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赵煦吕惠卿、苏轼,现在尔等都欠朕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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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丰八年四月戊子。
赵煦早上起来后,照例就陪着两宫在保慈宫批阅奏折,兼当气氛调和器。
今天,大宋天下发生了些小小的事情。
知太原府吕惠卿奏:本路斥候侦知:西贼大部人马,闻我国丧,聚兵聚星坡等处,欲谋入寇,臣总边防之事,以守土为责,未及请旨,乃依大行皇帝去岁七月诏书,分遣本路诸将:邢佐臣、折克行、訾虎等蕃汉步骑两万两千人,自本月庚辰(十七)出左厢,至贼聚星坡、满朗、嘉伊等地,破贼六寨,得首级六百有余,斩贼官及首领凡十三人,获贼铜印数十颗,俘贼数千人,得骆驼牛马等上万!
标准的吕惠卿嘴脸。
打草谷就打草谷嘛。
非说人家聚集起来,欲图入寇。
两宫看了吕惠卿奏报,虽然对吕惠卿都不喜欢,可依然欢喜。
特别是向太后,看完就开心的说道:“我朝新丧,外贼觊觎,吕惠卿能侦知敌情,提前部署,率部出击,使贼寇图谋落空,当令有司嘉奖!”
太皇太后也点头说道:“太后所言极是!”
“六哥如今年幼,四方贼虏,难免轻视我朝,吕惠卿这次能提前察知贼寇图谋,提前出击,确实当嘉奖!”
于是,就批示有司,当依吕惠卿奏报,对有功将帅依故事封赏。
这很正常,两宫初听政,没有任何军国经验,自然边帅说什么就信什么。
赵煦没有办法,只能给吕惠卿擦屁股。
于是,轻轻拿起吕惠卿的奏疏放到自己面前。
“六哥怎了?”向太后注意到赵煦的动作就问道。
“儿在想…”赵煦轻声道:“这个叫吕惠卿的大臣,会不会因为此胜而骄傲轻敌了?”
“儿观父皇所遗边臣手书,多有劝勉、告诫,勿令边臣骄躁,不可轻敌之文字!”
向太后和太皇太后对视一眼。
她们也正好,对这个吕惠卿不太喜欢。
只是人家立了功,总不好敲打、责训。
但现在六哥在担忧吕惠卿骄傲轻敌!
这就好办了!
正好借题发挥,敲打敲打!
于是,两宫铺开纸来,商议了一番后,由向太后主笔,写了封措辞相对严厉的告诫手诏,要求吕惠卿不可轻敌,尤其不可忽视边防。
赵煦则趁机,塞了一句私货进去。
向太后也没有在意,按照赵煦的话,直接原文写了进去还特别强调:此官家圣训。
然后加了印玺,太皇太后命粱惟简立刻派人以急脚马递将封赏将帅的诏书和告诫吕惠卿的手诏送去河东吕惠卿处。
赵煦在旁边看着,微微吁出一口气。
“吕惠卿啊吕惠卿,你可长点心吧!”
“可不要辜负了朕的一片美意!”
在赵煦的上上辈子,吕惠卿今日之功,转瞬就在旧党的激进派手中,变成了‘擅起边畔’的重罪!
刘挚、王觌、苏辙、王岩叟等群起而围攻。
而吕惠卿自己,也在这个时候给这些人送上了助攻——西贼利用吕惠卿得胜后的懈怠和放松,出其不意的在一个月后集结大量轻骑兵突击河东的一个边寨,攻破了这个寨子,并进行了屠杀。
此事,被那些激进派若获至宝。
他们非但不觉得,应该报复,反而认为这就是吕惠卿的罪证!
铁证如山!
于是,吕惠卿在整个元祐时代,遭到了残酷的政治迫害和打击。
在精神上更是被轮番羞辱!
特别是苏轼起草的吕惠卿责贬诏书,论文字的刻薄和言辞的羞辱性,甚至比赵煦后来清算王珪的那一封诏书用词更加恶毒!!
所以,吕惠卿深恨苏轼。
绍圣时代,吕惠卿被起复后,在入京朝觐赵煦时,就当面陈述了苏轼的恶毒用心,言及他在这过去这些年受到的打击和迫害,最后泣不成声。
赵煦本来就同情吕惠卿的遭遇,闻得吕惠卿哭诉,怒不可遏!
于是,本来早就在元祐时代的党争中,被人赶出了朝堂的苏轼,人在家中坐,罪从天上来。
这一次,章惇不再给苏轼任何情面。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先贬成和吕惠卿被贬一样的宁远军节度副使,并不得签书本军公事,给吕惠卿出出气。
紧接着,又是一条责贬诏书,将他送过岭南,送到连荔枝都没有的惠州。
章惇却还不放过他,又找了个理由,过了两年就又将他从惠州,送到了詹州去钓鱼。
于是,苏轼在詹州写下了著名的诗词:我本詹耳氏,寄生西蜀州。
赵煦回想着这些事情,就在心里盘算起来。
“吕惠卿啊吕惠卿,若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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