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你无事,我有事(1 / 2)
“好样的小妹!”李宗延拍手称快,欣慰于昨晚对自家小妹的教育没有白费。
梁雨川迷茫了、不能置信了,他自认已经解释得够真诚、够清楚,为何只是过了一个晚上而已,李二莲的态度竟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他没有揪着这个话题重复解释,而是定下心开始反省自己的失误。
李宗延说不负责任,李二莲说牵强,这些在梁雨川看来,都只是他多年不曾露面造成的怨气而已。至于其属实性,梁雨川却丁点不能苟同。
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明白,他这些年在祁门关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继母梁秦氏虽因忌惮梁石恪不敢明着克扣他、排挤他,但暗中使的绊子着实也不容小觑,就像那细细密密的毛毛雨,虽一时半刻淋不透衣衫,但若长久站在雨中,又岂有不湿之理?
他一面要自学经史文集、搜罗天下的即时动向,让自己不至于闭塞落后,一面又要照顾老先生吃穿住行,更要在这个不像家的家里站稳脚跟,维持他和梁墨的正常生活水平,着实已然抽不出身来了。
更何况,于他而言,读书、照顾先生尚且简单,难的是与那尖刻犀利的梁秦氏时时斗智斗勇。
妇人宅斗什么的,他一个小老爷们真没那个天赋。
可是这些说给别人听,又有几个人能感同身受地体谅呢?
“好吧,”梁雨川包容地说:“暂且不论我给出的理由是否牵强,我自己的错误我应该敢于承担。”
李二莲此时忽然想到:“我这样直白地指责于他,是不是太伤人了?”
李宗延却微扬下巴,但看他能给出怎样让人信服的说法。
“我多年不回杨李村,一定让你感到了不安,为此,我向你道歉,并且保证,以后再不会如此,至少每年会回去一趟。”
李宗延几不可闻地轻哼一声,心想:“谁稀罕。”
梁雨川:“我们三个自小认识,说一句青梅竹马也不为过,我梁雨川是怎样的人旁人不知道,我不信你们会不了解。我到底是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相信你们心中自有公平答案,所以这件事我不想过多纠缠,也不会自作什么辩解。倘若你们依然对我的人品存有怀疑,那就在以后的相处中慢慢甄别,咱们日久见人心。”
到这里,想见的人也见到了,该说的话也说完了,梁雨川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将李家兄妹两个说的目瞪口呆后,他恬然抱拳告辞,单方面与李二莲约定好明日再来的时间,便骑马追上了正在路边买下酒菜的梁石恪。
梁营总宅邸内,为迎接男主人回家,梁秦氏特地挽起了裙袖亲自站在院子里监工,指挥得下人们洒扫的洒扫、做菜的做菜,忙得心花怒放。
梁秦氏叉着腰抬头望天,觉得天都比平时蓝了几分。
梁石恪如所有军人一样,虽在营外有家有口,但因军中事务繁杂,手下又有几百号人要时时刻刻管着,不能轻易离开,平日只有住在营帐之中,偶尔告假过节才会回到家里。
梁秦氏也是从军人家庭出来的,她的兄长是梁石恪曾经的上级,是以对这种丈夫近在咫尺却一年见不了几次面的情况也算习惯。只是作为女人,一个跟着丈夫在祁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餐风饮露的妻子,她心中难免生些幽怨之气。
许多时候,梁秦氏都会将这种怨气藏得很好,不会让好不容易回家一趟的梁石恪再为她的妇人情怀费心劳神,以免梁石恪对她、对这个家感到厌恶。顶多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也只是在床笫之间撒娇一般发发牢骚,可都控制在三句之内不敢再多。
只是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
梁秦氏满心期待地等回了丈夫,正要像以往一般亲亲密密地拉着他的手进屋去,叙一叙夫妻俩的贴心话,结果眨眼便看到了梁石恪身后跟着的梁雨川,心情
一下子降到了极点。
到底是亲生父子,梁雨川的身形、气质与梁石恪颇为相似,只因为年龄原因身量尚且不及。若不熟悉的人从远处看去,或许会将这父子俩当成同一个人。
尤其,梁雨川从军之后姿态更为挺拔,且两父子一前一后均着军装,那“父业子承”的既视感,瞬间就让梁秦氏嫉妒得眼睛发红。
梁雨川嫡长子的身份,永远是梁秦氏心中的一根刺,这也是她处处针对梁雨川的主要原因。她不甘心,同样都是梁家的儿子,凭什么因为几岁的差距就让她的梁凯旋屈居下风?论聪慧天赋,她的儿子哪一点比这个弃妇的儿子差了?
或许单单因为这一点梁秦氏还不至于对梁雨川排斥地如此明显,倘若没有梁石恪的偏心,梁秦氏没准会对“寄宿”于她家的梁雨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日三餐、四季衣被该供给的便供给,权当眼前晃了只苍蝇,咬咬牙不去理会也便罢了。
然而梁石恪对梁雨川的重视太招人嫉恨了,他以为
长子优先天经地义,却从不考虑梁秦氏和梁凯旋被冷落与被忽视的心情。
许是被刺激的不轻,梁秦氏的情绪基本上都写了在脸上,想装高兴却说服不了自己真实的内心。
梁石恪已经做好了被梁秦氏“腻歪”相待的准备,脑中已被记忆里梁秦氏柔软温暖的身子占了一半,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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