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之年(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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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浅,一一扫过他们,没有只言片语,却散发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强烈压迫感,让人不自觉想要躲闪。

江涣收回视线,拧开入口处的水龙头,洗干净手就离开了。

仿佛只是为了洗个手。

直到脚步声远去,犹如开了静音模式的几个人才醒过神来。

“我的妈,他毛病啊,吓唬谁呢?”

“别说,是怪吓人的,不会是听到我们刚说的话了吧。”

“去去去,别管他,你接着说,怎么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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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醒来后,祝惊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喂,”她摇了摇同桌张添禹的胳膊,小声问:“你觉不觉得有点儿奇怪啊?”

张添禹浓眉大眼,不仅长相很讨大人们喜欢,脾气也很讨喜。

这会儿被祝惊初摇走了瞌睡虫,他也不恼,摸了摸后脑勺,没心没肺道:“没有啊,哪里奇怪?”

“我也说不上来……没事儿,你继续睡吧。”祝惊初四下张望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如果那时她词汇积累够广,大概就会知道那种感觉叫做:如芒在背。

张添禹抬头看了眼挂在黑板正上方的钟,傻乎乎地笑了笑:“算了,反正马上就打铃了,”他伸手在桌洞里掏了掏,摸出一板口哨糖,献宝似的递给她:“你要什么味儿?”

陆蔓说,糖吃多了牙齿里会长出虫子,变成虫牙,祝惊初过年那会儿吃了不少,一直很担心哪天从嘴里冒出虫子。

虽然花花绿绿的糖果很诱人,但她还是克制地摇了摇头:“我不吃。”

张添禹以为她不喜欢,想着明天换点儿别的零食,顺手丢了颗糖进嘴里。

那是一种圆形糖,中间挖了个空心圆,可以吃,也可以用来吹哨子,所以才叫口哨糖。

他习惯性地用舌尖将糖顶到嘴边,腮帮子用力一鼓,“咻”的一声,在安静的教室显得更为响亮。

祝惊初吓一跳,条件反射地侧过身,伸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张添禹顿时像被点了穴,一动不敢动,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耳根一路爬上他脸颊。

像只煮熟的虾。

祝惊初身上有种淡淡的奶香气,像牛奶润肤皂的味道,他闻着闻着,几乎忘了呼吸,只觉得有点儿晕眩。

不远处的江涣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说不上为什么,莫名觉得碍眼。

在祝惊初再次回头看过来之前,他收回了目光,可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竟生生流露出了几分“不开心”的味道。

就在这时,午休结束的铃声终于响了起来。

张添禹早已憋得满脸通红,这才记起开口,声音透过祝惊初柔软的掌心,闷闷地传出来:“打、打铃了,现在可,可以撒手了吗?”

祝惊初“哦”了声,飞快地松了手,没注意到张添禹回味一番,转头痴笑着看了她一眼。

心想,不愧是祝惊初,就连捂他嘴的样子,也可爱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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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还有两节课,江涣的小同桌发现,他心情似乎很糟糕。

本来想问他借削笔刀,话到嘴边,在看到他的脸色时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只好扭头跟后桌借。

同桌这一扭头,恰好拓宽了他的视线范围。

比如靠门那一块儿,完全无遮挡地呈现在他眼前。

江涣明明不想理祝惊初,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瞧向她。

这一瞧,就瞧出了大问题——

趁着老师背对他们写板书的空挡,他清清楚楚地看见,张添禹侧过脸,飞快地在祝惊初脸上偷亲了一口。

祝惊初原本仰着小脸在抄笔记,这一口下去,被亲得有些发懵,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擦了擦被偷袭的地方,转头无声质问:“你干嘛?!”

张添禹心虚地低下头。

他、他刚就是觉得她脸圆嘟嘟软乎乎的,像棉花糖,一时鬼迷心窍狗胆包天,就那样亲了上去。

小同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削好笔后,瞥到江涣笔盒里有些钝的铅笔,伸手就去够:“江涣,我帮你也削……”

话没说完,被江涣黑着脸冷声打断:“别碰。”

别人的东西,怎么可以未经允许,随意触碰。

他平时虽然沉默少言,大多数时候也不怎么搭理人,但无缘无故这么凶巴巴的,还是头一次。

小同桌被他吓得一抖,眨眼就把手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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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江涣留在教室把之前没写完的习题写完,这才不紧不慢地收拾好书包离开。

路过教室门口的位置时,他不经意瞥了眼,发现祝惊初那个粉粉的掀盖式书包还安静地留在座位上。

他一副漠不关心的摸样,下一秒就收回了视线。

走到校门口时,却被一个眼熟的男人拦了下来。

“你是小江吧?”

男人脸上难掩心焦,庆幸之前接祝惊初回家时,她偶然指给他看过,不然这阵还真不知道上哪儿问人去。

江涣迎上他的目光,没有做声。

“我是小初的爸爸,祝惊初。”祝安康简短地做了个自我介绍。

难得有这么两个月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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