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快递小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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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一阵子快递,我发现了一个规律,

干快递赚不赚钱,与送货的客户是否集中有很大关系。

如果客户很集中,比如在一个小区内,最好是在一栋楼里面,就容易赚钱。因为跑快递最大的成本就是汽油钱,如果能少跑路、多送货,就能赚钱。如果送货的客户很分散,就可能赔钱。

这天中午,我在一个街边小店吃米线,一个盛通的快递员也端着一碗米线坐在了我身边。

可能是因为彼此都穿着印着公司标签的马甲的原因,我们第一次眼神相对,就产生了互相认同感,于是我们两个便聊了起来。

“今天的客户太分散了,十个单子,要跑四个小区。”他抱怨道。

“都要跑哪个小区?”我问他。

“下午要跑东升花园、益丰会馆、安雄小区和滇峰小区。”他一脸无奈地说。

我发现我也有东升花园和益丰会馆的单子,于是就对他说,我可以帮他送东升花园和益丰会馆的单子。

他听我这么一说,眼前一亮,立刻问我有没有安雄小区和滇峰小区的单子,我说有。

于是我们两个很默契地进行了互换,等于他下午就可以少跑两个小区,而我可以少跑一个小区。

看来我们两个合作的潜力很大,于是我们两个互加了微信,便开启了默契的合作。他叫刘智勇,是川蜀人。

从那以后,我们两个人每天到分公司拿了各自的单子之后,便会找一个僻静的角落换一下单子,这样就可以少跑很多路,能省很多汽油。

半个月后,刘志勇又拉来了两个伙伴,于是我们四个人便每天都会在一起换单子。

为了不被同行发现,我们四个人特意在一个城中村里找了一个很隐蔽的小角落里进行换单操作。

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记账本,如果两个人换的单数量相等,就只记录换单的数量,如果两个人换单的数量不等,还需要记住欠单的数量,每个月的月底要清零一次,欠一单算一块钱。

慢慢地,加入我们这个小组织的快递员越来越多了起来。

这天,一个赣南的姓胡的快递员用微信单独给我发信息,说他有三个单子在我负责的这一片,问我有没有他负责的那一片的单子。

我一看,我有两个他负责的那一片的单子,于是就告诉他,我有两个单子可以跟他换,欠他一个。

因为以前大家都是在微信群里面公布自己可以交换的单子,从来没有一对一单独联系过,可是这个小胡为什么突然要单独联系我呢?

于是,我便问他:“你怎么不在群里发换单信息?”

他回答我说:“我的一个老乡总想拉几个人分出去,不想跟着现在这个换单的群混了。但是我不想离开这里,暂时也不想得罪我的老乡,于是就只好单独联系你。”

听了小胡的话,我意识到,我们这个拼凑的松散的组织,看来就要发生分裂了。

如果一旦发生分裂,大家的好日子可能就结束了,因为两帮人会进行激烈的竞争,甚至互相拆台。

一周后,果然有四个人从我们的换单群退出了。我知道,我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虽然我们剩下的四个人依然可以继续换单,但是效率比以前低了很多。

这天,我回到公司取件,我的领导便把我叫到一边,说有人举报我跟外公司的快递员私下换单,按照公司的纪律,每单必须要亲自送到客户手里,我严重违反了公司的纪律,公司决定把我辞退了。

我靠!我又失业了!

我知道,肯定是那几个分裂分子干的,他们的手段也太卑劣了!就为了几个快递单子,竟然不惜背后捅我刀子。

我感觉这些人比紫云花园的赵经理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一时被悲观的情绪笼罩了,如果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耳语讹诈,我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

我突然想起了我老爸曾经对我说过的一段话:“老二,你离开了校园,走向残酷的社会,一切都会与你在学校的时候不同了。”

当时我还不太理解,我老爸为什么说社会是残酷的社会,因为以前我认识的很多邻居都是很懂礼貌、客客气气、一团和气的样子。

搞了半天,那些客客气气都是假的,真实的世界竟然是如此的肮脏、如此的残酷!

我沮丧地回到家,在吃饭的时候,我把我最近在快递公司经历的前前后后对我老爸老妈说了一遍。

我老爸老妈很认真地听我讲,但是他们的表情都很平淡。

这使我有点怀疑自己的口才,是不是我讲得不够精彩。

明明是我经历了那么丑恶的人和事,可是他们的表情似乎都是很习以为常的样子。

“你是不是对出卖你的小伙伴很失望?”老爸面带微笑,表情很轻松地看着我问。

“嗯!”我用力地点头,甚至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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