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决定变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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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我和露伴还是在巷口道别,我们一个往南,一个往北,各自回自己的家。

我从窗子跳进了房子,刚好族长和仗助都在客厅,族长喝着水,歪头看了我一眼:“小黑又跑出去玩了啊?”

仗助从沙发上站起来,去关上为我留了一条缝的窗子,边关边回头说:“把小猫关家里多可怜啊,小黑喜欢出去玩就出去玩呗。”

族长把水杯放下:“我不是说这个,我的意思是,你之前带它去体检的时候,医生不是说小黑已经到年纪可以绝育了嘛?不如这周就赶紧去做了吧。”

我的脚步顿住了。

绝育?是我理解的字面意思上那个绝育吗?

仗助摸了摸鼻子,讪笑着说:“可是,总感觉小黑还很小呢……绝育……好疼……”

族长皱了皱眉:“都会打麻药的,也不会太疼吧,绝育也是为了它好。”

大……大事不妙啊!

这个绝育,听起来是要做什么了不得的手术!应该就是我理解的那个绝育吧!!现代社会已经进化成如此工具理性了吗?!!

我心神不宁,摇摇晃晃地跟着仗助上楼,看见床就准备跳上去躺下思考,被仗助在半空中抓住去洗爪子。

我盯着仗助纤长的睫毛发呆,心里盘算着,要不然明天开始就搬到露伴家去吧。

都没注意在我失魂落魄的时候,仗助的大脸早就凑了上来。

他坏坏地笑着,故作惊讶地问我:“哦?小黑怎么看起来一直在走神?是不是在思念外面的什么野猫呀,这下真的要被送去绝育了哦。”

怎么连仗助你都!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得抽回了我被握在他手中的爪子,踩着一地湿哒哒的脚印回房了。

我挪到离仗助远远的床角生闷气,仗助披散着头发回到房间,还浑然不觉地问:“你今天怎么睡这边?离我这么远?”

我直接把头扭开,根本不理他。

仗助掀开被子,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

仗助钻进被子里,坐在床上,看了我一眼。

仗助躺下,又突然坐起来,拍了拍身旁,看了我一眼。

我依旧稳稳趴在床的另一头,只盯着墙壁。

仗助大概知道是惹我生气了,他小心翼翼地躺下,缩手缩脚地往旁边挪了挪,只占据窄窄的一条床沿,努力地给我留出空间。

我揣着手,盯着面前的床单,大脑飞速运转——族长为什么会想要我绝育?

这个世界为什么有这么可怕的制度?这下我要怎么办?但这可是族长的命令啊!我知道族长的性格,她做的决策一定是为了族群的良好发展。

如果我去露伴家住,这不是又在逃避问题了吗!

另一边的仗助听起来已经呼吸平稳,毫无心理负担地呼呼大睡,而我揣着爪子,忧心忡忡地思考着未来。

在芜乱的思绪中,突然,我感觉身体好像在起着变化。

我的身体在变大,爪子上的毛发在慢慢消退,皮肤慢慢变得洁白光滑,耳边好像有某种毛发在变长垂下,我身下柔软的床垫也正在因为我的体重增加而下陷……

不……不好!

怎么好像要变成人了啊!!

竟然是在这种时候?!

只是因为焦虑要被绝育这件事吗?!!

这何止是不酷!!这简直是逊中逊中逊啊!!!

我的梦想呢?我的形象呢?我在危机时刻大变活人拯救大家的英雄登场剧情呢?

我绝望地快速跳下床,在事情变得更糟之前冲向仗助衣柜的方向,胡乱地扯着他最宽松好穿的t恤裤子就往身上套。

按照爸爸妈妈变形的规律,必须要以人形穿着衣服变身成其他形态,变回人形的时候才会穿着衣服。

床上的黑影已经看起来没有往日那么庞大了,仗助翻了个身,嘟囔着:“你在干嘛啊小黑,怎么在半夜去翻衣柜……”就要伸手去开灯。

还好我的人形动作也一样敏捷,趁着仗助意识还模糊,我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跳上了床,从背包里掏出我唯一的一瓶毒药,一手大力地掰过他的头,瓶口对准仗助的嘴就灌了过去。

“小——唔!”

仗助的话被我硬生生堵了回去,而他的手早已放在了灯光开关上,此刻刚好按下。

灯光一开,我面前是长发凌乱,瞪大了双眼的仗助。

他的瞳孔紧缩,并且微微颤动,在看清我样子的时候,他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让瓶子里的药水撒了一身。

晚了,我毫不在意地把药瓶甩在床上,抱腿蹲在床上,近距离好奇地观察着他。

仗助剧烈地咳嗽着,手指伸入喉咙抠挖,努力想把刚才的药水吐出来,但只能痛苦地干呕。

他青筋暴起,坐在床上,一把抓住了我的领口:“在我床上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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