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渡 头疼(1 / 2)
饮水机旁的地上,玻璃杯碎了一地,徐西漾抱着脑袋弓成一团。
“漾漾,怎么了?”徐韫蹲在她的面前,看全身在发抖的她问。
徐西漾头疼得快要爆炸,像是有一个锥子,在钻她的头骨,尖锐的、剧痛的,“疼。”
她说不出话,这一个疼字是她拼尽全力说的。刚才睡得好好的,她忽然被渴醒,起来倒水喝,还没喝,脑袋轰地一下就炸了似的疼,没有任何缓冲。。
安辛云听到动静也跑出来,她查看了一下徐西漾的症状,马上起身叫救护车。
夫妻俩都是搞医学的,但所负责的领域不一样,只能做个初步的判断,怕她是突发的脑不血管的问题,所以不敢轻易动她。
徐西漾痛得全身颤抖,不一会儿的功夫,全身都被汗湿透了,但在救护车来时,她却又忽然好了,刚才的剧痛如同被关了阀门,除了汗湿的全身,一点痕迹都没有。
来的急救医生检查了一会儿,连血压和心电图等都非常正常。
安辛云不放心:“走,去医院观察。”
徐西漾刚才的样子着实吓人。
徐西漾问:“会不会是心理痛?因为要结婚,紧张?”
说完,她自己都不信,她对婚礼只有期待没有紧张,而且刚才那痛,也不是心理层面的。
“我去换一套衣服。”她身上的睡衣全湿了,没法出门。
“我陪你去。”安辛云不放心陪着她进卧室。
“先不要让宴深知道,他最近有点紧张。”徐西漾换好衣服跟着医生去救护车时,跟安辛云强调。
安辛云嗯了一声,又问:“他为什么紧张?你最近怎么了吗?”
“就是之前感冒发烧,他有点草木皆兵。”
一家人去了中心医院,安辛云难得动用自己在医院的关系,给她找了一间病房住着观察,该检查的都检查了,查不出任何问题,第二天一早观察完便回家,徐西漾只能归结于是心理痛。
但那痛又那么的真实,以至于第二天晚上,徐西漾不太敢入睡,怕又再痛,有点应激了,所以拉着岑宴深视频。
岑宴深不知她昨晚经历了什么,便问:“我过去陪你?或者你过来?”
“婚前私会,我妈妈会打断我的腿。”她依然玩笑。
夜里12点多,她有点困了,便和岑宴深结束了视频通话。睡了之后,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到了许久没梦到过的奶奶,她慈爱地抱着她,说漾漾,奶奶想你了。
她说,“奶奶,我也想你。我要结婚了,过几天带他去看你呀。”
梦里,她知道奶奶是去世的,所以回抱着她不舍得松手。
但抱着抱着,忽然发现自己抱的是岑奶奶,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岑奶奶又忽然变成了黎重的奶奶黎阿婆。
她惊醒之后,不给她有任何缓冲的时间,那种剧痛又侵袭而来,那个尖锐的钻子像是被人为操控着,一下下地钻入她的头骨之中,痛得她几乎晕厥,大颗大颗的汗从她的额角冒出。
这次她忍不住了,抓着床边的手机给岑宴深打电话,电话只想一声,他就接了,“漾漾?”
“疼”像昨晚那样,一个疼字,她都说不出利索,只知道自己快要疼死了,甚至怀疑是奶奶要来带她走。
电话那边是慌乱的脚步声,不过十几秒,她的房门被从外面推开,岑宴深冲了进来。
徐西漾抱着头,正无意识地一下一下撞着床边的墙角,无意识地想用这样的方式缓解电钻般的疼痛。
岑宴深肝胆俱裂,把她紧紧抱住,不让她再撞墙,徐西漾挣扎着咬住他的手臂。
徐韫和安辛云也紧随进来,看到岑宴深的手臂被徐西漾咬得鲜血直流,他却毫不在意,只是紧紧抱住她,揉着她的头,轻声呢喃:“乖,不痛了,不痛了。”
大约他的安抚有用,徐西漾终于慢慢安静下来,那痛和昨晚一样,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双目通红,汗和泪水迸发,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像是着魔了一样,看到岑宴深那块血肉模糊的肉,她哭出声:“对不起,对不起。”
前几日的松弛和不在意,全都化为乌有。
岑宴深眼睛也红了,问安辛云和徐韫:“她这样几天了?”
白天完全看不出她任何异常。
徐西漾比昨晚痛完之后更疲惫,靠在他怀里替父母回答:“昨晚开始的,去医院看过了,没事。”
他们一家人包括岑宴深,都是真正的唯物主义,但安辛云这会儿鬼使神差问了一句:“是不是遇到什么脏东西了?”
问完,自己都觉得无语,转移话题:“明天我去和你蒋叔叔谈谈,也许是心理问题引起的。”
徐西漾仿佛没有听到安辛云说的话,忽然说道:“我刚才梦见了奶奶,岑奶奶,还有黎阿婆,她们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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