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墨子墨终于醒了（1 / 2）

眼见荆轲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秦王试探性地问道：“那么，荆轲，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荆轲吸了口气，反问道：“那么，秦王，你愿意接纳我吗？”

“那么，你，为何想留在孤身边？”秦王不答反问。

“为了信仰。”荆轲毫不犹豫地回答，“阿离常说，男人穷尽一生，都在寻找那个能为之尽忠的人，那个能为之热血沸腾的人，那个能为他牺牲在最好年华的人。

在你身上，我看到了那种叫信仰的东西，我很肯定，你就是我穷尽此生，都在寻找的那个他。”

秦王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搞得略微有一些不知所措。

看着荆轲真诚的眼神，秦王沉默片刻，表情逐渐柔和，他走近荆轲，轻声说道：“你即愿意留在这里，孤便安排将秦舞阳扮成你的样子，以你之名，在众目睽睽之下死去。

这是对外的一个幌子，让世人皆以为荆轲已死。一是暂时确保高渐离在姬丹软禁之下的安全，二是让你能以新的身份活下去。”

荆轲用力地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恳求道：“那么，阿离？……”

他还没说完，秦王便挥手打断道：“据燕国送来的情报，姬丹对高渐离的监控相当严密，与豢养你之时，大为不同。

高渐离住处附近的守卫与侍者，皆为姬丹之心腹，我们的眼线无法渗入。

但你无须忧虑，我会按照你们的计划，放出消息，悬赏天下，活捉你的党羽。同时即刻出兵，让燕王给个交待。

届时不论是姬丹先死，还是先交出高渐离，都算是把他的命给保下了。”

荆轲沉默点头，内心的紧张感稍微缓解了一些，他们此刻的沉默之中，仿佛有一种微妙的默契建立起来。

眼前的君王，是荆轲与高渐离昔日行刺的对象，如今却成了自己最为信赖的依靠。他心绪复杂，感慨万千，深知这是人生的一个崭新。

“夏无且，”秦王转向夏无且，郑重地吩咐道，“他的伤势就交给你了。你曾向孤保证过，只要有了神农银铫，即使砍断他的腿，你也能让他活蹦乱跳。”

夏无且顽皮地眨了眨眼，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意：“大王，您何时见我打过诳语？请放心。此前荆壮士掷匕首能深入柱中尺深，只要您不吝啬库房里的天材地宝，不出半年，我保证还您一个掷匕首能穿透柱子的荆壮士。”

秦王无奈地笑笑，然后转身看向荆轲，严肃道：“从今往后，你便是孤的暗卫之一了，我大秦，以法度而立国，以信义而征天下。万事皆有法度可依，有信义可循，法无禁止则可为，不背信义皆可往。

能诛百姓者，只会有法度；能诛士人者，法度之外，还有信义；能诛你者，除法度、信义之外，则还有服从。在孤的暗卫体系中，服从不绝对，则意味着绝对不服从。

你在调养期间，不妨深入思考，将这些问题想得通透一些。至于你挚友的性命和复仇之志，孤自会替你妥善安排。”

荆轲微微点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流。他明白秦王话语背后的深意，此刻的他，似乎全都听懂了，又似乎全都没懂。

但是，那颗曾被俗世的风霜折腾得有些冰冷的心，此时，好像被某种力量包裹了起来，渐起暖意。

于是他微笑着点头，目送秦王离去，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敬意。

夏无且小心翼翼为荆轲缠好最后一圈绷带，退到一旁，细细打量了一番，然后得意地笑道 ：“啧啧，你这腿接得可真成功啊，全靠我秦王剑法高超，切出了如此平整的伤口。“

见荆轲露出诧异的表情，夏无且自顾自地继续炫耀：“说点你不知道的吧，我秦王自小尚武慕侠，他发现由铁器切割过的伤口非常容易引起疮疡，会让人死得极其没有尊严。

因此，我秦国上下，皆用成本高且工艺难的铜剑。铜剑所造成的伤口，可以有效抵抗外毒之邪犯。

用我秦王的话来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就算是敌军将士，也应保有尊严地战死沙场。”

荆轲听着夏无且的炫耀，忍不住提醒道：“你口中的秦王，如今也是我秦王了。还请注意言辞。”

夏无且被荆轲的话噎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没好气地威胁道：“你这小子，若不是我以押不芦为体，运用用以师门独传的砭针之法，辅子午流注以断经脉之盛衰，佐龟灵八法以断腧穴之开阖，你怕是早就疼得满地打滚了，还有闲心在这里逞口舌之快？”

荆轲闻言，心中一阵愧疚，他急忙道：“夏兄，是在下失言了。你为我付出良多，我感激不尽。日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夏无且见荆轲态度诚恳，心中一阵宽慰，他拍了拍荆轲的肩膀，笑道：“你我现既同是秦王门生，自当守望相助。何况秦王对你如此器重，我岂能不全力以赴？”

两人相视一笑，现场气氛轻松而和谐。荆轲半卧于榻上，虽然伤势仍重，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