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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不是还要——”

“闭嘴,潘西!”德拉科吼道,脸色难看极了。

我头一次看到他如此愠怒地斥责潘西。

潘西并不在意德拉科的态度,又看向我,“差不多得了。温亚德。别得寸进尺,不知好歹。德拉科给你礼物就收着吧。毕竟以后也不一定会有了。”

我忽略了潘西的冷嘲热讽,直视着德拉科的眼睛轻声问。

“你今晚有什么特殊的安排吗?”

其实我真正想问的是:你要订婚了吗?和格林格拉斯家族的姑娘?

但我问不出口。

其实这也并非什么很难的问题,也不是因为无法恰到好处地组织语言,只是我还没有做好接受答案的准备。

德拉科显然是被我的问题难住了。

“没、没什么。就是个宴会而已。你要是不喜欢以后就不办了。”他结结巴巴地答道,明显底气不足。

“别骗我了,”我苦笑着摇摇头,感觉嗓子发涩,“你看,你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我是个很缺乏安全感的人。性格敏感,患得患失。

我曾毫无指望的爱过你,现在看来,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就此分别。你不需要我了,我就安静地自己走开。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我的内心独白。也是我无法向德拉科吐露的东西。

“那就提前恭喜你了。”我走到他身边,在他怔愣之际抽走了礼盒。然后打开施了伸缩咒的手包把礼盒塞了进去。

“谢谢你的生日礼物,马尔福先生。”我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连声音都是轻飘飘的。

我摸到了门钥匙。

“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我没有质问也不会发脾气。我不希望以一个不堪的、疯了一样的泼妇形象留在他的记忆里。我记得我来的时候还是挺漂亮的。

下一秒我的双脚离地被卷入了漩涡。我轻轻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关于马尔福庄园的画面最后定格在德拉科惊愕的脸上。

几秒之后,我降落在早已无人的木屋前。随着斯内普的离开,房子的保护咒也消失了。这里杂草丛生,算是彻底荒废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远处几点微弱的灯火似乎被染上了雾气,更是加重了凄凉感。

我望了眼漆黑破败的木门,放弃了进入屋子的想法。寻了个还算干净的台阶坐下。恍惚间想起自己曾坐在这儿包扎过伤口,看了一晚上的夜。我低头褪下大拇指上的戒指,盯着它看。

我当然知道人都是会变的。也从未指望过德拉科会永远如初。但今日他待我不似从前那般,心里还是忍不住再度泛起酸楚。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盛着香槟的酒杯还紧紧握在手里——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执着的拿着它不放。

不过也好,我正好需要。

就这样,我在孤独和寂静中慢慢饮着杯中剩余的酒。回忆着那些既痛苦又甜蜜的过去。忍受着耻辱、嫉妒以及夜间那许多可怕的和美满的梦所带来的痛楚,忍受着无法实现的想望和现实的猜疑对我无休无止的折磨。今日所蒙受的委屈纵然使我悲痛欲绝,却又辗转被心底似水的柔情所替代,而情.欲和绝望则被听天由命的心情和由衷的愿望所驱走。*

直到我精疲力尽,脑子一片混乱,再也无法主动思考。我慢慢从台阶上站起身,把戒指戴回手上,晃晃悠悠走到不远处的公路旁。那里有个简陋的公交车站。此刻车站并没有人,只有头顶一盏孤独的路灯孤独地亮着,照在我身上,投射出孤独的影子。

我不知道今夜能否在这个偏僻的郊区车站等来一辆巴士,但我知道的是,我已经精疲力尽了。甚至还有点精神恍惚。这种状态下选择幻影移形很容易状况百出。我可不想大半夜去圣芒戈修补一条断了的胳膊或是分体的腿。

我的运气还不错。大约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的出租车打着铮亮的车灯驶了过来。它在我面前停下。我上了车。

车门关上,我报出家的地址,车子便发动了。

我望向车窗外。成片高大而沉默的树木从我眼前飞速掠过,逐渐被城市夜晚的繁华景象所代替。

当车子驶过伦敦塔桥的时候,泰晤士河正静静流淌着。空气中盈满了潮湿的味道。

恍惚间,一种悲戚之感,一种倦怠无力袭上心头。

邮轮的光投映在河面上,光线稍稍有点发暗。略带有一丝朦胧的雾气笼罩在泰晤士河上,弥漫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司机的声音。

“到了,女士。”他抬手摁开了头顶的驾驶室室内顶灯,接过我递去的几英镑。在灯下数了数,心满意足地收入到座位旁的收纳盒里。

我收回了目光,一言不发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到房前敲了敲门。然而,无人应答。

无奈之下,我只好掏出魔杖。确认四下无人后才谨慎而迅速地开锁走进了屋子。

客厅里一片漆黑。母亲和大卫都不在。

这个生日可真是糟糕透了。

我浑身的力气仿佛顷刻间被抽干一般,倒在沙发上。我感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索性放任眼泪淌过脸颊、脖子,打湿了那件同样糟糕透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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