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3)
明眼人都能瞧出来,刘婆气急败坏。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所作所为无法再遮掩下去。
事情的真相,即将水落石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李乐只的方向,因为他,这桩错综复杂的案子才未让犯人逃脱。
他真的能料事如神?有那么大的本事?传闻是神仙下凡,这事也是真的?
县令压下升起的好奇,面上肃穆,一拍惊堂木道:“刘氏,还不如实招来。”
刘婆回头,惊恐下身躯晃动两下,向后退了几步,扫视在场所有人的面容后,脸带惊色,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般跌坐在地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费尽心思谋求的一切,都没了。
走到这个地步,已经容不得她胡搅蛮缠下去,所有的谎言在旁人的作证下,都将成为呈堂供词。
刘婆嘴唇嗫嚅两下,想要辩解,喉咙干得如同冒火,她极力想要说出话,发出声,想要为自己争取,到最后,一句话也未说出口。
县令眉头一皱,正要用刑时,抱着孩子的赵氏,也就是刘婆的儿媳道:“大人,孩子不是我的。”
她看向自己怀中的婴儿,流着泪道:“一个月前,民妇生产后,也以为自己生的是个女娃,直到三日前,听到婆婆和公公闲谈,说孩子已经送走了。”
“民妇,民妇原本不知婆婆说的孩子是说的谁的,直到今日,民妇随婆婆前来衙门后,民妇才知道,送走的孩子是我生下的。”
“我,我也不知我的孩子去了哪里。”
“小妹,”赵老大未曾想到这里头还有这样的事,想要上前安慰一番,又害怕地止住步,在衙门里,还是要小心点,免得惹县老爷动怒。
赵氏的话彻底成为定夺刘氏罪名的最后一根稻草。
“刘氏,你调换的可是杨公子的孩子,”县令问道。
刘氏依旧未言语。
反倒是被推搡在地的胡婆低低笑起来后,道:“是。”
“人还是我撺掇的。”
“自从知晓她是我妹妹后,又见到了杨公子和杨夫人,便谋划了此事。”
“她是被我说动,动了念头。原本这一切都算计得好好的,终究人算不如天算。”
说到这里,胡婆自嘲地笑笑,她看了一眼杨公子,又看向李乐只道:“李道长好有本事,既然你那么会算,不如算算我和杨公子之间,有何过节。”
不等李乐只回答,她转过头,叩首道:“民妇认罪。”
县令一时不知该如何判,他先是看了一眼李乐只,后又看向杨公子。
牵扯出杨公子,还似乎和一桩旧事有关,也不知杨公子是否想要知晓。
杨绍元没有理会两人,他先是从赵氏的怀中抱回女婴,虽姿势僵硬,却十分小心翼翼。
看着女婴俊秀的脸蛋,这才露出几分笑容,也许是自己亲生的孩子,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心里如同装了蜜一般,满足。
也不如以往空落落的,只觉得缺失了什么。
他将女婴小心抱回后,又放入杨夫人的怀里。后听到胡婆的言语,儒雅的面容少有带上不满与怒意。
他从未见过胡婆,也是头次前来大安,怎会与胡婆扯上关系。
望向在场中,唯一知晓真相的李乐只。
他略弯腰身一礼道:“还请道长解惑。”
李乐只不想解惑,只想逃,脚趾头都要抠烂了,这群人还不放过他。
大庭广众之下,他真的不想说没有把握的事情,谁知道他刚刚算的,是不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也是凑巧,胡婆身上真的有木镯,和刘婆也是姐妹,万一,他关于胡婆和杨公子之间的渊源没有算出来,或者算错了,岂不是败坏原主的名声。
至少也不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
李乐只这么想后,神色高深淡漠,他道:“凡事皆有定数,过犹不及,窥天理,损已身。”
说完,不再管旁人是如何去想的,李乐只垂下眼帘,盯着地上的细小石沙数起来。
而在旁人眼中,就像是神明借用了道长的口,说出了这番话,由此警告世人。
杨绍元觑视李乐只淡世出尘的面容,细细琢磨李乐只的话后,了然一笑道:“承前明白了。”
李道长的意思他懂了。
凡事皆有定数,过犹不及,李道长的意思是今天窥视天机的次数已经没有了,也不能透支本身再去窥探,这样会有损他的功德。
想要知晓天机,需要等到明天。
李道长这是在指点他,让他明天在上门拜见。这样,李道长也好替他算上一算。
也好,明日他备上厚礼前去,也能让上天知晓他的心诚。
杨绍元想明白一切后,也没有过多纠结,坐回椅子上,笑着对县令道:“大人,可以结案了。”
县令这才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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