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案大白(1 / 2)
“不好了,姨奶奶……不好了!多多少少的穿靴戴帽的官……官差来了!”
翌日谢家上下众人早饭用毕,官府就来了一队人。蓁院里有个眼尖的小厮见了,飞跑地回去报信去了。
带他们进来的吴管家,先是亲自在二门外通知了西院的管事婆子,让一干女眷皆回避起来。
半个时辰过去,方领人入院,径直去还未动工修缮的春景堂正屋走去。
抱琴和侍书在窗子缝里,瞧着院子里头的动静。见那些官差个个面容冷肃,有章有法,心里便有了谱。
但是也不由得有些担心,说道:“姑娘,要是这些官爷们,查不出来什么,没能解释清楚咋办?”
其实,就算是这场火是申令祎有意为之,既然谢允要助妻子摆脱污名,那自然会给此事定一个滴水不漏法子。
申令祎轻松道:“我们相信这些大人们就是。”若谢允答应了,却没实质性解决,谢允也太无能了。
女眷们都回避了,那些人进去检查了一遍。
出来时,对吴管家说道:“这不是人为造成的失火,而是窗户没关紧,风扑了火苗,因而引起了火灾。”
吴管家惊讶道:“竟是如此。有劳官爷们了。”红包谢礼更不必提。
吴管家带了人,亲送这些大人们出了门。
“太好了,这下全府上下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待他们走的干干净净后,侍书一改这几日的担忧,雀喜道。
这下,腰杆儿也硬了。
“嗯,有些事虽然看起来多此一举,实际上却很有必要。”申令祎微笑,脸上愁云散尽,浑身通泰了不少。
她拿起木板,心情愉悦的吃着一碗樱桃香糯饮。
“小姐英明......啊,快,春妈妈来了……”说话间,侍书冷不丁地瞧见外面春娘正喜滋滋地走来,忙手上麻利地收去案上的冷饮。
春娘看的很紧,不许申令祎吃一点冷的,寒的。冰酥烙…蟹粉酥…蟹酿橙…厨房里一个夏日都未见一点。
春娘喜滋滋地打帘子进来,她笑皱了一张脸,说道:“二奶奶,太好了。二爷请了官差来咱们院里,仔仔细细地调查了,说是跟人为无关。”
“咳,春娘,我已知道了。”申令祎望了一眼侍书,侍书领会,搬来了一个矮凳几。
春娘便坐下了。“二奶奶这几日受委屈了,平白无故的糊涂账。还好,还好,至少那个赵家女不用进门来给二奶奶添堵了。”
她很不看不上赵盼雁的为人,或者说,她看不上那些个要死要活倒贴男人的女人。
“要说呀,打虎还是亲兄弟,姑奶奶到底是亲的,那天奴婢被赵姨奶奶叫去,姑奶奶亲自到蓁院给您和奴婢撑腰呢。”
春娘颇为感叹地说道。
申令祎觉得如芒刺背。姑妈和赵氏姑妈和赵氏不怎么来往,为避免自己夹在中间难做,也免了自己在她那儿晨昏定省。
这一免,就是三四年来,只逢节礼时才去姑妈住处走动。
春娘余光注意到了她脸上的变化,心中猜度了一番。笑着说道:“明儿就是九月初九重阳节了,二奶奶不妨今天就去看望一下姑奶奶?”
……
傍晚,快用晚饭时。
申令祎动身去了东院。她脚步有些迫不及待,过莲湖,踏上一处平折的石拱桥,迎面暖风扑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流顺着喉管灌入五脏六腑,将那一股郁结许久的浊气排空。
她数年来,活成了夫唱妇随的妻子,逆来顺受的媳妇,尽心尽力的管家,不少人羡慕不已的首辅娘子。
唯独没有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从今天开始,她要换个活法。人活一世,开心当是第一紧要。
申令祎挑了几支半开的绿荷,吩咐丫鬟乘舟采了,寻两只天白色的梅瓶,准备插花。
继而接着去东院。
回想起这四年来,不论寒暑,她每次来赵氏房里请安时,仆妇都会让她在廊下站半个时辰,赵氏再不紧不慢地请她进去。
而在东院,她人还未在门前站定,几乎立刻就有婆子进去通传。
申令祎心里颇有感触,谢夫人自知不是谢允生母,所以不仅免了礼法上规定的晨昏定省,还对自己客气相待,而赵氏,似乎一直没有找准自己是谢府半个奴才的身份定位。
赵氏这个人的眼界心态,受出身和后天教育影响很大,但也并非绝对,倘若怀了一颗开阔的心态,出身教育方面不足而导致的眼界狭窄也会随着后来的阅历而慢慢地打开,积少成多,慢慢地脱胎换骨。
对于赵氏,申令祎一开始甚至有些可怜她,但一日又一日的磋磨后,终于变成了深恶痛绝。
这以后,自己绝不再抬举她。
……
谢夫人常年清修,早睡早起,屋子里的家具很简朴。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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