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轿囍嫁(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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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步跟了上去。

...

一刻后。

喜轿将他们引到一处村落前,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但绵延的红光并未一同消失,货真价实的灯笼在道路两侧高悬。

猩红的光照出一座破旧村庄,阡陌横斜,几间土屋兀立在道路两侧,更多的则浸泡在夜色里。

江荼随手敲响一户人家的门扉。

一个硕大的“囍”字贴在这户人家的门上,许是贴了许久,字的边缘模糊不清,好似融化在木板之中。

笃笃。

门内没有回应,一片寂静中,只有叶淮的声音轻轻响起。

小少年盯着字帖问道:“恩公,这是什么字?”

江荼道:“这是囍字。”

又忽然意识到什么,侧过脸看过去:“你不识字?”

叶淮抿紧唇瓣,很是羞愧:“...嗯。”

没有人会花时间教炉鼎识字。

江荼怜爱更甚,揉揉他的脑袋,心想,看来要把教孩子写字提上日程。

对话草草结束,而门内,似乎是特意等他们停下交谈,一阵脚步声响起。

门毫无征兆地打开。

江荼带着叶淮后退一步。

向外打开的门将本就破烂的“囍”字从中间劈开,门缝间探出一张干枯的脸。

“你们是谁?”屋主一副村民打扮,“外乡人?”

江荼面不改色:“我们在林间迷路,碰巧路过此地,想要借住一晚。”

深更半夜,一个穿着寿衣的赤足青年,带着个瘦弱单薄的小少年,在林间迷路。

这样的组合搭配,比村子还要诡异几分。

村民狐疑地看了他们两眼:“此事我做不了主,我带你们去见村长吧。”

走到村长处。

村长是个眯缝眼的古稀老人,身形干瘪如骷髅,走起路来抖抖索索,叫人担心下一秒就会散架。

江荼重新说明来意。

村长点亮一盏油灯,视线在昏暗灯光下不甚明朗:“多福村...临近乱葬岗,平时鲜少有外乡人踏足。”

他的嘴唇咧开,漏出没有牙齿的唇腔:“有贵客进村,真是双喜临门...”

江荼:“双喜临门?”

村长道:“郎君来得真巧,村头王瘸子过两日嫁妹,郎君不如住下,吃一杯喜酒再走。”

江荼答应下来:“恭喜,既然村长盛情相邀...那就多谢村长了。”

叶淮跟着双手抱拳,心底疑虑随着腰肢同步压下。

就连他,也一眼看出村子有问题。

规避危险的本能让叶淮恨不能立刻离开这里,可江荼为什么要留下来?

...江荼到底想做什么?

...

村长为他们在后院辟了两间房。

江荼在门前驻足,目光微沉。

多福村少有外人拜访,故而没有招待客人的客房,只能打扫出两间柴房,供他们留宿。

这是村长自己说的,但是...

——一张边缘起翘的“囍”字贴,正贴在门上。

看字体发黑的程度,至少已经贴了数月有余。

再看叶淮的房门,乃至围绕后院的大小房门,皆是如此。

王瘸子嫁妹,兴师动众到甚至要提前数月,就在每一间房门上都贴上“囍”字么?

又或者,是这村里的喜事,数月间毫不间断?

江荼止住发散的思绪,手上线索不足,再深思下去恐怕没完没了。

刚要伸手推门,眼角余光蓦地注意到半片阴影。

江荼手掌微顿,侧身投了半目视线到后方。

什么也没有,蠕动的阴影似乎只是错觉。

但江荼异常确定,方才有一道目光,在不怀好意地注视着他们。

具体而言,不是注视着他江荼,而是,他身边的叶淮。

一个尚未入门、无法自保的气运之子。

四舍五入,就是一块唾手可得的香饽饽。

江荼看向香饽饽。

叶淮对窥伺的视线混无所察,对他的动作倒是很敏锐,立刻抬起头:“恩公?”

语气尊敬,身体却呈现明显的防备姿态,像一条夹着尾巴的小狗。

江荼看在眼里,思绪一转,道:“我有东西给你。”

他将手掌抬到心口前,这个角度恰巧可用背影挡住所有窥伺,摇曳的荼蘼花再度凝聚成形。

江荼取下一片花瓣,花瓣在他手中化作长命锁的模样:“若有危险,这枚长命锁可护你周全。”

当然不止于此。

这是他的灵力所化的长命锁,一旦叶淮周围出现陌生灵力波动,无论敌友,长命锁都会第一时间,将叶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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