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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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

那些人,迂腐又封建,贫穷且落魄。

光是养活自己,就已经是难上加难的事情了,又怎么能布下这样的局,就为了对付自己呢。

更何况,三年前岑姣和赵侍熊从流黄县离开后,赵侍熊便动用了自己的势力,让那些人,该坐牢的坐牢,该送回家的送回家。

现如今,那个村子里,没有被关起来的,只剩一些老人孩童。

那些人,又哪儿来什么能力,布下什么局来对付自己呢。

岑姣呼吸一滞。

倘若那些人针对的不是自己呢。

岑姣再次环顾四周,的确什么人都没有,硬要说有什么不对的,那便是她站着的地方,树木看着要瘦弱些,看着刚长出来没两年,和旁边那高耸入云的树木显得有几分格格不入。

只是现在,岑姣倒也顾不上去深究那格格不入。

如果她没有危险,那么现在陷入危险的,便是魏炤。

得赶紧回去。

想清楚其中关节,岑姣没有再耽搁,她几乎是在山林中飞奔。

灌木丛上的尖刺在剧烈的摩擦下扎进了岑姣的手腕脚踝,岑姣吃痛皱眉,却没有停下步子。

那是一条人命。

任岑姣再怎么冷情,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死去。

……

离开黔州的飞机上,魏炤睡着了。

他感受到了颠簸。

在那一瞬间,魏炤心中了然,是飞机撞上了气流,所以有些颠簸。

可是下一刻,新的念头将这个想法盖过——飞机的颠簸怎么会压得他后背发痛呢。

魏炤下意识想要睁眼,可黑暗之中,却似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将他拉扯进了更浓郁的黑暗。

直到背上传来尖锐的刺痛。

魏炤猛地睁开眼。

手脚处皆是传来压迫感,他正在被人拖行。

魏炤轻轻挣了挣手腕,捆住他手腕脚踝的东西质地很奇怪,十分柔软,带着些冰凉。

原先还有些松动的“绳子”,在感受到魏炤的挣扎后,竟是捆得更紧了些,勒得魏炤手腕顿顿地疼。

他正被人拖行着。

时不时有灌木的枝条打到魏炤的身上。

魏炤放缓了呼吸,不想叫拖着他的人发现自己已经醒了的事儿。

“吊起来。”有人开口说话了,那人口音有些重,魏炤仔细分辨许久,才勉强明白那人在说些什么。

窸窸窣窣的声音下,魏炤分辨出,四周有很多人。

准确地说,是很多人拖行着很多人。

抬头去看,上方没有一丝光亮。

山里的夜空,是澄澈透亮的,无需仔细去找,就能看到明亮闪烁的星子。

可是魏炤睁大了眼睛,上方确实没有半丝星光。

周围的黑色,也不是平时的夜色,

那黑色浓厚,宛若不透光的墨。

魏炤还没有弄清楚周围的情况,小腿肚确实撞上了什么。

拖着魏炤的人停了下来,似是转过头,和一旁的人说着什么。

魏炤闭着眼仔细听,只能勉强听清那人似是再说什么丢掉——

那人嘀嘀咕咕说了好一会儿,又继续抓住捆着魏炤的绳子拖行。

魏炤闭着眼,眼前的黑暗突然闪现了火红色。

他缓缓睁开了一道眼缝。

是火光。

那群人燃起了火把。

火把?

魏炤一愣,这年头,山里怎么还打火把呢,要是一个不小心,不就会造成难以收场的山火吗?

他微微偏头,微弱的火光下,魏炤看清了和他并排被拖行的人。

却也是在看清的一瞬间,宛若一道惊雷从魏炤的脑门直劈而下——

那是……

他的队长。

魏炤瞳孔紧缩,可还不等他做出反应,耳朵却开始稳稳作响。

似是有什么,正在将他的思绪抽离这具躯壳。

在那拉扯间,魏炤隐约看见了一抹白。

那抹白在他身侧停了下来,一股淡香直冲脑门。

魏炤隐约间感受到,似有一双手,在他身上翻找着什么。

“把他送回去。”那道女声并不似先前听到的那些话,晦涩难懂。

魏炤想要抵抗住身体的变化,睁眼看清究竟是什么人在说话。

然而下一刻,他手心一痛,四周的声音确实如潮水一般退去。

“先生,飞机快降落了,我给您拿瓶水吧。”空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魏炤缓慢地眨了眨眼,他开口道谢,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

一口水下肚,魏炤才缓过神来。

他反应了过来,刚刚,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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