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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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姣醒过来的时候,嗓子疼得像是刀割.

她张唇的同时挥动右手,床头柜上的被子被岑姣拍动,发出声响。

“姣姣,你醒了。”是陈玉生。

岑姣看向那双满是焦急的眼睛,颇有几分费劲道,“魏炤呢?”

三个字,让她的喉咙疼痛不已,好似钝了的刀子顺着她的咽喉滑动。

陈玉生被岑姣问得一愣,他微微皱眉看向面前的人,有些不解为什么岑姣醒来的第一件事,是问一个与他们毫无关系的人。

“听蔡老板说,魏炤回家去了,要半个多月才回来。”

岑姣闻言缓缓坐直了身子,她抬手攥紧了陈玉生的袖口,“他回家了?什么时候?”

因为说话时的焦急,岑姣又感受到喉咙处的血腥气上下不停翻涌着。

“你进山那天的白日。”陈玉生虽疑惑,可看着满脸严肃的岑姣,仍旧是将他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道来,“中午的时候,蔡老板开车送他去的机场。”

岑姣眸光轻闪,她缓缓松开了扯着陈玉生衣服的手。

急促的气息也渐渐变得平缓,如果是蔡宇杰亲自送魏炤去的机场,那么他人不该会出现在峡谷中。

难道,那只是自己的错觉不成?

岑姣平放在身侧的手指忽地跳了跳,像是某根神经忽然被触动。

见岑姣垂眸不再说话,陈玉生才小心翼翼地继续开口,“先生听说你独自进山也赶来了,你现在醒了,我去通知他一声。”

岑姣没动。

陈玉生见状便当她是默认,站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陈玉生快要推开门的时候,岑姣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我找到了入药的菌子,你们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已经交给师傅炮制去了。”陈玉生答道,他又等了一会儿,岑姣没有再说话。

见岑姣没有抗拒自己去请赵侍熊的事情,陈玉生心底松了一口气。

生为岑姣的朋友,陈玉生自然希望岑姣能够同赵侍熊将矛盾说开,毕竟若回到从前,岑姣该有十分光明且绚烂的一生才是。

而不是像现在那样,一个人,守着个破花店,一眼都能看到头去了。

陈玉生离开后,岑姣紧绷的后背才缓缓松了两分。

她不再遮掩满脸的疲累,而是缓缓向后靠,柔软的靠枕在岑姣躺下来的瞬间将她包裹。

在那温柔的包裹下,岑姣悠悠吐出一口气。

她闭上眼,睫毛卷翘,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来。

光是看着她的身影,便觉得坐在床上的人实在是累极了。

只是等敲门声响起的时候,那一份疲累便又消失不见了。

重新睁开眼的岑姣,又变成了从前那副模样——清冷疏远,看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

“姣姣。”等屋内应了一声,敲门的人才推开了门。

赵侍熊坐在轮椅上,见岑姣抬眸看过来,笑了笑。

推着轮椅的陈诺想要将赵侍熊推进屋子,手背上确实传来温度。

赵侍熊抬手拍了拍陈诺的手背,“你去做别的吧,我和姣姣单独待一会儿。”

陈诺闻言道了一声好,她抬眸看了眼坐在床上的女人,而后替赵侍熊关上了门。

……

“医生说你累得狠了,没什么大事。”赵侍熊停在了床边,他看向床上的人,眼底一片慈祥和蔼,“姣姣,你为了爷爷这样拼命,我……”

不等赵侍熊温情的话说完,岑姣抬眸看向面前的人,她开口打断了赵侍熊的话。

“赵先生,先前陈玉生来找我,说的是只要我能帮你们找到入药的菌子,以后,就再也不会来烦我,我与您之间所有的恩情也好旁的也罢,都一笔勾销,这话可还当真?”

赵侍熊被岑姣的话说得一愣。

他倒是没想过,进山一趟,岑姣对于自己的态度反倒更加冷漠了。

“姣姣……”赵侍熊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岑姣确实已经垂下眼,她主动提起了当年让她和赵侍熊产生龃龉的事情。

……

岑姣二十二岁那年,赵侍熊同她说,当年她母亲有一祖传的镯子,被那些拐走她母亲的人抢走了。

他想领着岑姣进村暗访,看能不能找到祖传的镯子。

岑姣的第一反应是拒绝,“爷爷,这事儿咱们报警吧。单凭我们自己,太危险了。”

赵侍熊却是十分坚持,“法不责众,更何况我们没有切实的证据,姣姣,你若是害怕,那我找旁人陪我一起去,那镯子说什么爷爷都是要找回来给你的。”

见赵侍熊这般坚持,岑姣哪能让他去为了自己母亲的事情奔波,自个儿却当甩手掌柜。

两人在准备好一切,在三天后启程去了黔州流黄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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