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1 / 4)
乔翎满腹疑惑的离开了。
去的时候肚子里有多少不解,离开时一个都没有少。
紫衣学士们所佩戴的玉佩,形制居然同老头子给她的那一块差不多!
只是紫衣学士那块玉佩上书就的是一个“北”字,而她那块玉佩上所镌刻的,却是一个“南”字....乔翎倏然间意识到,或许紫衣学士玉佩上的那个“北”字,并不是指北门学士,而是相对于自己这块玉佩上的“南”字的、一种派系上的区分!如此说来,自家同紫衣学士们,岂不是存在着某种很深的渊源,乃至于曾经列属于同一个体系?
甚至于直到如今,南北两派都保留着一些心照不宣的默契,否则自己也好,账房先生和栗子婆婆也好,怎么可能在神都畅通无阻的行事?北派的中枢在神都,以北尊为首,北门学士为附属,同神都乃至于当今皇室紧密结合一一乔翎尤且还记得梁氏夫人说过的话,北尊扶持过四代帝王!而南派的中枢似乎在帝国之南,他们掌控着窦后和太宗文皇帝的后代一一可是好像没听说有一位南尊啊?如此偌大的组织,怎么会没有一位领袖?!
哎,等等!
乔翎摸着自己手里的那块玉佩,鬼使神差的想,我这块跟北门学士手里的那块只是很像,可形制上并不完全一样呢!她又想,北门学士身上有一块玉佩,那北尊身上有没有?
那块玉佩,又该是什么样子的?!
还有方才那位紫衣学士.......
乔翎犹疑着想,她好像认识我呢!
唐府。
靖海侯夫人屏退了诸多侍从,悄声同母亲提起日前自己已故的婆母忌日时候,定国公夫人说的那句话来。不必忌惮皇长子。
定国公夫人好像很笃定,皇长子无法坐到那个位置上!
难道说,定国公府居然有着足以左右皇室储位的能力?
这未免也太夸张了。
可若不是因为这个缘故,又是因为什么呢?
昔年威震朝野的唐红彼时正手持剪刀,如世间任何一个颐养天年的老妇人一般,神情随意地在修剪桌上的插花。听了女儿的话,她也只是淡淡一笑:“定国公夫人既说,你听着也就是了。
并不对此事做出什么评价。
靖海侯夫人见母亲如此反应,便料定这其中必然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至少,定国公夫人所说诚然为真!她心下实在惊骇:“母亲,难道说定国公府一”
唐红剪掉了瓶中稍显扭曲的那朵百合,仔细端详一会儿后,终于放下了剪刀。
她说:“在无力置敌人于死地的时候,就显露出仇恨的神情来,这是很愚蠢的事情。德妃当年,恰恰做了这样一件愚蠢的事情。靖海侯夫人起初怔楞,几瞬之后,便明白过来:“您是说,德妃因为朱皇后间接杀死了她的
父亲而深深衔恨......"
唐红微微颔首。
德妃腹中的孩子还没有落地,便先一步接到了父亲的死讯,心头滋味可想而知,待到腹中皇嗣落地,又是长皇子,其扬眉吐气,乃至于志得意满,便都是可以预料的了那时候,宫内传闻,德妃私下里同心腹密语,若来日我儿践祚,必杀定国公府满门,以雪昔日之恨!这话是不是德妃所说,尚且待定,但细细追思德妃往日言行,倒的确是她可能会说出来的话。
起码,很符合她的性情和头脑。
谣言一经传出,德妃便知不好,立时往朱皇后处去请罪。
朱皇后却没有见她,而是去见了圣上。
帝后二人究竟说了些什么,外人不得而知,而唐红彼时作为宰相,却很清楚。
太后娘娘不无唏嘘的提起这件事来一一太过于愚蠢的人,往往在不明所以的时候,就稀里糊涂葬送掉了自己的希望。靖海侯夫人记忆里的朱皇后,却又与今日听到的迥然不同了。
循着母亲的话,她不由得道:“圣上,很看重朱皇后的意思呢。”
毕竟彼时皇长子新生,贤愚未定,圣上却因为朱皇后的一席话,而愿意将其踢出帝位的继承名单。唐红站起身来,将那只花瓶摆到靠窗的桌案上:“当今与朱皇后,本来就是合作者,他们的婚姻,是定国公府从皇室获得的补偿之一你该知道,朱皇后之前,从没有定国公府的女儿做过皇后,甚至于连做过皇子妃的都没有。
靖海侯夫人惊疑不定:“据说,高皇帝功臣之中,有几家曾经与高皇帝结为异姓兄弟,为了这层拘束,所以这几家并不与皇族通婚,我原以为定国公府也是其中之一唐红默然片刻,倏然间笑了起来。
其中意味难辨。
朱皇后。
靖海侯夫人在心里默念着这三个字。
一个故去多年、风华绝代的女子,却在多年之后,在她心头掀起了一场呼啸的风暴,多年前一只蜘蛛在宫廷之内吐出的蛛网,绊住了多年之后的她。靖海侯夫人不由得蹙起眉来,向母亲问:“朱皇后入主中宫,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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