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吉普赛占星家(1 / 13)
当一个人降生到这世界上的时候,没有人知道自己为什么来。
当不得不离开这世界的时候,绝大多数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走。
11 先知书
人类历史上,并不缺乏预言家,也从不缺乏梦想成为预言家的痴迷者。
然而,绝大多数预言家在追求财富、名望和权力的过程中丧失了自己的预言能力。
越早获得财富、名望和权力的预言家,就越早蜕变成普通人。
只有极少数预言家能够忍受寂寞、贫穷和误解,默默完成自己一生的使命。
任何先知,成为真正的预言家之前,在真正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前,他/她必须接受一条不成文的诅咒:你所说出的预言注定不会被人类接受或者相信,真正的预言一定会遭到人类的嘲讽、排斥、否认和质疑——一旦人类真的开始相信你说出的话,要么你立刻丧失你的预言能力,要么你会遭遇万劫不复的报应。
那些成功的预言家,从来没有被人类真正关注过,因为他们有意选择从人类的历史中将自己隐去。
安娜生于1318年春天。
安娜的母亲是波西米亚人,也就是俗称的吉普赛人。
安娜的外祖父母去世早,母亲继承了一辆破旧的马车。
安娜的母亲认为安娜拥有一半高贵的欧洲白人血统。
很遗憾,安娜的母亲文化不高,在不同地点有若干比较固定的相好,有时还会借酒兴同随缘男子交合,她的一生都在不停迁徙,因此她也搞不清安娜究竟是哪个男人的后代。
于是安娜从小就没有父亲。
安娜母女两人乘马车跟随一族流浪的吉普赛人部落穿越欧洲不停迁徙。
夏天,车队迁徙到北欧较凉爽的高纬度地区;冬天,车队迁徙到南欧充满阳光的海滨。每年一次往返。
安娜从小对占星术异常感兴趣。
曾经,她的梦想是成为世上最伟大的吉普赛占星家。
但是,妈妈宁愿她学跳舞。
妈妈教育她:“吉普赛的占星家要么不得好死,要么穷得不如乞丐,千万不要从事占星职业。”
13岁那年,安娜已经出落成一名小有姿色的少女了。
擅长跳舞的她,黝黑的皮肤充满了弹性,亭亭玉立的身材,对任何男人都是难以抵挡的诱惑。她还拥有一双格外明亮的眼睛。
一天入夜,车队的首领来通知,由于晚饭间车队的男人与当地人发生了冲突,第二天需要一大早拔寨出发。
可是,安娜的母亲外出去会相好了。
安娜孤零零坐在篷车里,无助。
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老高,母亲仍然没有回来。
来了几名妇女帮助安娜把日常用品收拾进篷车,她们是母亲的远房亲戚或者闺蜜好友,并告知安娜:“母女二人要随车队一同出发,否则单独驱车很危险,会受到袭击。”
无助,而且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无奈,安娜只有徒步向城堡的方向去寻找母亲(母亲的相好就住在那座城堡里)。
路过城堡外的小山谷时,安娜看到三个男人架着烂醉如泥的母亲迎面走来。
看到这个景象,安娜内心升起一种坠入深渊般的恐惧。
之后,安娜被三个男人强奸了!
在把怀着的孩子生下之前,安娜几乎没有上过学。
安娜的孩子出生前,车队再次路过她曾经遭强奸的那座城堡。
母亲带了一把刀出门。
回来时,母亲的手中拿了一袋子金币。
于是,安娜有了上学的资助。
孩子出生后,母亲带着安娜的孩子继续随车队旅行。
安娜则被安置在靠近安特卫普的圣尼古拉斯(现比利时境内)一所私立学校学习。
学校的专长是传授文学和艺术。
母亲希望安娜获得足够知识,将来能够从事教师职业,收入比跳舞高。
那是一座冷峻庄严的哥特式城堡。
清冷的砖墙,幽暗的窗子。
每到冬天,潮湿的海风吹来,冰雪和严寒直入骨髓,刺痛着安娜的每一根神经。
冷,是安娜对圣尼古拉斯学校最显著的记忆。
痛彻骨髓的寒冷。
从小,安娜一直在西班牙、葡萄牙或者偶尔去意大利南部过冬,习惯了温暖如春的冬天。比利时的气候着实让安娜吃不消。
18岁那年春天,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在学校幽暗的图书馆,冥冥中一种力量指引安娜走到最阴暗的角落,那里放置着大家都不感兴趣的很少被借阅的书籍。
在布满蛛网和灰尘的满满一书架书中,她一眼就发现在角落处,有一本厚书相比其他书籍显得更加陈旧。
厚实的封皮上字迹已经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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