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七章 日夜不息(1 / 2)
在帐篷里,除了智者们之外,情况要好很多。其余的厌火族人都像鬼玄元一样,平静而坚定,与他们相比,智者们就显得紧张不安了,当然,这也是必然的。
鬼纳斯和鬼营室在会见过令公鬼,回到营地之后,一直都在不屑地喷着鼻息。她们没说是为什么,至少半夏没听她们说过。而这种心情迅速扩散到所有智者们之中,没多久,所有智者都变得像是竖起毛的猫,仿佛随时准备抓烂任何能够移动的东西。
她们的学徒都拼命放轻了走路和说话的声音,但仍然总是被骂,以前根本不会被注意到的小事会招来责骂;以前会招来责骂的事情,现在更是会让这些学徒受到惩罚。
即使是出现在营地里的突阕智者们也无法改变智者们的心态。那三名突阕人中,鬼怯慑和乔怯是智者,第三个则是沙奇娜。沙奇娜总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不管营地里如何尘土飞扬,她衣带松散的宽松外衫暴露程度绝不比夜娇靡差。
鬼怯慑和乔怯说沙奇娜也是一位智者,虽然鬼营室不悦地嘀咕了几句,但她们没有选择,也只能接受沙奇娜是智者。半夏确信这三个人在窥探营地,当她提出这点的时候,鬼纳斯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因为习俗的保护,突阕智者们可以自由出入营地,所有智者,包括鬼营室在内都会欢迎她们,把她们当成日和姐妹一样接待。但她
们的出现在磨耗着所有人的耐心,特别是半夏的。
那个自鸣得意的沙奇娜知道半夏是谁,而且她会毫无困难地隐藏起自己的愉悦,一本正经地命令“那个矮个子学徒”去给她拿一杯水,或者做诸如此类的事情。
沙奇娜也会不住地审视半夏,这让半夏想起一个人看着一只鸡,思考在将它偷走之后,该如何拿它来煮菜的情景。更糟糕的是,智者们不会告诉半夏她们谈论了什么。那是智者们的事务,与学徒无关。
不管突阕楼兰出于什么样的原因盘踞在那里,其它智者们的心绪肯定是突阕智者们感兴趣的。半夏不止一次在营地里看见沙奇娜,那时沙奇娜往往是带着微笑看鬼纳斯、沙起栗或沙倦惮,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同时毫无意义地调整着长衫,而且沙奇娜总是以为没人注意到她。
当然,没有人会听半夏的话。最后,因为半夏对那些突阕女人们说了太多的话,她被命令用一天的大部分时间挖了一个“深到站在里面什么都看不见的坑”,当她终于满身泥汗地从坑里爬出来,开始将坑填平的时候,沙奇娜还在看那些智者。
令公鬼离开两天之后,鬼乾一和其它一些智者说服三名枪姬众,在晚上潜入桃香的官邸,想要看看能查出什么,而这让一切都变得更糟糕。那三名枪姬众避开了丙火王子的卫兵,虽然那比她们所预料的更加困难,
她们还是成功了。
但鬼子母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当她们从屋顶上爬进一间阁楼里的时候,上清之气已经将她们全身都裹住,把她们拖进屋里。幸运的是,鬼子母们似乎认为她们是来偷东西的,虽然枪姬众们大约从没想过自己会如此幸运,她们被扔到了大街上,虽然被摔伤得连走路都有困难,但她们仍然一声不吭地回到了营地。
智者们谴责了鬼乾一和她的朋友们,这种谴责通常都是在私下进行的,但鬼营室则刻意在尽可能多的人们面前指责她们。沙奇娜和她的两名同党以后在见到鬼乾一她们的时候,一定会露出嘲讽的冷笑,然后故意用很大的声音讨论,如果鬼子母知道了实情,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对于突阕智者们的这种行径,就连鬼营室都会侧目相向,但没有人对此说过任何话。鬼乾一和她的朋友们开始像学徒一样小心走路,而她们的学徒开始努力想要躲起来,除非是在必须完成职责或是上课的时候。每个人脾气的锋芒都开始变得如同剃刀一般锐利了。
除了那个深坑之外,半夏总算是避开了一些最糟糕的事情,因为她在很多时间里都留在营地外。她要避开沙奇娜,以免自己会被这个女人给好好上一课,她知道那会是什么结局。
沙奇娜已经被接受为一位智者,不管有多少人为此暗中苦坏了脸,鬼纳斯和摩诃丽大约会让这个
突阕女人亲自惩罚半夏。至少,躲开沙奇娜并不是很困难的事。大约半夏是智者们的学徒,但只有鬼营室会千方百计地教她各种智者必须知道的事情。
在鬼纳斯和摩诃丽最终允许她返回夜摩自在天之前,半夏的白天和晚上大部分都是属于她自己的,只要她能躲开苏兰妲她们邀她一同去洗盘子,或是为晚上的营火收集畜粪。
半夏不知道,为什么日子过得这么慢,她觉得这一定是因为在等鬼纳斯和摩诃丽的允许。丙火王子每天早晨都会去老友宿客栈,半夏已经习惯了那个肥胖的老板娘别有深意的笑容,只是偶尔还是想对这个女人踢上一两脚。和丙火王子在一起的时间总是眨眼间就过去,她总是刚刚坐到他的膝上,没多久又要梳直头发离开了。
现在坐到他的膝上已经不再让半夏受到惊吓了。并不是真的吓到,但一开始,那种心情确实不止是喜悦。如果半夏有时候觉得某件事情不应该去做,如果那些想法让她红了脸,丙火王子总是会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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