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败俱伤(1 / 3)
柴氏守寡好些年了,不免有些寂寞,因此经常出去参加酒会舞会,消磨时光。机缘巧合,在一次舞会中认识了大肚皮张齐贤。双方见面,互问姓名。你姓啥?我姓马。叫什么?马大哈。啥工作?卖地瓜。你姓啥?我姓王。叫什么?王翠花。啥工作?炸麻花。一个卖地瓜,一个炸麻花,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张齐贤的外号是古往今来第一大饭桶,这个外号真的不是浪得虚名。他曾经做过安州知州,就是现在的湖北省安陆市。安陆市现在是个三四线小城市,当时也是穷乡僻壤的小地方。小地方的人见识浅薄,没有见过大世面,哪里见过达官显贵,看到张齐贤这个大神,自然惊为天人。
有一天张齐贤和客人们吃饭,厨师在外面准备了一个金漆大桶。张齐贤吃掉一盘菜,厨师就往金漆大桶里面倒一样的菜。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让人们看看张齐贤究竟有多能吃。酒宴从中午开始,傍晚还没有结束,但是金漆大桶却已经装满了,大肘子、红烧鱼、酱板鸭、莲藕、南瓜、啤酒白酒,应有尽有。而且金漆大桶装不下了,不停往外面冒油。短短半天时间,张齐贤已经吃了整整一桶菜。
宾客们都吃的不能动了,有的肚皮涨的像个皮球,有的甚至烂醉如泥,但是张齐贤仍然神情自若,继续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围观的人们惊呼不已。你这么那吃,果然是饭桶投胎转世,佩服佩服!常言道,饭量有多大,福气就有多大。你的饭量如此惊人,福气也必定深厚。
柴氏守寡,张齐贤的老婆也去世了,两个人干柴烈火,一见如故,竟然看对眼了。经过深入的交往,感情迅速升温,很快就开始谈婚论嫁了。张齐贤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柴氏,富婆妹妹,你又美貌又多金,真是我的梦中情人,我很仰慕,嫁给我好吗?柴氏欲娇还羞,风情万种。饭桶哥哥,你的饭量如此之大,肚子里面干货满满,我也很欣赏你,我愿意嫁给你。就在两个人如胶似漆,准备选择良辰吉日成婚的关键时刻,薛安上忽然跳了出来,横插一脚。他跑到开封府去告状,说继母柴氏要改嫁到张齐贤家,真实的意图是为了把薛家的财产转移到张齐贤家里去。
因为此案牵扯到张齐贤,开封府尹知道这是个烫手的山芋,搞得不好会得罪他,于是灵机一动,转交给专门办理特殊案件的御史台。看看我多么聪明,把这件难搞的事情扔给了御史台,谁都不用得罪,我自己都很佩服自己。
开封府尹怕事,怕得罪人,御史台的御史们却不怕事,不但不怕事,而且希望事情越大越好,最好大到捅破天。他们第一时间传唤了柴氏,详细询问。柴氏妹妹,薛安上告你准备改嫁给张齐贤,企图转移薛家的财产,从实招来,不要说假话。因为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把牢底坐穿。抗拒从严,立刻回家过年。
柴氏非常气愤,心想薛安上,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虽然我只是你的继母,不是你的亲妈,但是你也不能诬告我啊。为了洗脱冤屈,她向御史检举揭发了另一个宰相——向敏中。我天生丽质,向敏中垂涎我国色天香的美色很久了,多次跪在地上,一只手拿玫瑰花,一只手拿着真情恒久远,一颗永流传的大钻戒向我求婚,但是我都没有搭理他,因为我喜欢的人是张齐贤这个饭桶。向敏中因爱成恨,所以唆使薛安上诬告我。御史们对大钻戒非常感兴趣,于是询问,钻戒究竟有多大啊?你不要告诉我,只有半克拉哟。向敏中可是堂堂宰相,如果出手只是半克拉的钻戒,那也太掉身份了。柴氏比了个手势,告诉御史们。那个大钻戒相当的大,和核桃差不多,你们说大不大?御史们连连惊呼,羡慕不已。这么大的钻戒,那要划多少玻璃啊?只怕把玻璃厂划倒闭了,钻戒也没有用完。
后来柴氏又告诉御史们一个秘密,向敏中买下了薛家的旧宅。这座旧宅本是赵大赐给薛居正的,但是薛安上这个不肖子孙不上班不工作,整天抽大烟泡小妞,花钱一点也不心疼,早就败光了家产,于是偷偷把薛家旧宅低价买给了向敏中。
御史们听到这里都傻眼了,这件看似普通的案子越来越扑朔迷离了,牵扯的人越来越多了,三朝宰相薛居正、张齐贤、向敏中都牵扯进来了。难怪开封府尹不接手这个案子,果然是烫手的山芋。他们商议了一下,开封府怕得罪人,把这个案子扔给我们,好像我们不怕得罪人似的,简直岂有此理。既然牵扯到这么多人,那么扔给赵恒吧。老板,这个案子把张齐贤和向敏中都牵扯进来了,我们是问不清楚,请你主审吧。
赵恒于是召见了向敏中,严肃询问。阿中,柴氏告你求婚不成,唆使薛安上告状,而且还告你购买了薛居正的旧宅,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向敏中当即断然否定,态度非常坚决。我虽然买下了薛家的旧宅,但是没有向柴氏求婚。我刚刚死了老婆,我们夫妻情深似海,我还没有出悲痛中走出来,还是整天以泪洗面。而且柴氏丑陋不堪,别人是水蛇腰,她是水桶腰。别人脸上长着麻子,她是麻子上长了张脸。我是知廉耻懂礼仪的知识分子,怎么可能喜欢她呢?赵恒想想觉得有些道理,向敏中是知识分子,不会说谎。于是做出了判决,柴氏诬告向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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