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1 / 2)
黑色衣角在夜空中跳跃,很快就飞入了紫禁城。
养心殿的窗扉轻轻动了三下,升起了黄色的丝绦,快速被乾隆注意到了。
乾隆刚做完夜间活动,示意吴书来将侍寝的妃嫔打发掉,披着衣裳下了床榻,眉头微簇,坐在椅子上询问,“暗一,出什么事了?”
暗一直挺挺的跪地,“宸郡王今夜出门,又被刺杀了!”
“哦?是吗?又刺杀?“乾隆脸上的表情,如同山洪暴发前的宁静,声音清冷,却带着似杀人的煞气,“可知何人所为?”
暗一跪在下首,镇定自若的回复,“是,已经是第七波了,这次是在东街,系魏府的死士。”
“魏府适合给永瑞练手,当踏脚石。”乾隆眼神忽明忽暗,摸着手下的瓷器,唇角噙着一抹笑意,反问道:“不过,爪子伸太长,是要被剁掉的,不乖的宠物,噬主可行!”
暗一陡然内心一哆嗦,万岁爷的意思,令嫔娘娘以及几个子嗣,只是宸郡王只是踏脚石和仆人吗?嘶...万岁爷对宸郡王该有多满意啊,面上不动声色的说道,“宸郡王刚才派了暗卫去清理魏府死士了。”
“是嘛。”乾隆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满意的说道,“不错,储君就该杀伐果断,永瑞这次倒是没心慈手软。”
一想起魏府搞出的事,眼神瞬间犀利,如同暗夜的镰刀,身上气势沉沉,又想起令嫔怀着孕,鹅子这次没对令嫔下手,也是不想伤及皇嗣,叹了口气,“朕的永瑞,永远是这么替朕着想!”怎能让他这个多疑的皇阿玛不多宠信呢!
暗一也点了点头,他知道宸郡王不简单,可能为了皇上,再三忍让令嫔作妖,就最后敦厚孝顺了。
“去!安排人,将魏氏一族宦养的死士杀手,全给朕处理了。”乾隆身上气势越发凌厉,似夹杂着血红色,心下升起一抹真切的杀机,手指紧紧捏着茶盏,气息略微不平稳,阴沉道,“王御医是不是说令嫔中毒了?”
暗卫低着头,硬着头皮道,“是!若是现在解,还能活下来。”
“是吗?告诉王御医,给朕全力抱住皇嗣即可。”乾隆凤眸幽深,冰凉的吐出这个决定,似是又想起那个顺天府尹推三阻四的不办事,“通知傅恒,让他写奏折弹劾,明日将顺天府尹黜落!”
“奴才遵命!”暗一躬身退去,乾隆则孤身一人坐在龙椅上琢磨着等永瑞回宫,就拿令嫔立威。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永瑞就得到了两个好消息。
“少爷,我又给魏明吃得药里加了点料,将魏府的藏银,全都洗劫一空了,”北渊想起自家少爷夜间出去遇刺,有些可惜的撇嘴,“就是可惜昨夜我没跟少爷一起,不然,肯定能让那起子小人,来一个杀一个,有来无回!”
永瑞正喝着粥,听到北渊的话,明显胃口大好,就着可口的小菜,安抚道,“反正你洗劫了魏府的银子,也算报复回去了。”
“一码归一码,我洗劫银子,是魏府先劫持咱们的酒水在先,”北渊有些生气的说道,“他们居然狗胆包天,敢来追杀少爷,不知死活。”
“好啦。”永瑞吃完了饭,漱了漱口,看到北渊一副炸毛模样,好笑的说道,“我昨夜就派人去清洗魏府的爪牙了,估计快有结果了。”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南昀就踩着愉悦的步子,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先是恭敬的向永瑞行礼,这才高兴的说道,“主子,事成了!”
“清洗干净了?”永瑞有一丝诧异,怎么感觉自家下属的动手能力,突飞猛进了!
南昀笑得开口,“全清洗了,嗬,魏府手中这一批爪牙,网罗的都是那种恶贯满盈的大奸大恶之辈,也算是替天行道了。”说到这儿,有些犹豫不决的望了永瑞一眼。
“说!”永瑞神色淡然道,“还有什么!一五一十的说!”
“是!”南昀无奈的开口,“我们去清洗他们时,正好遇到了另外两波势力。”
“哦?”永瑞瞥了眼屏风上挂着的披风,想起昨夜阿玛的暗卫,就知道两方势力来自何方,平静的说道,“我知道了。”
这就没事了?南昀有些愣神,望着同样一头雾水的北渊,似是看出永瑞有些不想提及此事,默契的拱手行礼,退了出去。
永瑞知道除去自家阿玛,另外一方是海兰察所为,但他弄不懂海兰察的心思,他不信海兰察看不出此前自己对他的防备与忌惮,海兰察却依旧这般大张旗鼓,不计得失的对魏府出手,是给他表忠心?还是因魏府差点误伤到他自己,从而出手报复呢?
想不通,永瑞决定先不想了。
不过,魏府肯定不好过,他很高兴就是了。
魏府已经大乱了,魏清泰听闻家里银子全不翼而飞,登时晕了过去,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又听说魏府养得死士全没了,两眼瞪的老大,口吐鲜血,近乎疯狂。
“查!给本官查!”魏清泰煞白着脸,神情狰狞,“看逢春阁的酒水有没有回来?”手拍在桌面上哐当作响,“要是他们的酒水回来了,就给爷找他们要!”
“老爷,逢春阁今日没开张,说他们的酒水没了。”管家一早就打听到这消息了,就看着魏清泰择人而噬的凶残模样,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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