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一章 这倒不奇怪(1 / 2)
“他们全部,”沈青阳对他说,“你的叔叔婶婶,还有你的堂兄弟姐妹,农庄上的每个人。我们埋葬了他们,我的孩子,就在那座小丘下面,长满了桃树的那一座。”
子恒吸吮着大拇指。用自己的斧刃割伤自己的手指,真是愚蠢。“母亲喜欢苹果花。白袍众,为什么他们……这不可能是真的,……刚刚九岁,我妹妹……”他的声音呆板僵硬,他觉得自己说话的时候应该要有些情感,应该要有一些的。
“是黑水修罗,”花婶急忙说,“它们回来了,子恒,和你们离开时的那次袭击不一样,它们没有攻击村庄,而是在乡野中四处烧杀。大多数孤立的农庄都被放弃了,即使在村子附近,也不会有人在夜晚出门,从迁安集到望山都是如此,大约一直到三湾渡口都是这样。那些白袍众虽然也很坏,但确实成了我们惟一真正的保护,就我所知,他们已经拯救了两家人,击退了攻击他们农庄的黑水修罗。”
“救人?他们?……我觉得……我希望……”
子恒不太能记得自己想要什么。一些关于黑水修罗的事,他不想去回忆。白袍众保护红河?这几乎足以让他笑出声了。
“令公鬼的父亲,令老典伯伯的农庄,那也是黑水修罗干的?”
花婶张开嘴,但沈青阳阻止了她:“他有权知道事实,花婶,那是白袍众干的,子恒,那里,还有好几户人家。”
“马鸣的家人,令公鬼的,马鸣的,还有我的。”很奇怪的,子恒仿佛只是在讨论明天是否会下雨,“他们也死了吗?”
“没有,我的孩子,没有,欧阳誉和令老典躲到西林里去了,马鸣的母亲和妹妹们……她们也还活着。”
“躲起来了?”
“没有必要细问。”花婶这句话说得很快,“沈青阳,再给他拿一杯浑米酒来,这次你要喝下去,子恒。”她的男人坐着没动。
她只是朝他皱了皱眉,又继续说下去:“我本来可以给你一张床的,但这里并不安全,有些人如果发现你在这里,很可能会跑到无为子道爷那里去报告。
季恒康和欧阳致睿总是像哈巴狗一样追在白袍众身后,英布也好不了多少,林全禅也会四处传播谣言,除非晴方能阻止他,现在晴方是乡贤了。子恒,你最好离开,相信我。”
子恒缓缓摇了摇头,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太难以接受了。冷晴方成为乡贤?那个女人就像一头蠢牛。白袍众保护着思尧村。欧阳致睿、季恒康和林全禅在与他们合作。
不能对季恒康和欧阳致睿家的人有什么期望,但英布是村老会的一员。这样看来的话,也就是说,无为子在这里。小丹在看着他,姑娘的大眼睛里闪动着泪光。为什么她会流泪?
“该说的并不止这些,沈青阳,”尸弃说,“你的脸是这样告诉我的。”
“是的。”沈青阳表示同意,“不,花婶,”看到老婆在微微摇头,他坚定地对她表示反对,“他有权知道事实,全部的事实。”花婶叹了口气,合上双手,她几乎总是能说服沈青阳,除非沈青阳的脸上是现在这样的表情,他的双眉之间出现了一道深深的犁沟。
“什么事实?”子恒问。他想,还会有什么坏消息。
“最要紧的,冷子丘现在和白袍众在一起,”沈青阳说,“他现在自称为夏司命,而且别人用他的真名叫他时,他根本不会响应,但那就是他,怎么看都是他。”
“他不过是魔尊的爪牙,”子恒不在意地说。他想起来,清儿和盼儿总是将春天的苹果花插在头发上。“他自己已经承认了,是他带来了黑水修罗,在冬日告别夜。”阿良喜欢爬上桃树,他会从树枝上偷偷向你扔苹果。
“如果是那样,”村长严肃地说,“那事情就有趣了。他在白袍众里有一定的权威,我们第一次听说他们到了这里,就是在他们烧掉了令老典农庄的时候,那是夏司命的杰作,他指使白袍众这么做的。令老典用箭射杀了四、五名白袍众,然后就潜入树林,跑到偏僻的农庄去了,刚好抢在他们之前救走了欧阳誉。但白袍众抓住了赫锦和马鸣的妹妹们,欧阳达辉和向清也被抓了,我觉得,这个夏司命是想吊死他们。但无为子道爷没有让他这么做,不过也没有放走他们。根据我的观察,他们没有受到伤害,现在他们被关在望山的白袍众营地里。不知为什么,夏司命非常恨你、令公鬼和马鸣。他发出话,无论是谁,只要能提供关于你们三个人的线索,就可以得到一百粒瓜子金,如果能告诉他令老典和欧阳誉藏在哪里,可以得到两百瓜子金。无为子道爷似乎对你格外有兴趣,当白袍众来这里巡逻的时候,他经常也会来,而且每次都会问起你。”
“这倒不奇怪,”子恒说,“不出所料,他会的。”
来自红河的子恒,混迹于狸力群中的人,魔尊的爪牙,夏司命还会告诉他们更多。不过,这个现在叫夏司命的冷子丘和火德星君的弟子在一起?这是一个奇怪的事情,但总比想到黑水修罗要好。子恒面容扭曲地望着双手,将它们平静地按在桌上,“他们保护你们免遭黑水修罗的伤害。”
花婶向他倾过身子,皱起眉:“子恒,我们需要白袍众,是的,他们该死的,毁了令老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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