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与明（1 / 2）

拿着糕点出了皇子府的陆衍，回到了暗巡督，与皇子府空气中的花香气不同，暗巡督有着的只有潮湿的水汽和审讯犯人的血腥。

看着桌上的糕点，即使知道这是三皇子买的，陆衍依旧有些不愿意扔掉。

他看着米白色的糕点放在暗巡督阴暗的房间里，就仿佛是看着窥探盛宁的自己，自己在暗，盛宁在明。

在陆衍心中，盛宁是明亮的，是一切美好的象征，是他所向往的人。

而他自己，是爬不出阴暗的人，他的生活走不出这些污糟事，他的爱也拿不出手，放不到阳光下面……

陆衍无数次庆幸自己，用太子威胁盛宁，看着那时盛宁求他眼神，他太想把他拖下来，他太想靠近他了，那是陆衍从十二岁御花园后第一次这么近与盛宁说话……

陆衍是高兴的，高兴盛宁与他的关系，纠缠不清了；陆衍也是害怕的，怕盛宁的厌恶……

(盛宁应该会恨他，即使不恨，也永远不会爱他)，陆衍心想。

一边想着，陆衍自嘲的勾了勾唇，扔掉了糕点，就好像扔掉了心中一点点的期许，一点点对盛宁的期许。

“盛雁鸿最近的动作有点太大了，去查一查他们想干什么，重点先查后宫，魏贵妇”，陆衍严声道，“如果要做什么，后宫肯定要先动，沉不住气了”。

“是，督主”，影依快速出了暗巡督的门。

另一边，盛宁在府中找来了管家，这既不是太子哥哥给的人，也不是其他人安插的，而是母后送来的，上一世管家在自己被下人们嘲沦为宦官玩物市，第一个维护了自己……

“杜管家，这府上有多少人，你知道么”，盛宁看似随意的提起。

杜管家抬头看了眼盛宁，思索片刻道，“我这儿有册子记录，每个人都记录在册”，杜管家又看了眼盛宁，这一次和盛宁对视了片刻。

盛宁点了下头，“有明面上的记录，也有些传言的内容，一会都给殿下送来”，杜管家说完便再次看向盛宁，眼神意味不明。

盛宁听见管家这么说，反而没有那么的开心，因为一切都太顺利了，随便找了个回忆中看似从未害过自己的人问一下，便问出所以自己想要的东西……盛宁不敢相信，如果是真的，为何上辈子没有告诉自己呢？

盛宁更愿意相信，这是故意告诉他的……

但杜管家又确确实实来历明确，这么些年也未出差错，上辈子也确实对自己很好……

盛宁无法判断，决定先拿到管家给的册子再说。

这中间小赫子泡了一壶清茶过来，盛宁一口便喝出了这茶的来源，上辈子仅有一人给出这茶，陆衍。

盛宁拿着品茶的小杯子，又抿了一口，后抬眼看向了小赫子，漂亮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小赫子抓紧……就跪了下来，“殿下，这是，嗯，是陆督主送来的”，小赫子说的声音越来越小，“还给了单独的泡茶方法，奴婢闻着实在是香，您又喜欢品茶……这才自作主张，请主罚”

盛宁看向茶壶，还冒着热气，不知怎的想起了那年冬。

那一年太子哥哥已到北疆，自己担心哥哥在苦寒之地受苦，每日心神不宁，气血浮躁。

当时陆衍就是抬着这样的清茶来的，很香，现在想起来那杯茶闻起来真的很香，当时说是安神的，但自己是怎么做的呢。

盛宁满心皆是对哥哥的担心，对陆衍的恨，对自己遭遇的不甘，不甘受辱……盛宁将所有的情绪都释放在了那一刻，打碎茶杯，骂陆衍宦官小人，骂他乘人之危，还骂他痴心妄想。

那时的陆衍是怎么样的神色，盛宁记不得了，只记得陆衍应是生气的，气的砸了桌子，威胁他休想逃脱，那天的陆衍应是气极了，打坏了不少东西。

但盛宁自己从未受伤，甚至还喝到了另一壶重新泡好的清茶……

想到这，盛宁深呼吸了一口，又倒了一杯清茶，闻着这个香味，“起来吧，这茶……确实很香啊，以后有空就喝这个吧”，他应该是不会再打碎他了吧，盛宁心里说。

“殿下，那陆督主以后还送别的东西来，该怎么办呢？”，小赫子紧张的问。

盛宁一看小赫子的样子就知道，估计是陆衍还送了别的东西，或者还给小赫子说了些什么。

小赫子是自己从小的陪读侍从，加起来上辈子几十年的时间认识他，盛宁对小赫子是放心的，同时这小子一个表情他就知道是不是在干小坏事。

“直说吧，怎么了”，盛宁看了眼小赫子，面带无奈的问。

“嗯，昨儿个我去给您买糖葫芦遇到了陆督主，他给了清茶和泡水的方法单子，完事还告诉我以后还有别的好东西也会送过来，让给您用上”，小赫子竹筒倒豆子般说了昨日的事情。

“还给了……给了我不少赏银，陆督主还真是财大气粗的”说到这小赫子看起来可高兴了，喜上眉梢，而后略带犹豫的问，“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