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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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遥这语气举动着实气人。

擂台底下,有个辽人正好与她目光遥遥相对,顿时一股火直冒心头。他双目圆瞪暴呵一声,脚下蹬起飞跃至擂台上,内力凝聚至刀面朝着闻遥狠狠劈砍而去。闻遥后退一步,抬腿将脚下踩着的人踢飞。辽人咬牙,收刀避开同伴,任由其轰然滚落台下。

闻遥抬手向后摸,碰上星夷剑后动作微不可见地一顿,而后流畅地收手为刃,飞身朝辽人攻去。

各方都因为她这一举动到抽一口冷气。凉亭里,雍王站起来走到前面:“这几个辽人都是高手,她身上背着的应是刀剑吧,为何不用?

钟离鹤看着擂台,目光灼灼:“自然是因为不用剑也能赢。”

广清玉的目光原本也都在那墨衣女子身上,听到这话她倒是心中一动,放下茶杯跟着站起来:“你似乎认识她。”

“前几日琼玉楼阻止秦王带走苏方英之女的便是她。”钟离鹤说道:“她很强,我不是她的对手。”

“是。能叫灵翰你心服口服说这番话的人,不多见。”雍王感慨,搓搓手上的翡翠扳指:“看来三皇弟身边卧虎藏龙啊。”

秦王亭子里边也是窃窃私语。

先前那个百里家的侠客盯着台上看,越看越心惊,同时他还诡异地觉得这护卫的招式内力叫他觉得有些熟悉,似乎曾在哪里见过。看招式,这人背上用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应该是剑,这是个相当厉害的剑客......

他的思绪猛地被秦王打断。

秦王:“她便是武重光死那日跟在赵玄序身边的人。”

百里家的侠客犹豫一会儿:“您是怀疑西溪剑客的死与兖王有关?可他的死法是红阁惯用的手段,江湖上也都已经认定为红阁所为。红阁不声不响,想来也是承认此事”

“怎会有如此巧合。”秦王一腿曲起,俊脸沉着,手上拿着的茶盏已经有了些裂痕:“赵玄序居然真敢叫高少山搜查我秦王府,难道还做不出来杀害我幕僚之事?!”

而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擂台上的闻遥已与辽人相逼近。

大刀裹挟巨力砸来,闻遥抬手运气内力滚出,那大刀便好似砍到铜墙铁壁不近半寸。随即她手腕翻转,辽人双目瞪大试图回挡却仍旧慢了一步,被直接掐住脖子凌空举起。

一个健硕的汉子被一个高挑清瘦的女人单手举起来,台下顿时响起一阵叫好声。

闻遥紧接着松手,折腰抬腿一脚狠狠踹在男人肚腹上,“砰”一声将其击落台下,叫他步了同伴后尘。

三招,不过三招。

闻遥呼吸都不乱,转身对着台下竖起五根手指头又折下两个。剩下的三个辽人武士牙齿关都咬死了,肌肉抽动,互相对视一眼竟不顾规矩齐齐飞上擂台攻向闻遥。

当即有人拍案而起大喝放肆,一旁百里府护卫见状抓住兵刃要涌上擂台,却又被百里丞一个眼神制住。

一个一个来还是三个一起来,对闻遥而言区别不大。

甚至动手前,她还抽空瞧了一眼赵玄序的方向。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拉上竹帘站着一动不动瞧着自己,面上却没有笑意,眉头也拢着,带着愁情。

不是,我替你挣面子,小老弟你怎么不高兴啊。

这下闻遥磨时间的心情顿时没了。

她手背挡住刀刃欺身而上,动作奇快无比,手逼近那人的脖子轻轻一转。内力破出,鲜血喷涌,辽人随即捂着脖子直直跪倒在擂台之上。

又是满堂喝彩。秦王身边百里家侠客眉头皱得更紧,心中泛起的古怪感觉怎么也压不下去却又不得其解。

怪哉,真是怪哉,这女子到底是何许人也?

解决掉一人,闻遥抬指夹住从另一边袭来的刀面,精锻的刀面直接被拧断成数枚碎片。她一手拿着一枚碎片侧身逼近抵在最后两人脖子前,半点没留情,内力滚烫叫辽人背后生寒,以为要命丧于此。没想到在他们前喉破开血口后,疼痛的却是膝盖弯——闻遥抬腿,两下踢碎了他们的膝盖骨。剧烈的疼痛叫两人面色扭曲,正好对着凉亭直直跪下。

“你们远道而来,不懂我天水礼节。”闻遥说道:“做错事情应该下跪道歉。”

“好!侠女好生威风!”台下的人已经彻底炸开,挨挨挤挤涌到了擂台下。闻遥却又抬眼看了看赵玄序,笑容一收拎起俩人领子把他们扔下去,随后飞身回到亭中。

高少山立即放下竹帘,遮住各方窥探目光。

赵玄序走到闻遥跟前,微微弯腰,仔仔细细看了看闻遥的手。

没有伤口。

他心里翻涌的恶意杀意却并没有因此停歇,反而越加剧烈,不住掀起巨浪。北辽朝廷更迭,各个机构洗牌,这新来汴梁的探子比先前更加不知死活。他原本想着手指头松松叫他们给厂监添些乱,没想到这些到处乱爬的虫子今日阴差阳错,倒是对闻遥刀剑相向。

“阿遥好厉害。”赵玄序面上神色如常,轻声道:“只是空手对白刃毕竟有风险,为何不用星夷剑?”

闻遥摸摸背后用布缠的严严实实、连剑柄都没有露在外面的星夷剑。

武重光被楼乘衣解决了,没揭出她的身份,不过这也给她提了个醒。汴梁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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