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像一条尾巴(二合一)(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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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冯太医, 江慎回到屋内。

黎阮依旧睡得沉,没了江慎在他身边,他把自己紧紧蜷起, 显得身形越发娇。这是黎阮当狐狸时的习惯睡姿, 但了方才冯太医那席话, 这姿态落到在江慎眼里,便解读了没有安全感。

更心疼了。

江慎走回榻边,俯身将他抱回怀里。

“我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呢?”江慎抚『摸』着年消瘦的脊背, 叹息般开口。

其实在年出现之前,江慎大致有过猜测, 觉得自己遗失的记忆多半与什人有关。

因为在他的记忆中, 有关京城的事务, 全都记得非常清晰。记不清的, 只有那段时间住在何处,遇到过什人, 身边发生过什事。

如果他只是普通的失忆, 没道理只忘记其中一部分事情。

所以他忘的不是“事”, 而是“人”。

他在身上发现的玉坠, 更是证实了这一点。

有人救了他,帮他治好伤, 多半还与他朝夕相处过一段时间。

可当他回了京城,却将那最要的人忘了个干净。

但如果是这样,那也太古怪了。

如此精准的忘却部分记忆, 那绝不是受伤或意外能够造的。更何况,太医早帮他检查过,他当初遇袭留下的伤势早完全好了, 身一点异常也没有。

是他也受过什刺激吗?

还是……人为。

江慎眸光微微暗下。

他知道这世上有不玄妙术法,南疆巫蛊,西域方术,说不准有一样能造他如今这结果。但如果这件事真是人为,有人故意抹去他的记忆,还……

江慎手臂收拢,搂紧了怀中的年。

还让他的人吃了这多苦头,被刺激得患了癔症。

他必然要让那人付出代价。

江慎一时思绪繁多,怀中年略微动了动,让他回过神。

他舒了口气,将年抱起往内室走去。

外头那张榻只是供人稍作休息,内室里还有另一张稍宽的床榻。江慎把年放在床榻上,刚想起身,年翻过身,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袖。

江慎:“……”

这年瞧着纤细,却不知为何力气大得惊人,江慎扯了好一儿都没能把袖子从对方手里扯出。

他站在床边思索片刻,想起了方才冯太医的嘱咐。

年这种癔症属于心病,并无良方可治,只能用心『药』医。

既然他是因为担心江慎离开,才患了病,那便从根源上免去他的担忧。简而言之,他想要什,便给他什。

与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年塌而眠,实在于礼不合,但如果是为了治病,也无可厚非。

江慎这想着,俯身将年往床榻内侧挪了挪,躺了上去。

修建这祠堂的先祖显然觉得,清苦的环境才能现诚心。因此,这祠堂各处布置极简,床榻准备的也不过是张单人床。

两个年男子躺上去,稍显拥挤。

这儿夜『色』经深了,江慎昨晚便没有休息好,今晚折腾了大半宿,倦意袭,有疲惫。但床榻被年占去大半,他侧躺在床上,几乎只要一翻身从床沿边掉下去,躺得不太舒服。

尤其似乎是感觉到他躺到身边,年忽然开始一个劲往他的方向拱,像是想离他更近一。

粘人得跟只狗似的。

江慎垂眸着年近在咫尺的脸,想了想,手臂略微张开。

年无知无觉,直接拱进了他怀里。

这下床榻终于不再拥挤了。

两人这姿势契合得仿佛经使用过千百次,江慎抱住怀中那柔软的身躯,往内侧挪了挪,顺手在年颈捏了捏,心满意足闭上眼。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动作熟练得可怕。

.

这应当是江慎记忆中,头一次与旁人,尤其是与刚认识不久的人塌而眠。他以为自己睡得不习惯,但没想到,他几乎是抱着年躺下便沉沉睡去。

甚至比平时睡得还要安稳。

翌日,江慎难得睡了个懒觉,是被外头刺目的阳光晒醒的。

刚醒时意识尚未清醒,伸手先往身旁『摸』过去。

年还维持着在他怀中睡着的姿势,按理说,怀里陡然多出个人睡起应当不太舒服。可偏偏年极轻,身软,抱起手感比太子寝宫里宫女亲手缝制的软枕还要舒服。

江慎不明白,明明年瞧着瘦瘦,身上没什肉,为何『摸』上去却这软。

年身上的衣物是昨晚江慎亲手给他换的,透过薄薄一层衣物,能感觉到温软细腻的肌理。江慎顺着对方肩头『摸』下去,却触碰到了不一样的手感。

样软,温温热热,像是带了绒『毛』,扫在手背上有点发痒。

江慎还处在半梦半醒的困倦状态,因此并未睁眼,也没有意识到这是什。他顺着那蓬松柔软的绒『毛』往下『摸』,再『揉』一『揉』,捏一捏,快触到了根部。

怀中的躯轻轻一颤,从他怀里挣脱了出去。

江慎恍惚一下,睁开眼,对上了一双水润的眸子。

掌心还残留着那柔软的触感,江慎捻了捻手指,『迷』『迷』糊糊问:“……怎了?”

黎阮红着眼眶,气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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