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 我快饿死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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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鸣的双腿却在这时开始颤抖。他想:这可不妙,我现在还不能倒下。但他能感觉到,那种空荡荡的感觉又爬回自己的身体,彷佛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如果我等待他进攻,我会一头摔在地上的。

马鸣开始向前挪步,但想保持膝盖不会打弯对他来说实在很困难。好运气啊,再留一会儿吧!

从再次交锋的第一击开始,马鸣就知道,不管是好运气、战斗技巧,还是其他什么东西让他取得了现在的成果,那东西还在他身边。楚狂以有力的挥剑挡开了那一击,但随之而来的棒击连续不断,他的表情也开始因为紧张而变得僵硬。这个轻灵如猫的剑士几乎像退魔师一样优秀,但他仍旧要用尽每一分技能,才挡得住马鸣的长棍。他没有进攻,但防御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精力。他不停地向马鸣身侧移动步伐,竭力不让自己被逼退。而马鸣不断对他施压,长棍舞成了一片。楚狂终于只能步步后退,木制剑刃成了抵挡镇山棍的细瘦盾牌。

饥饿在啮咬马鸣的胃肠,彷佛他呑下了一群活的鼬鼠。汗水滚进他的眼睛。他的力量也彷佛和汗水一起流出了身体。马鸣心中呐喊:还不行,我还不能倒下,我必须赢。他吼叫了一声,将仅剩的一点体力全投入最后的一阵猛攻之中。

镇山棍穿过楚狂舞动的剑,连续敲在他的膝盖、手腕和肋骨上,最后像梅花枪一样捅在楚狂的胃部。楚狂呻吟了一声,弯下腰,拚命不让自己摔倒。长棍在马鸣手中抖动,突刺向楚狂的喉头。楚狂一声也没吭,便软倒在地。

当马鸣发觉战斗已经结束的时候,他几乎失手将镇山棍掉落在地。马鸣告诫自己:我要的是胜利,不是杀戮。我的天啊,我在想什么?他反射性地将棒子拄在地上,才让自己站稳。饥饿彷佛是一把刀子,刮削着他的骨头。突然间,他发现不仅是鬼子母和见习使在看着他们,整个场地中的训练都已经停止了。退魔师和学生们都在望着他。

夏候征人走到楚狂身边,望着仍然在地上呻吟,想爬起来却没有力气的学生。夏候征人提高声音喊道:“谁是历史上最伟大的剑技大师?”

几十个学生异口同声地高喊:“栾道成!是栾道成。”

“是的!”夏候征人向周围扫视了一遍,确认所有人都听见了他的话,“在他的一生中,栾道成在战场上和比武中进行了上万次战斗,只被打败过一次。打败他的是一个拿着镇山棍的农夫。记住这件事。记住你们刚刚看见的。”他垂下眼帘,望着楚狂,同时也放低了声音,“如果你还站不起来,小伙子,那么比赛就结束了。”他抬起一只手,鬼子母和见习使们急忙冲了过来,围在楚狂身边。

马鸣沿着棒子滑下,跪倒在地。没有任何鬼子母朝他这里瞥上一眼。一个见习使看了看他。那是一个身材丰满的姑娘。如果她不是要成为鬼子母,也许他会邀她一起吃个晚餐。她向他皱了皱眉,哼了一声,随后便转过头,专注地看着鬼子母治疗楚狂了。

丙火王子这时已经站起身,这也让马鸣松了一口气。当丙火王子向他走来的时候,他努力撑起自己的身体。绝不能让他们知道。

马鸣盘算着:如果他们决定全天照看自己,那我就没有机会逃出去了。血迹染黑了丙火王子脑侧的黄褐色头发,不过那里看不到伤口和瘀肿。

丙火王子将两块散碎银子放在马鸣手里,“我觉得,下一次我应该多听听别人的话。”他注意到马鸣在看他头上的血块,就摸了摸那里。“她们治好了它,其实伤得不是很严重。仪景公主给过我更糟糕的伤口。你功夫不错。”

“比不上我父亲。我记得,他在每年打春节的棍术比武中几乎都能胜出,只有一两次输给了令公鬼的父亲。”关注的眼神再次出现在丙火王子的眼里。马鸣这时真希望他从没提起令老典。那些鬼子母和见习使仍然聚集在楚狂的周围。“我……我一定把他伤得很重。我不是故意的。”

丙火王子向那边瞥了一眼,那里只能看到两圈女人的背后,见习使的白衣组成了外圈,她们都踮着脚尖,越过内圈鬼子母的肩头向里面望去,一边还低声嘻笑着。“你没有杀了他。我听见他的呻吟声了。他现在早就该站起来了,但她们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现在,她们正触摸着他呢!我的天啊,她们之中有四个是鼍龙派的!”

马鸣迷惑地看了他一眼,不解,鼍龙派?这有什么关系?

而丙火王子只是摇了摇头:“不用担心。现在楚狂要担心的,只是不要在头脑恢复清醒前就成了鼍龙派鬼子母的退魔师。”他又禁不住笑了一声,“不,她们不会这样做的。但我用我的那两块散碎银子打赌,这绝对是她们之中一些人的愿望。”

“不是你的银子了,”马鸣说着,将它们塞进自己的外衣口袋,“是我的。”现在,他又把心思放到了楚狂那边。对于退魔师和鬼子母之间的关系,他只是从令公鬼和纯熙夫人那里有一些零星的了解,而他们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丙火王子所暗示的那种事情。“你认为如果我现在去楚狂那里要赌注,她们会介意吗?”

“她们会很介意,”夏候征人冷冷的声音在他们身边响起,“那些鬼子母现在不会欢迎你们的。”他哼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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