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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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能怪方炎好奇,从门口一路走进来,卫铭的东西并不多,但都很...显眼。

一入门的衣帽架上,挂着的是青色的道袍。

再往里走,客厅的茶几上随意放着几个木质手串,手串下压着的是两本经书,再旁边一个圆圆的浅口黄铜盘里,零散摆了几块...碎骨头?

最里面的神龛中供着一尊神像,神龛两旁的墙上挂着的神明图像看着也是英武非常。

神龛前的桌子上,摆着满满当当的贡品,最前方还有三炷香正燃着青烟。

哪怕方炎没几个同龄朋友,也知道普通年轻人家里的摆设绝不是这样的。

卫铭听到方炎的问话,甩了甩手中正盘弄的一把小叶紫檀珠串,“我当然是道士,骗你做什么。”

他又指了指神龛前的木牌,“我跟我师兄都是五朝观的正经道士,昨天晚上你当为什么会在那么偏的地方碰到我们呢?那附近有个商场要动工,特地请我们去做的道场。”

“五朝观?”方炎眯着眼睛朝桌上看了看,木牌看着有些年头了,但哪怕布满岁月的痕迹依旧难掩其做工的精致,红色的木纹底上,金线繁复又生动。

“隔壁伍市有个清水岩你知道吗?五朝观就在那山上,我们道观在伍市当地还算口碑不错,昨天那个商场的开发商是伍市的,才请到我们,你们这里不知道也正常。”

卫铭说着还摸出了自己的科仪结业证书,“持证上岗,童叟无欺。”

听起来很有名,但方炎确实不太很清楚这些事,伍市对他来说太远了,青年很快略过了这一茬,“那你怎么来这了?”

刚刚还侃侃而谈的卫铭顿了一下,这事不太好说,但他没选择转移话题,只坦白道,“唔...不能说。不过,总归是混口饭吃。”

方炎耸肩,神神秘秘的,不过也对,跳大神嘛,搞得神秘点才能骗到人,做哪行也不容易,他甚至主动问,“你会看风水啥的不?我可以给你在附近找找生意。”

他说着突然想起来,“就你前面那户,代芹奶奶有时候也做些拉纤保媒的事,很多时候都得合八字,我给你介绍介绍?”

卫铭有心想说,合婚这事儿也得看情况,相亲的能合一合,若是谈了很久的自由恋爱,自家庙里一般是不接这种事的,更何况他在这方面总是不太灵光。

没等卫铭想好说辞,门外又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还伴随着“方炎哥哥,方炎哥哥”的呼喊声。

卫铭和方炎对视一眼,出去一看,是一个小女孩在敲方炎家的大门。

两家门户离得实在是近,在屋里一时都有些分不清是敲的谁家门。

方炎已经认出来了来人,“双双?”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女孩哭得一脸泪,方炎回头跟卫铭打了招呼,赶紧把女孩带回家,先投个热毛巾给她洗把脸,省得被冷风吹得再有个头疼脑热的。

温热的毛巾带走了脸上的寒意,方炎甚至细心地拿出自己的大宝,“快涂一涂,等下脸皴了可就不好了,又疼又痒的,还会变丑哦。”

叫双双的小姑娘一下子停了哭声,对着方炎拿来的镜子,仔仔细细涂了脸。

涂完又喝上一口热水,小姑娘终于平静了些,“我早上...我的练习册...”

但哪怕心情平复一点,一想起早上的事,小姑娘还是有些说不清楚话。

从早上到现在,小姑娘基本都是懵的,一觉醒来,对昨晚的糟糕遭遇已经淡忘的小姑娘还在琢磨着,今晚就是耍赖也要跟奶奶一起睡。

只是等到下楼,她一眼就看到了书桌旁烤火的火盆里,自己的练习册正黑乎乎地躺在里面,甚至已经被烧去了一半!

叫做双双的小姑娘当时就急哭了,这本练习册上的作业又多又难,昨天自己绞尽脑汁,费了好大心思才解了几个应用大题。

而且她明明记得昨天写完作业,她按奶奶教的,把作业本收拾得整整齐齐,这本练习册今天还要写,她就放在了最上面。

因为这本练习册的题真的很难,自己没少在奶奶跟前抱怨不想写,如今她要是告诉奶奶,不知道练习册被烧到底是怎么回事,奶奶能信吗?

而且...真的不是自己昨天不小心碰到烤火盆里的吗?

又急又慌的小姑娘甚至怀疑起了自己的记忆,她抱着烧了一半的练习册躲到了楼上房间,哭了半晌还是不敢跟奶奶说。

但是作业不能不写,开学要交的,小姑娘忍着心疼,仔细翻了翻剩余练习册的背面,还好写定价的那部分没被烧掉,她擦干净黑灰,那里端端正正写着19.2元。

掏出自己藏在衣柜里的旧笔袋,那是自己存着的所有零花钱跟压岁钱,数出二十块,她想了想,决定去找后屋的方炎哥哥帮忙。

事情她自己都搞不清,更不用说要说给方炎听,她吞吞吐吐半晌,最终只能带着哭腔问,“方炎哥哥,我练习册被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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