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 打消她所有的念头(1 / 2)
鬼笑猝:“把这个当作今天关于我们习俗的课程吧!记住,你是属于我的亲近姐妹的!”
不容令公鬼说一句话,鬼笑猝大步走出房间。看着她的表情,令公鬼认为如果铁勒娜这时被她看见,大约就没办法再活到明天了。
长长地吁了口气,令公鬼将那只托盘放到房间的角落里。他不打算品尝任何铁勒娜带给他的东西。
令公鬼觉得不可思议,她曾经七次想要靠近我?她一定知道了他在为她说情。毫无疑问,依她推想,只是媚眼和微笑就可以打动他到这种程度,如果她更进一步,他还会给予她什么?想到这件事,他不禁在渐深的寒夜中哆嗦了一下。
和铁勒娜相比,令公鬼宁可自己的床上有一只蝎子。如果枪姬众们没有说服她打消这个念头,他大约会告诉她自己知道她是什么人,那应该就能打消她所有的念头了。
吹熄了油灯,依旧穿着长衫和靴子,令公鬼在黑暗中爬上床铺,将所有的毯子拖到自己身上。他怀疑自己真的应该在清早之前感谢鬼笑猝,因为他不想生起炉火。
现在为自己的梦设置纯阴之气屏障几乎已经是令公鬼的本能之一了。但当他设置屏障时,他却忍不住笑了一声。其实他完全可以在床上用上清之气熄灯,只是他从没有想过要用上清之气做这么简单的事情。
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等待自己的体温将毯子弄暖。他完全不知道为何同一个地方在白天会那样炎热,到夜晚又会如此寒冷。
将一只手伸到长衫下,令公鬼摸索着肋侧那个半愈合的伤疤。这个纯熙夫人始终没法完全治愈的伤口早晚会要他的命,他确信这点。他的血会留在煞妖谷的岩石上,这是预言中写明的。
但今晚不会。他想,今晚我不要再去想这件事,我还有一点时间。但如果那道封印现在用刀子就能切开,它们仍然能像以前那样坚固?不,不是今晚。
毯子里已经有一点暖意了,他转动着身体,想找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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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的位置,但他找不到。我应该洗个澡,他模糊地想到。
半夏现在可能正待在一个充满水汽的温暖帐篷里。有时候他也会这样洗澡,但总有一些枪姬众想要进来和他一起洗,当令公鬼坚持要她们留在外面的时候,她们几乎笑倒在地。而且在热蒸气里脱衣服和穿衣服也确实是件很糟糕的事。
睡意终于袭来,智者和其它人也被安全地挡在了令公鬼的梦之外。但他无法抵挡自己的心思,三个女人不停地在其中侵袭着他。
这其中不包括铁勒娜,她只在一个几乎让令公鬼惊醒过来的短暂梦魇中出现过。他依次梦到的是仪景公主、紫苏,还有鬼笑猝,有时候只有一个,有时候是三个全部。只有仪景公主曾经将他当成一个男人,但她们至少全都把他看作是人,而不是别的身份。除了那个梦魇之外,其它的梦都是美好的。
站在尽量靠近帐篷中间的那个小火堆旁,半夏仍然在打着哆嗦。现在她正将大茶壶里的水倒入一只有着蓝色条纹的大碗。她已经放下了帐篷的边缘,但寒气仍然透过地面上的彩色地毯不住地渗进来。
火堆散发出的一点热气似乎全都从帐篷顶端的排烟孔中飘出去,只剩下一股烧烤牛粪的味道。半夏的牙齿只想打颤。
水中已经不再冒出热气了。半夏运起了太一,用火之力又将它加热了一下。鬼纳斯和摩诃丽可能就用这种冷水洗了身体,虽然她们平时总是洗热气浴。
半夏想,我不像她们那么强壮,我不是在荒漠中长大的。如果我不想用冷水洗身、然后被冻得半死的话,我也没必要勉强自己。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用一块从沙陀信那里买来的熏衣草香皂涂抹着洗身的布巾。
不管怎样,她总是难免会有一种负罪感。虽然智者们从没要求她事事依照楼兰习俗,但她这样做总有一种作弊的感觉。
半夏放开真源,懊悔地叹了口气。即使在寒冷中打着哆嗦,她仍然为自己的愚蠢而发出轻微的笑声。那种被上清之气充盈的神奇感觉、那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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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力与知觉的洪流本身就是一种危险。
半夏想,你愈是汲取太一,你接下来就会想汲取更多,而无节制地汲取最终会导致注入体内的上清之气超过身体能负荷的限度,下场不是死亡就是把自己给遏绝。这可不是好笑的事。
这是你最大的错误之一,半夏严厉地教训着自己,你总是想做超越界限的事。你应该用冷水洗身,这样可以让你学会自我节制。
只是她要学会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有时觉得即使是一辈子的时间也不够。而她的老师们总是那样谨慎,无论是智者还是白塔的鬼子母。
当她知道自己已经在那么多方面超越了她们的时候,她就很难克制住自己了。她想,我能做的远比她们意识到的要多。
一阵冷风猛地吹到了她身上,从火堆中卷起一股浓烟。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进来:“我能不能————”
半夏跳起身,先尖叫了一声,才喊道:“把帐门关上!”她抱住自己的身体,免得冷得跳起来,“进来或出去都行,但赶快把帐篷合上!”刚才努力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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