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家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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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机一说,而我吴家枪法讲究的是杀机。怒气起,杀机露,由血气外化出种种幻象,可令我等战力倍增克敌制胜。修炼大成之时,即可法天象地逆转阴阳,鬼神退避,天地变色。接下来,我教给你的导引之法,你日后必须多加练习。”讲到这,吴仲文命吴岩手持长枪直指天空,然后两大手抓住他的肩膀,将其上下倒转倒插在地上,并口授了一套奇怪的吐纳之术。

吴岩头下脚上抓住长枪抵着地面,按照父亲所说的话去引导气息。刚开始尚无异状,但片刻之后,恍惚之间,便有股奇怪的气息沿着枪杆传来,像群蚂蚁般在吴岩身上游走,只觉胸口烦闷燥热难耐。这样过了半个时辰,那股躁动的气息突然偃旗息鼓,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烈的恐惧。那恐惧像潮水般涌上来,一把握住了他的心脏。吴岩害怕得浑身颤抖,就像是孤身一人涉足深渊、赤身裸体地独面巨兽一般。那种坠落黑暗的感觉,时至今日他依旧心有余悸。

吴仲文看见儿子脸色发白、全身发抖,连忙把他放了下来,双手抓住吴岩的肩膀,急切地问:“你感觉到了?很好,真不愧是我的儿子。你所感应到的便是大地的气息,这是种有别于五行灵气的力量,是真武之道的最终凭依。大地的气息就是人体气机的本源,是刻画符骨的关键。等符骨大成之后,你就能引导气机刻画命轮,完成我们吴家这门尚未完善的心法。至于刻画之法,我们的祖先也只是讲了个大概。数十年的口耳相传,现已沦为些荒诞不经的猜测。我不能用自己的成见束缚你,所以只能跟你讲个大概。你知道树木为何长盛不衰吗?因为它将年岁刻入了骨子里。草木乃是无情之物,尚且如此,何况人呢?”

自那之后直到今日,父亲都没有教过吴岩枪法。自从求仙梦断后,随之出现的武道方兴未艾,那些独创的武学世家,特别是北胡镇的习武之人,大多都是以放任自流教导自己的子女。

“哥哥,你在发什么呆?”已经洗碗完毕的吴欣轻推哥哥的腰肢说。

吴岩笑着说了句没啥,就拉着妹妹在院子里说了会话。期间陈秉耕派人捎来口信,说:以后不必到牧场里来,除口信外还附有几块碎银子。吴岩把银子交给母亲之后,便哄妹妹上床睡觉,然后自己练了会枪后也自去歇息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吴岩正和母亲商量到铁匠铺里当学徒的事,却听到外面一阵人语马嘶,紧接着便有人砰砰地敲打他们家的大门。吴岩想起昨天的事,知道是陈荣来找麻烦,忙告诉母亲不必担心,自己独自出门应付那帮人去了。

门闩刚放下,城主府黑衣护卫便吆喝着抢将进来,瞬间便把吴岩团团围住。

“这破地方脏兮兮的,我怎么过去?把他带出来!”陈荣头上裹了一块血迹斑斑的布条,手里拿了一把折扇,侧身站在一块路边牙石上,大呼小叫地说,“吴岩,你可知罪?”

吴岩从容走出,顺手将门带上,转身问:“陈二爷,你这是要私自审问我?”

“审问?什么审问?谈不上!谈不上!我那会做那些僭越职权的事。”荣连忙说道。

“二少爷你受了伤,上面的血迹还没干呢。没必要跟他墨迹,先带回府里打一顿再说。”刘护卫低声说。此时,街坊邻里都往这边看了过来,这些护卫们难免有所忌惮。

“吴家小子!你昨晚让二少爷受了惊……”

话没说完,陈荣狠狠地敲了数下说话者的脑壳,并骂道:“你这蠢材,你才受了惊,你全家都受了惊!”

“岩儿,你在外面干什么?!快把闹事的人料理了,回来我有话跟你讲。”正吵闹着,卫晓英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听了这话,护卫们都后退了一步,满脸忌惮地紧盯着吴岩。而陈荣更是吓了一跳,若非有人搀扶,差点就从边石上摔了下来。只听得这满脸雀斑的家伙说:“吴岩,你伤了我姐的爱马,说什么也不能轻易饶过你。现在无论如何,你也得跟我们走一趟。”

“什么,那是你姐的马?你骑她的马到处跑干嘛?”吴岩心里不由得叫苦不迭。陈荣看似生性乖戾,却还有几分天真之气,只要挑起他争强好胜之心,就能轻易地将其打发了。她双胞胎姐姐陈静却不是什么善茬。这人素来爱敛聚财货,曾一度痴迷经商之道,凭着城主的威势,仅仅依靠贱买贵卖,便在短短一年内获利无数,又通过重利盘剥的方式,把城中许多店铺均收为己有。后来,因为沉迷西域名马,捣鼓一个叫共济会的组织后,她就撒手将所有的生意丢下不管,开始派人四处搜罗天下名马。吴岩家唯一的马便是被她重金买去的。不过因为太过张扬,以至于东窗事发,私房钱被城主没收,陈静方才收敛了许多。

“吴岩!你这臭小子,说话给我放尊重点!”刘护卫忍不住训斥道。昨夜将吴岩包庇逃犯的事禀告上去之后,却如石沉大海不见回复。现在,少爷又遭人指名道姓地叫唤,这叫他怎么能忍?

这时,卫晓英拉着吴欣的手从里面走出来,看到这种局面,眉眼一挑,冷冷地问:“我说,你们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陈荣连忙赔笑说:“是这样的,伯母,我姐想请吴岩走一趟,让他给马儿逐影道个歉。”

卫晓英哼了一声,向吴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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