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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太夫人仙逝的消息。唐夫人已备妥了丧仪物品,众人便一道去了宁远伯府。
苏碧曦自是与自己的丈夫刘克庄同坐一辆马车,这还是她回来后第一次见到这位倾情苏兰箬的世子。长得倒是一表人才,仪表堂堂,可惜对待自己的结发妻子实在太渣。
他们到了宁远伯府方知圣驾在此,广宁侯及世子被宁远伯府管家领去拜见圣驾,唐夫人带苏碧曦去凭吊太夫人遗容,后被领去为他们准备的客院。他们这个时候来,今晚肯定是要住下守灵的。
苏碧曦伺候唐夫人歇下后,便在宁远伯府管事妈妈的带引下来到一个僻静的客院。两旁的景色越来越幽静,更是越发不见旁人的出没,苏碧曦心里便咯噔了一下。想到这位管事妈妈是宁远伯太夫人跟前器重之人,她便隐隐有了猜测。待来到庭院里,她见到髻上戴金束发冠,着绣四团龙云纹紬交领夹龙袍,两肩及胸背为如意形纹样,肩用日月,围玉带,佩金玉宝石绦环的昂藏男子时,便明白,能差使得了这位妈妈的人,除了宁远伯府太夫人,便只有太夫人从小养大的外孙,当今元朔帝。
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过这张脸了。
前夜里漆黑一片,只知道是他罢了。再也不像五年前的那两个月,他们日日夜夜在一起,刚走进深林里那几夜因为没有取暖的衣服,她都是缩在他怀里才能勉强睡着。五年多的日夜里,她每夜都抚摸着他给她雕刻的牡丹,想着那时他们刚刚定情,也勉强能够在深林里获取食物,一日他们突然发现了一大片野花从,她便说起了自己院子里的牡丹园。他看着她眉眼间的落寞,便说要给她雕刻一朵牡丹。他哪里会刻什么木雕,最后把自己的手弄伤了好几处,却只刻出了一朵只依稀看出来是花模样的东西。他也知道刻得不好,笑着说要扔了,她忙抢过来,视若珍宝地收好。他大笑着看她那副得了宝贝的样子,抱过她就是一亲,说收了他的信物就是他的媳妇了,她当时被裹在他的怀里,脸红得堪比天上的晚霞,心里却跟吃了蜜一样甜。
天色阴沉,云幕低垂地仿佛伸手便能触及,空气里弥漫着暴雨的气息,天气闷热地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萧煜看着自己这辈子唯一放在心上的那个女人走进这个院子。他今日失去了世上最后一个关心他的亲人,满心的悲痛让他在得知她也来此之后,不顾一切地把她引了来。
她已经不再是五年前稚嫩的清秀少女了,穿着浅青底子彩绣缠枝梅花披风,白色偏襟立领袄子,白底茶色刺绣长裙,完全是妇人打扮。更是因为前日的情-事,眉眼间平添了一番妩媚风流来,就像是沾染了春雨的牡丹花,流露出可以醉倒人间的风姿。
苏碧曦怔愣地站在原地,待萧煜向她走过来方才回过神来,低头叩拜:“臣妇…….”还没等她跪下,便被揽入一个散发着浓厚龙涎香气息的怀抱,双唇也被强行侵占,手臂更是被男人一只手就捉住。男人像想发泄出来心中所有的痛苦一样,肆无忌惮地在她唇上口中席卷,不容她拒绝地把舔舐过她口中的每一寸。
苏碧曦开始微微愣了一下,便柔顺地接受他的侵占,还伸出舌尖与他纠缠。待他觉得她听话,便放开了她的手,把她完全纳入他的怀里。她伸出手抱住她的腰,一只手轻柔地抚摸他的背脊,就如同那些日子里,她每晚害怕做噩梦惊醒时,他抱住她,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一样。
萧煜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再度拥紧了怀里的苏碧曦,声音低沉道:“我知道前日晚上是你。”
苏碧曦闻言身子颤了一下,心里便是一紧,只听他接下来道:“我原本只以为我们各自婚娶,便是无缘,却不想,你竟然成婚后三年,还是处子之身”说完低笑了一下,“既然你已经是我的,我就绝不会再让给任何人。”
这话惊得苏碧曦立时便推开了萧煜,萧煜一时没防备竟松了手,脸色沉了下来。
“陛下”苏碧曦惊慌道,“前夜只是意外,刚才也是臣妇失态,还请陛下恕罪。”说罢就要跪下磕头,头却碰触到一只柔软的手。
萧煜用手垫住苏碧曦的头,随后抓住她的肩,慢慢靠向她的脸,满意地看着她因为他的靠近晕红了脸,低声说道:“你以为你的好堂姐设计了这一出大戏,刘克庄会不知晓吗?”萧煜在醒来后便招来暗卫调查了整件事情,包括苏碧曦这些年所有资料早已得知,他低声诱哄道“宝宝,你已经收了我的信物,早已经是我的媳妇了。”
这一句似曾相识的话点燃了苏碧曦所有的怨恨,她发疯一样捶打撕扯萧煜:“你要娶我?三年前为什么祖母重病时为什么不来?我断食了三日他们把我抬进了广宁侯府!你那时候为什么不来娶我?你说过收了你的信物就是你的媳妇,我一直都好好收着,你为什么不来娶我?”
她红着眼睛,满脸是泪地抬起头:“你当时在哪里?你当时已经是当朝陛下,坐拥后宫,你如何能记得起我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女?”
萧煜气息一顿,他当然记得她,只是她五年前回京后就定亲,还是通家之好的广宁侯,他当时自身难保,更是无法迎娶她做正妃。只是他前日才知晓,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定亲,在成亲前更是断食三日寻死,被她病重的祖母强行抬上花轿,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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