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章 悔恨不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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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逃走了,从夜摩自在天逃回自己的身体,在恢复知觉的短暂空隙中,她气恼地思考着自己怎么会愚蠢到差点落入妄想的陷阱中,随后,她就进入了她自己安全的梦境。丙火王子骑马驰过马车桥,纵身跳下马鞍……

从一幢茅草顶房子后面走出来,燕痴有些无聊地寻思着这个小村子究竟位在何处,她没想到能在那种地方看见那样的旗帜。那个姑娘比她想象的要强大,她居然逃离了自己在夜摩自在天中设下的编织,在那里,即使是兰飞儿也不可能做得比她更好,无论她如何自夸。

那个姑娘和仪景公主说过话,这引起了她的兴趣,而仪景公主可以带着她找到湘儿。她想要陷住那个姑娘是因为她想除掉任何一个可以在夜摩自在天中自由行动的人,她必须和兰飞儿分享这个世界,这已经够糟糕的了。

但湘儿……她要让那个女人乞求她为自己拴上锁链,她要活捉那个女人,大约还会请求魔尊给予那个女人永恒的生命,这样湘儿就能永远为反抗燕痴而悔恨不已了。

湘儿、仪景公主和瑶姬正在制定什么计划,对吧?这是另一个她要惩罚她们的原因。在传说纪元,当瑶姬破坏燕痴让真龙拜倒在自己脚下的绝妙计划时,她还不知道燕痴是谁。

但燕痴认识她,她在那一世中的名字叫作背刀姬,背刀姬在燕痴有机会对付她之前就死了。死亡不是惩罚,不是结束,她还可以生在这里。

湘儿、仪景公主,还有瑶姬,她要找到这三个人,好好地处置她们。她要藏身在暗影中,让她们措手不及。三人一起,没有人可以例外。

她消失了。那两面旗帜仍然飘扬在夜摩自在天的微风中。

代表着高贵的金蓝色光轮不停地在成少卿的头顶闪烁,虽然被这光轮所笼罩的男人正颓丧地坐在马鞍上。紫苏不知道为什么这道光轮最近出现得愈来愈频繁,现在成少卿甚至已经懒得从路面上的杂草里抬起目光,去看一眼路边树木繁茂的低矮丘陵了。

另外两名女子走在更前面一点的地方,丹景玉座像以往一样笨拙地骑在长毛卷卷的身上,桑扬则用膝盖灵活地操控着她的灰母马。茂密的森林中,只有一条绵延不绝的空地显示着这里曾经有过一条路。

生长在这条空地上的野草都已经枯萎了,马蹄下不停地传来落叶干裂的窸窣声。粗大的枝干稍微阻挡了一点正午的阳光,但空气里仍然感觉不到丝毫凉爽,尽管偶尔会有一阵微风从他们背后吹来,但紫苏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汗珠。

他们离开戎卢,一直向西南行进,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五天。只有丹景玉座才知道她们要去哪里,当然,她不会将心中所想的目的地告诉他们。

对此,丹景玉座和桑扬都像是被触发的捕熊夹一样紧咬牙关,紫苏甚至不确定桑扬是否知道丹景玉座的计划。十五天过去了,沿途的城镇和村庄愈来愈少,相隔的距离也愈来愈远,现在这个地方已经看不见任何凡人居住的迹象。

每过一天,成少卿的肩膀都会更消沉一点;而每过一天,他头顶的光轮都会出现得更加频繁。一开始,成少卿还会嘟囔几句他们只是在追赶一阵该死的雾气之类的话,但丹景玉座在没有任何反对的情况下就重新拿回了这支队伍的领导权,而他则变得愈来愈孤僻。在最近的这六天里,他似乎已经根本没力气去关心他们要去哪里,或是能不能到达他们的目的地了。

丹景玉座和桑扬正在前面低声交谈着,低弱的说话声在紫苏的耳朵里并不比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更清晰。而如果她想催马走近她们,她们就会吩咐她去看着成少卿,或者只是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直到一个木头般的傻瓜也知道应该走得远一些。这两种情况的前例都够多了,然而一路上,桑扬还会不时从马鞍上转过身看成少卿一眼。

最后,桑扬放慢月花的脚步,来到成少卿的黑公马旁,炎热的天气虽然让桑扬古铜色的皮肤上渗出了一层汗液,但她却对此似乎毫无知觉。紫苏让野枸骨走到一边,为桑扬让出位置。

“不会再走多久了。”桑扬用撩人的嗓音说,成少卿仍然没有从野草上抬起头来。桑扬又靠近一些,抓住成少卿的一只手臂,把自己的体重压了上去。“再坚持一下,史林,你会有机会复仇的。”他的眼睛仍然木讷地望着路面。

“就算是死人也不会这么迟钝。”紫苏说道,她说的是实话。她在心里记下了桑扬的每一个动作,又和她聊了一个晚上,不过紫苏尽量不透露出自己会关心这些事的原因,她永远也不能做到像桑扬那样————除非是我喝了足够多的酒,把理智完全丢掉了————但她还是想向桑扬学习一些技巧。“大约你亲他一下会有用?”

桑扬瞪了紫苏一眼,冰冷的目光几乎能让流动的溪水冻住,但紫苏只是平淡地回望着她。桑扬从来都没办法像丹景玉座那样让她感到喘不过气的压力,至少不像丹景玉座那样频繁。

在离开白塔之后,次数更少了;在一起谈论过男人之后,就几乎完全不复存在。在一个女人认真地告诉你,有107种接吻方式和93种抚摸男人脸颊的方式后,你怎么还能从她那里感觉到任何压力?看样子,桑扬真的相信这些说法。

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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