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秋雨凉凉独撑伞(2 / 2)
与钟离湲并肩而站,微微侧头便可看见钟离湲那滑落的袖口处,裸露在外的伤疤异常狰狞。他却已习以为常,接着钟离湲的话说道:“此人行事向来如此,让人难以捉摸,没有人能猜到他的真实想法。并且他行踪诡异,这次来徽州城亦是出人意料。”
“算了,不去管他了。”钟离湲觉得此人与她也没多大关系,完全没有在这件事情上浪费精力的必要。
陆景行轻嗯一声:“他也就难以捉摸了些而已,也并非是何等恶人。”
他评判一个人的好坏很简单,只要不做一些违背江湖道义的事,那他便不算坏。
连续几日的秋雨仿佛带去了更多的生机,就连园中的秋菊都渐渐的开始凋谢枯萎。
钟离湲在山丘丘顶看着陆景行为她演示的那套剑法的第二式,如今有了第一式的基础,她觉得这第二式似乎要容易许多。
陆景行教给钟离湲的这套剑法是他自己所创,刚柔结合。
“你试试。”收住剑式,陆景行将剑递给钟离湲。
见钟离湲接过剑开始练习,陆景行向后退去。他站在树下,瞧着她使出的每一个招式,他还不忘时不时地口头指点道:“注意出剑的角度,手臂需抬高一点。”
晨光洒遍丘顶,树叶落了满地,踩上去吱吱作响。
钟离湲舞剑的身影沐浴在晨光之中,裙摆随着每一个步伐而摇曳多姿,而落叶又随着裙摆的摇曳被惊起,围绕着裙角翩飞,这样的画面有些迷离。
而不远处,陆辞正神色匆匆的朝这赶来。
“府主,昭质宫宫主被杀。”陆辞有点气喘吁吁,得知消息便向这赶。
陆景行听后脸色微微一变:“什么时候的事?”
“前晚。”陆辞在石头上坐下,以手为扇,想要扇去额头上那细密的汗珠。
晨光照在他略显沉重的脸上,他只是平静道:“走,先回去再说。”
三人沿着石阶行走匆匆,氛围凝重,钟离湲感觉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半。调查了几个月的杀人案,不仅没有一点眉目,反而愈加严重。
“这是水阁主给你的飞鸽书信。”回到书房后,陆辞便将收到的信给了陆景行。
昭质宫虽为小门小派,但是接二连三的命案,如今早已是闹得人心惶惶。君剑阁阁主水南羌身为江湖第一人,这事自然是要管的,所以这次才会昭众门派前往君剑阁商量对策。
陆景行眉头微锁,匆匆看完信,便对陆辞吩咐道:“去备马。”
对陆辞吩咐完后,陆景行转而瞧向一旁的钟离湲,带着清润的目光与她对视,说道:“这次出府少则半月,多则一月,你在府中好好练武。”
陆辞平日里看着一副不着调的模样,可是一旦遇到正事,他也是不会有半分的马虎,听完陆景行的吩咐便出去了。
“路上多加小心。”见陆景行要远行,钟离湲不知该说些什么,思虑良久,才对着他那向卧房而去,准备去收拾行囊的背影说出了几个字。
闻言,陆景行脚步微顿,转身看她一眼,淡淡勾唇点头:“我会的。”
马从府们前飞驰而去,钟离湲静静看着马背上那渐行渐远的身影良久,直到消失在街的拐角处,马蹄声渐远渐小,她才进府。
而没了陆景行的陆府,钟离湲总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
当然,陆景行虽然走了,但是陆辞并未跟着去,府中只要有他在,就不会清静。
这自家府主也不过才走了大半日的时间,他就又想着带钟离湲出去。
“跟你说了几遍,我不想出去。”此刻钟离湲正跟着愉娘在学做糕点,对于陆辞不胜其烦的请求,她拒绝得很干脆。
一块不规则的团儿在愉娘手里很快就变作了光洁的扁圆形,可是到了钟离湲手里,它却似乎变得不听话起来,不管她怎样揉捏,就是不成型。愉娘见状,便耐心指道:“动作需慢一点,力度要轻,顺着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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