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零三章 置于他之上(1 / 2)
砉砉将一只手放在他的手臂上:“我相信,那应该很谨慎地准备,暗主不会高兴你干扰了他的计划。”
幽瞳咬了咬牙:“除了向令公鬼投降,让他相信我没有威胁之外,我几乎做了每一件事。但这个男人很令我困扰。”
“你可以放弃云梦泽,在其它地方重新立脚。”
“不!”幽瞳从不曾在真龙面前逃开过,他更不会害怕这个乡下小丑。暗主不能将这样一个人置于星主之上,置于他之上!“你已经把暗主的命令全部告诉我了?”
“我不喜欢重复说过的话,幽瞳,”砉砉的声音和眼神中都蕴含着一丝恼怒,“如果你不相信我第一次说的话,我说再多次也是枉然。”
幽瞳又盯了她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很可能她说的是实话,涉及到暗主的谎言很可能会招致死亡。“除了吉陀婆有没有出现之外,我希望你还能再告诉我一些别的信息。如果没有的话,我认为我们不必再见面了。”
他向那两名琵琶手皱了皱眉,这应该足以让砉砉相信她的误导成功了。幽瞳将厌恶的目光转向水池里的那些人和岸上的那些演员,这样可以让那个皱眉的表情不那么突兀。而且,所有这些被浪费的力量,所有这些皮肉的展示,确实让他感到非常厌恶。
“下次,你可以到云梦泽来。”
砉砉耸耸肩,仿佛这完全无关紧要,但她的嘴唇轻微地翕动着,在阳极之力的包覆下,幽瞳能听到她在说:“如果到时你还在那里。”
幽瞳冷着脸打开回云梦泽的通道。那名身材健壮的年轻男仆没来得及躲开,连同他手中的托盘和水晶瓶一起被从中间削成了两半,一声尖叫都没有发出来,即使是剃刀的锋芒也无法与通道边缘相比。砉砉望着自己失去的宠物,恼怒地咬住了嘴唇。
“如果你想帮我活下去,”幽瞳对她说,“查清楚韩咒等人打算如何执行魔尊的命令。”他走过通道,眼睛却还一直盯着砉砉。
砉砉维持着躁怒的表情,直到通道在幽瞳身后关闭,然后才允许自己用指甲在大理石栏杆上敲了一下。一头灰发的幽瞳曾经相当俊美,甚至能达到作为她宠物的标准,如果他能允许吉陀婆除去他脸上那道烧伤的话。
吉陀婆是现存唯一还有这种技巧的人,虽然从前这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这真是个无聊的想法,现在真正的问题是,她的努力是否有所收获。
沙鸥凡和齐为月仍然在演奏着那种古怪的、没有韵律的音乐,其中充满了复杂的合音和怪异的散音,不过听起来相当优美。他们的面孔闪耀着欢喜的光彩,因为他们能够取悦她。她点点头,几乎能感觉到他们的欢喜。
他们现在比到这里来之前愉快多了,她耗费了那么多力量才得到他们,而这样做只是为了和幽瞳交谈的这一小会儿。当然,她可以省些麻烦————只要随便从那个国家里找两个人就可以了————但即使是一个临时的安排,她也有严格的标准。
很久以前,她已经决定要得到世上一切的欢乐,以此否定一切可能在暗主面前威胁到自己的因素。
她的目光落到那堆污染了地毯的肉块上,恼怒地皱了皱鼻子。这块地毯应该还可以挽救,但让她不悦的是,她必须亲自导引真气以除去这些血渍。她发出一个命令,暗之蝶立刻跑过来,指挥仆役们换走地毯,清除掉上面的残迹。
幽瞳是个一眼就可以看透的傻瓜,不,他还不算是傻瓜,当他有直接的战斗目标,能够看清局势的时候,他是非常致命的;但是当局势变得微妙的时候,他就与瞎子无异了。幽瞳很可能相信她在竭尽心思要遮掩住他们这些人真正的图谋。有一件事幽瞳绝对无法想到————她清楚幽瞳每一点思想的波动。
毕竟,她耗费了将近四百年时间研究比幽瞳更为复杂的思维。他是一眼就可以看透的,无论他多么努力地掩饰,也无法隐藏自己的狂躁。他被陷在一个由自己造成的盒子里,一个他誓死也要守卫的盒子,一个他很可能死在那里面的盒子。
她抿了一口酒,双眉微蹙。大约她和幽瞳之间的关系已经结束了,虽然她本来以为幽瞳要来访四五次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她必须找些理由再把幽瞳从云梦泽邀请过来,即使病人已经在朝预期的方向发展,最好也要保持对他的继续观察。
那个男孩只是个普通的乡下人,还是真龙的转生?这个问题又回到她的脑海里————她找不出确切的答案————令公鬼已经证明他是非常危险的。
她忠心于至尊暗主,但她不想死,即使是为了暗主而死也不行。她要永生。当然,没有人敢违逆暗主最微小的意旨,除非他想要在永恒的死亡中忍受无可忍受的痛苦。
总之,令公鬼必须除掉,但承担这个罪责的将是幽瞳。如果幽瞳真的能意识到自己成了被用来对付令公鬼的一头猎犬,她一定会感到很惊讶。不,如此精妙的手腕不是男人能识破的。
还有另外一件事,当然谈不上愚蠢————如果能查清楚幽瞳对那种约缚知道多少,那一定会很有趣。只是因为当吉陀婆缺席的时候,空青在恼怒中犯下了极为罕见的错误,她才了解到一些事情,而怒不可遏的空青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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