给不出和他同等深重的情意, 让他失落。
涂夏洗漱好躺床上, 看到贺景识给她的留言。
这段时间他们每天都会聊天, 多是她留言,贺景识得闲就会回复。
打过一次视频,他还穿着刷手服,脸上有口罩的勒痕,头发微乱,下手术的模样比他晨起还要糟乱,一张帅脸顶着,魅力依旧难挡。
见他匆匆下手术接她视频,那以后她就只留言,非必要不打视频和电话。
10:【去了一躺医院,现在到家。】
涂夏心疼说:【明天可以休息了吧?】
忙碌半个月,每天睡眠五小时不到,也不知道贺景识怎么扛下来的。
10:【明天到周末有学术会议要参加。】
AA兔:【好吧,你记得偷懒啊,别这么拼,还没正式上岗就忙坏身子。】
10:【放心。】
涂夏翻个身,试探问他一个问题。
AA兔:【大哥,如果,我是说如果。】
AA兔:【如果车行没有按要求退还我的订金,过了我给的期限,我要去市场监督管理局立案,你会怎么做?】
是不是也会和家里人一样劝她。
事发后的第二天,虽然知道话不中听,碍于身份,涂妙臻打来电话和她说清利弊,倒也不阻止她,就是希望她再耐心等等、
10:【和你一起去报案。】
10:【放心,涂姨和江叔有顾虑是正常,但我没有,我只会站在你这边,放心大胆去做。】
涂夏盯着他的回复出神。
果然啊,贺景识总习惯把情感藏到最深处。
他可能不会每天把喜欢和爱挂嘴边,但他会用行动证明心意。
10:【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涂夏释怀一笑:【没,就是问问。你快休息,等你忙完,周末去我家吃饭。】
10:【嗯,你也早点睡。】
AA兔:【晚安。】
10:【安。】
接下来三天,涂夏除了忙课业,还忙着计划要怎么和贺景识度过周末,好像他们都没有放松地享受过一次假期,每次在公寓,不是睡觉吃饭,就是在做少儿不宜的事。
周四晚上,星暴乐队有路演,合奏前安排了涂夏和杨柘的双重奏。
他们配合默契,涂夏没有按排练的来,有几段和弦她明显玩嗨了,杨柘都能完美配上,现场的氛围到了一个新高度。
下面不少人喊涂夏的名字,她热情地挥手,灿烂地笑着。
贺景识站在人群最末,看着台上闪闪发光的少女,笑意加深。
涂夏一如往常,穿着吊带和宽松显腰的阔腿吊带裤,叠戴两条choker,头发混着丝带编好,酷中带甜。
班学林蹲在一旁吃冰淇淋,强迫症作祟,三色的冰淇淋完整切合好,一口一种颜色,还要按顺序吃。
他瞥热闹的舞台,说:“他俩玩得挺好,没想到杨柘这小子还会打架子鼓,有点帅了。”
贺景识收起笑容,冷不丁地问:“你很闲?”
“不闲,我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受到某人盛情邀请。”班学林洋洋自得。
贺景识问:“涂夏?”
“猜错了。”班学林用着小勺子指向舞台偏左的位置,“昨天他在实验室说今晚是他和涂夏有搭节目,请我们都来看,结束了请我们喝奶茶。你不知道?哦,忘了,你去参加学术会议了。”
贺景识也注意到舞台左下方,项目组的伙伴几乎全到场。
“他小子,不简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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