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就到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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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宴深朝她走来,她往旁边让了让,给他腾出路。再往前几步才是他的办公室,他们谁也没看谁一眼,一前一后进他的办公室。

徐西漾到这来找他,岑宴深不用猜也知她是为了楚商远而来,他很好奇,她会怎么说。

等着她开口说话时,目光却忽然定在她的颈窝处,心一紧,“脖子怎么了?”

她皮肤白,那个粉色的伤疤就显得特别明显。

伤口已经愈合不痛了,只偶然还有一点痒,所以徐西漾平时没有太关注这件事,他一说,她自然抬手摸了一下那个疤痕,细细的、凸起的一条。

“没事。”她不想讲,已经过了那个想跟他讲的时间。

岑宴深从办公桌那边绕到她身边,把她的手拿开,就见白皙的肌肤上,那一道疤痕旁边还有缝针的痕迹,他的呼吸窒了一下,心隐隐作痛,为这伤,也为他连她伤了都不知。

徐西漾躲开他的碰触:“现在是最难看的时候,过段时间这些增生消除就好了。”

岑宴深:“我问你怎么伤的。”

“怎么伤的现在重要吗?”徐西漾反问。

两人就这么近距离看着,甚至对峙着,徐西漾的眼底渐渐升腾起水雾,声音微抖:“你下次想利用我,请大大方方告诉我。你想借楚商远的病情做文章,用不着背着我偷偷摸摸,只要你跟我说,我把他所有资料都给你。”

她看着他说,眼神里满是讽刺之意含着她的失望。

岑宴深和她对视着,“所以你来,是为他讨公道?为他兴师问罪?”

他的声音几乎和那晚在巷子口时一样的冰冷。

徐西漾大声道:“他什么样与我无关!我只是恶心你每次利用我。”

“恶心?所以在你心里,我是这样卑劣且无能的人,只能利用你,只能拿他的身体疾病去攻击他?”

“难道不是?”徐西漾吼回去,气得胸间起伏,刚才雾气蒙蒙的双眼,此刻变得通红。

岑宴深看着她,发现自己在山上苦修半个月的冷静和克制,依然会因她三言两语而土崩瓦解。

所以他努力让自己冷静,再开口时,声音已变冷漠,只说:“不管你信或不信,我不屑用这种手段对付他。”

他让许秘书查过楚商远,楚家的事他早知晓,但他并没有加以利用。但此刻徐西漾看他的眼神,并不相信他。

泪眼朦胧里,是怀疑,是厌憎,是她所说的恶心。

他们之前发生过那么多事,分分合合,但她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

这样的眼神他从小就很熟,她变得和岑家所有人一样。

他低头,从办公桌上抽出两张纸巾,捧起她的脸,慢慢把她眼和脸上的泪水擦干,最后的动作停在她那个伤疤上,

“疼不疼?”他问。

徐西漾因他莫名的动作和声音而看着他,一句话没说。

他用手挡着她的双眼:“别这么看我。”

徐西漾长长的睫毛在他的手心里一颤一颤,眼前因他的掌心而漆黑一片,她使劲把他的手拉下来,瞪着他,和他对视。

可这一眼,却让她的心重重地被敲打了,痛在身上蔓延。

那是他从来没有在岑宴深的身上看到过的神情,绝望而灰暗,他说:“漾漾,我们就到这吧,于你于我都好。”

徐西漾的心骤然剧痛,摇头:“你说过,你永远不会放手的。”

岑宴深:“也许从最初你认错人开始,注定是一个错误的开始。我们很难信任彼此,再这么下去,只会不断猜忌,不断争吵,把彼此最美好的记忆消磨殆尽,到那时会更不堪。”

他希望,以后想起彼此时,是美好的,而不是无休止的争吵和彼此面目可憎的模样。

下这个决定,对他来说犹如抽筋剥骨一般痛苦。

徐西漾平静下来,“我接受!你的爱从来就不纯粹,你从来没有你说的那么爱我。”

她说完,从他的办公室甩门而出,不再乘坐专属电梯,而是从顶层,一层一层往下,任由眼泪翻飞,任由电梯里岑氏的员工围观窃窃私语。

她失魂落魄离开岑氏大厦,走在大街上,看着车来车往才有真实感,这回是真的分手了。

街上十字路口的一个广告屏幕上,那么应景,播放的广告正是蜜漫新一季的内衣广告,而代言人是向筱。

她无端笑起来,笑得五脏六腑都觉得疼。

那天,她就站在街头,看那个广告以及广告之后蜜漫的内衣秀,直看到天黑,徐淏辰打来电话问她在哪里,她才收敛心神,“我在外面,现在回家,你不用去诊所接我。”

除了眼睛红,一切已如常。

后来,她没再关注楚商远的公司以及他母亲的状态,只听蒋逍说过,楚商远并没有追究他们泄露他隐私的责任,但之后也没再来就诊过。

蒋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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