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九章 抄写五十遍(1 / 2)
湘儿摇摇头:“今天上午我要帮开砂和黛兰娜整理笔记。”她的面孔也因气恼而扭曲了。黛兰娜是无为派的守护者,开砂是临月盟的守护者,但湘儿却没办法从她们那里刺探到任何信息。“而且沈悠悠还要给我上课。”
又是一桩浪费时间的事情,独狐陈的每个人都在浪费时间。看见仪景公主要把手镯挂在墙上,她急忙对仪景公主说:“戴上它。”灰发姑娘重重地叹了口气,但还是重新戴上了手镯。
湘儿觉得仪景公主对这副罪铐过于信任了,实际上,只要那只项圈还留在燕痴的脖子上,任何能够导引真气的女人都能借助这只手镯找到她,控制她。
如果没有人戴上这只手镯,燕痴只要走到距离它十几步处,就会呕吐着倒在地上。如果燕痴想将这只手镯稍微移动几寸,或者想摘下脖子上的项圈,她也会落得同样下场。
大约即使把手镯挂在墙上,燕痴也无可奈何,但大约给一名弃光魔使足够的机会,她就能想办法解开这副罪铐。湘儿在忽罗山时曾经将燕痴封闭并固定住编织,但她还是逃脱了。
再次捉住她之后,湘儿问的第一件事就是她在忽罗山时是怎么逃跑的。湘儿几乎拧断了她的脖子才问出一点答案。似乎一个固定住后被炼气士放开的编织是很脆弱的,如果被屏障的女人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她就有办法打开编织。
仪景公主坚持说罪铐不是这样的————罪铐没有可以攻击的结点,而且如果没有得到允许,燕痴甚至不能碰触太一。但湘儿不打算给燕痴任何机会。
“抄写的时候别着急,”仪景公主说,“我以前为黛兰娜做过抄写,她痛恨任何一点错误。如果有必要,她会为了得到一页干净的文本而让你抄写五十遍。”
湘儿气恼地瞪了仪景公主一眼。她的笔迹大约不像仪景公主那样整洁精雅,但她并不是个只知道该把狼毫的哪一端蘸进墨汁瓶的傻瓜。
仪景公主并没有注意她的表情,只是又给了她一个微笑,就跑出门。大约仪景公主真的是一番好意。如果鬼子母知道湘儿这么痛恨抄写,她们说不定会将这个作为对她的惩罚方式。
“大约你们应该去令公鬼那里。”燕痴突然说道。她的坐姿比刚才稍有一些不同————似乎腰更直了。她的黑眼睛注视着湘儿的眼睛。她这是怎么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湘儿问。
“你和仪景公主应该去玄都,去令公鬼那里。她可以成为女王,而你……”燕痴的微笑里没有半点愉悦,“迟早她们会对你们产生怀疑,并开始调查你们怎么会有那么多不可思议的发现,但同时你们在为她们做导引真气的时候又会像偷糖块时被抓住的姑娘一样战战兢兢。”
“我没有……”她不打算向这个女人解释什么。为什么燕痴突然会对她说这种话?“你只要记住,如果她们发现实情,不管我会出什么事,你的脑袋肯定会先被放到断头桩上。”
“而你会受更久的苦。吉陀婆曾经让一名男子在五年之中全部清醒的时间里不曾停止地尖叫,她甚至让他无法失去理智,但到了最后,即使是吉陀婆也无法让他的心脏继续跳动。我怀疑那些孩子能不能有吉陀婆十分之一的能力,这点你倒是有机会体验一下。”
这个女人怎么会说到这个?她平时那种阿谀、焦虑的神态如同蛇蜕皮一般脱落了,她们仿佛是两个平等的人正在谈论某个随意的话题。不,比那个要糟。燕痴的态度仿佛是在表明,这对她自己是一个随意的话题,但对湘儿却是一件可怕的事。
湘儿希望那只手镯能在自己的手腕上,那样她会感到舒服一些,燕痴的情绪不可能像她的表情和声音那样平静、冷漠。
湘儿的呼吸停滞了一下。那只手镯。原来是这样,那只手镯不在这个房间里,她觉得自己的胃里仿佛郁结了一块冰,汗水从她脸上滚落的速度似乎突然加快了。
从逻辑上说,那只手镯是不是在这里并不重要,仪景公主戴着它————苍天护佑,千万别让仪景公主把那只手镯拿下来!————而罪铐的另外一半正牢牢地固定在燕痴的脖子上。
但逻辑与此完全无关,湘儿从没有在手镯不在身边时和燕痴独处过。而在燕痴戴上罪铐之前,她们的交锋都差点导致了无可挽回的灾难。燕痴是弃光魔使之一,她们再次单独相处,而这次湘儿仍然没办法控制她。她抓住了裙子,以免自己会抽出腰间的匕首。
燕痴的笑容更深了,仿佛她看到湘儿的想法。“在这件事上,你可以相信我和你同样都很感兴趣,这个,”她的手绕着那只项圈转了一下,很小心地不要碰到它,“在玄都也一样能锁住我。在那里做奴隶也要比在这里死掉好。不要花太长的时间做决定,如果那些所谓的鬼子母决定回归白塔,有什么比你更适合作为礼物献给那个新丹景玉座的?一个关系与令公鬼如此紧密的女人,还有仪景公主。如果令公鬼对她的感觉有她对他感觉的一半,那么抓住仪景公主就是在他的脖子上系了一根他没办法割断的绳子。”
湘儿站起身,强迫自己挺直膝盖。“现在,你可以整理床铺、清扫房间了,我回来的时候不能看见一点尘埃。”
“你还要用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