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父辞子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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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博可能这辈子都想不到,有一天会被自己儿子当成打劫的。

没有什么燕龙渊,所谓慕容为的就是燕,渊即是博,至于龙嘛,何等意味自不用说。

这些年他在玄慈的默许下藏身少林寺,同时在慕容家一些他完全信赖的旧部的支持下化名燕龙渊易容改装四处活动,他人问及身份则自称慕容氏部属,在江湖上秘密行事。

江湖上的小门小派,服从的,就发下慕容家的黑旗收为己用,不服的,就打击报复,杀其门派内的高手,将其秘密泄露给敌对门派,令其互相残杀。而在这一切背后推波助澜的慕容博反而无人察觉。

今夜前来,他就是为了利用段延庆觊觎大理皇位的觊觎,挑动大理内乱,好混水摸鱼。这么多年几代人的劳而无功让他改变了思路未必就要在中原这一亩三分地经营,天下之大,大理、吐蕃、西夏、大辽,都是英雄用武之地。

而且大理小国寡民,一旦起了内乱,势必会被周边大国所乘,到时候凭着自己在西南边境多年的经营,组织起一支上万人的精兵,就可在这乱局之中分一杯羹,有了基业,再图它计。

段延庆不知道的是,自己无意中已经成了慕容博手中一杆挑动大理局势的枪,或许他心里很清楚,但他一点也不在乎。

慕容博震惊归震惊,慕容复可不会惯着他,下一刻,一记“阳关三叠”,扑面而至。

慕容博大惊失色,感受到这一掌的掌风,他知道万万不能硬接,连忙使一个鹞子翻身躲开了这一掌,然后一个铁板桥稳稳落地。

这一掌也给他打出了真火,落地之后,直接用出了从藏经阁偷师的“大韦陀杵”刚勐霸道的劲力向着慕容复的胸口砸去,这一记要是砸实了,慕容复少说也得在床上养三个月的伤。

人在光明处呆久了,一下子陷入黑暗是会短暂失明的。所以慕容复才在一开始选择了踢翻桌子阻碍对方的后续行动,给眼睛适应黑暗的时间,然后又上来就使出了大威力的天山六阳掌主动抢攻,至阴至阳两种掌力交替使出,正面将这一记足以令人胸骨俱断的“大韦陀杵”接下。

慕容博见自己的招数被慕容复正面以掌力接下,大为震惊。他这大韦陀杵虽然练得不如被他杀死的玄悲那样炉火纯青,但也有七八成火候,原本他便是想着用这一招打伤慕容复让他不能插手段延庆那边的事情,不想却被对方如此轻易接下。

更令他惊讶的是对方那一手古怪的掌法,从来没有见过,显然不是中原武林的路数,但偏偏又高明之极,比之玄慈老和尚的般若掌都要高深不少。

刚一交手,便落了下风,这种情况他以前从来都没有遇到过。

如果是平时,他早就用斗转星移来招架了,可是一则对方掌法高明,无处借力,二则一旦用了这家传武学,自己的身份瞬间暴露,到时候就很难说清楚了。

于是慕容博咬牙死抗,和慕容复拳来掌往,对拆了十几招之后,终于支持不住,使一个花招,虚晃一枪,夺路而逃。

“想跑?门儿都没有!得罪了方丈还想走?!”

慕容复又惊又怒。他这段时间熟读七十二绝技,哪里认不出这是少林派的路数?他惊讶于对方的无耻,明着打不过连偷袭刺杀这种损招都用出来了,当真可恨可恼。

不过他也不禁有疑问:少林派除了已经死去的玄悲还有人会大韦陀杵吗?

也不怪慕容复猜不到对方的真实身份,毕竟玩笑归玩笑,这世上除了泯灭人性的皇室,还真没有亲爹会对儿子下这种毒手。前世的种种段子什么“父见子未亡,抽出七匹狼”其实还是调侃居多,就算是亲爹打儿子也最多是皮肉之苦,绝对不会伤筋动骨。

借着朦胧月色,两个人一追一逃,在黑夜中飞速穿梭。

两人的轻功身法都是当世一流,一个身形如鹤洒脱飘逸,一个如黑夜中的一只大鹰奋力振翅。两人一路追星赶月,然而在地上连一个浅浅的脚印都没有留下。

“别跑!少林派的秃驴,有本事偷袭,敢不敢留下来打一场再走啊!看我不把你的骨头一根根拆了!”

慕容复怒吼道。之所以这样一方面是为了给对方造成心理压力,露出破绽,另一方面也是想诈一下对方的真实身份。

慕容博听到慕容复称自己为“少林派的秃驴”又气又恼,差点就想回身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一顿。可是刚才一番短暂的交手让他意识到了如今自己短时间内不可能拿下对手,而他现在也不想就此暴露身份。只得将轻功身法用到极致,几乎是足不点地地飞速奔逃。

“小东西,哪里学来的武功,完全不是慕容家的路数。”

慕容博内心疑惑,在他看来,慕容复如今的武功最多也就是和星宿海的丁老怪相当,要胜过自己,还是差了些火候,刚才能够占据上风无非就是仗着招式高明而已。

毕竟任何一个稍微有点本事的父亲,在面对儿子的时候,天然地有一种心理上的优越感。对他们而言,承认儿子超越了自己就等同于承认自己已经衰老。

见慕容复穷追不舍,慕容博心中恼怒,想着给他一点教训,于是于奔跑中暗运劲力,“嗤嗤”两声,两记无相劫指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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