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生死悠悠梦相随(一)(1 / 2)
声音再次响起,变得缥缈悠远:“对,幻冥珠……”
“什么是幻冥珠?”她疑惑而问,然而没得到回应。
突然间,画风又是一变,周围的景仿佛化作了中原国皇宫,不远处的台阶上坐着一个七八岁的孩童,一身曲裾曳地裙,撑着脑袋,嘟嘴似乎在生闷气。
玉冠少年自远处缓缓而来,随后依着女孩坐下,搂她入怀:“湲儿,别难过,去北越国只是暂时的。栈哥哥在此向你保证,届时定亲自接你回家。”
“栈哥哥,你是否不喜欢湲儿了?”
“怎会?我答应湲儿,待湲儿归来,便向父皇请旨,为我们赐婚。”
“好,我要今生今世永远和栈哥哥在一起。”女孩紧紧环住了少年的腰身。
作为一个梦境中的旁观者一般,她静静瞧着这一切,有些难以置信,不觉自语而问:“这是钟离湲和延陵栈?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他们之间?不对,是他们怎么会出现在我面前?”
不待她反应过来,眼前的景已不再是皇宫,而是罗威的别墅。
“小姐,这是凌总给您的十二岁生日礼物。”
“母亲她人呢?”
“凌总人在澳洲。”
“好,你留着吧。”
“小姐,这,不好吧,这可是凌总特点命设计师为您定制的。”
“无用。”
似乎是站在角落中,她看到了十二岁的自己,那个身边总围着一群佣人的她。
一转眼便到了除夕,全城一片平静祥和,张灯结彩,家家其乐融融。然而江府上下却没有半点除夕应有的喜悦氛围。
钟离湲虽然已被救了回去,但一连几日过去,一直没有苏醒,梦魇不断。
“表哥,你去休息片刻,我守着就行。”江听雪已经不止一次出言催促陆景行了,她此刻除了担忧钟离湲的安危外,也担心陆景行的身体。
自钟离湲出事到现在,陆景行便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救回钟离湲后,他就与江听雪轮流守在钟离湲房内,为钟离湲喂药拭汗,事无巨细,亲力亲为。
陆景行眼中布满血丝,瞧着面色同样苍白,满脸倦意的江听雪,他声音沙哑道:“我无碍,你自己身体也还未恢复,听话,先回房好好休息。”
“我已休息够了,无碍的。小潺似乎又梦魇了,我不能丢下她独自一人受这梦魇之苦,她会孤独害怕的,我要陪着她。”江听雪半坐在榻前的地上,紧紧握着钟离湲的手。
见钟离湲眼珠不停转动,汗水凝聚成珠,顺着紧蹙的眉头颗颗滚落,江听雪的心就如被人捶打了一般,痛得沉闷。
眼睁睁瞧着钟离湲在梦境中经受折磨,两人却爱莫能助,此刻除了等待还是等待。为她拭去流至颈间的汗水,看着她那在枕上左右挣扎的脑袋,江听雪忍不住质问出声:“小潺从前到底经历了些何事?!”
面对这一质问,回应她的是陆景行的摇头和无奈一叹。
他如今虽然知道钟离湲的真实身份,但对于她过去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他是一无所知。只记得当他在木屋再次见到她时,她狼狈不堪,不过看到他时却对他无任何警惕,镇定淡然。这显然是历事无数后,一切事物在她眼中都变得稀松平常了的反应。
“今日可有消息了?”陆景行挑帘来到外屋,看向坐在炭盆旁那一脸愁容的陆辞。虽然已经看出了答案,但他还是忍不住发问。
自从钟离湲出事后,陆景行便立刻飞鸽传书给陆辞,命陆辞带上手下,日夜兼程赶了来。
陆辞随手拨弄着炭火,恹恹摇头,眼里的沮丧很快转化成义愤,坚定道:“虽然如今还未有消息,不过府主放心,他跑不了的,东洲四处都是我们的人,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也定会将他揪出来。”
“掘地三尺也定要将他挖出来!我必手刃他!”陆景行双目微红,手背青筋凸起,攥在掌心的帕子褶皱不堪。
只要一想到那日他破门而入,看到那狗贼正在钟离湲腕上取血时的情景,他便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即使将那狗贼碎尸万段,恐怕都难消他心头之恨。
虽然在白虹谷的帮助下,钟离湲最终得救,但那黑衣男子却丢下蓝傀蛊虫逃了。此人本就奸诈狡猾,如今身上又没了蓝傀蛊虫,就算是白虹谷的人想要找到他,都绝非易事。
“母亲,你在哪?我好怕,母亲,母亲。”自回来便一直未曾开口的钟离湲,此刻竟开始呓语,发出的每一声都充满了不安与孤独,腕上的伤口在不断地颤动中渗出血来,染红了白色纱布。
江听雪将钟离湲的手握得更紧了些,泪水在自己眼眶里打转,她腾出另一只手为钟离湲擦拭额上汗珠,急切的话语有些含糊不清:“小潺,小潺不怕,虽没有母亲,但姐姐一直都在,姐姐会陪着你的,别怕。”
原本是想来外屋取些水为钟离湲润润唇的,然而此刻听见动静,陆景行又立马折返进去,将取水的事交给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