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隐瞒的事(1 / 3)
闲下心来这才注意到身边的人仍还低着头,一声不吭。
趁着老大夫去写方子的功夫,他小声问道:“怎么了?担心?大夫说好的很呢。”
她只摇摇头,一言不发。
萧炎栗这才想起似乎她从进了这个屋子起就还未说过一句话,只白着一张脸。
他心想着为凡为人母者总归心里多些忧虑,也没什么,以虞儿的性子,过不久就会知道无碍,到时便也好了。
大夫开完了方子趁着学徒抓药的功夫又多嘱咐了几句,说来说去也多是些老生常谈的保养话,并未有什么异常,虞鹊虽然心里难免慌张,可进来这么久了大夫也并未多言,且医嘱中也都是些寻常的交代,所以慢慢也放松下来了。
两人刚站起身准备离开,却又被大夫叫住了。
“王爷留步,敢问王爷是否刚染过风寒?”
萧炎栗尚未应答,虞鹊先有些紧张,“是,请问大夫可是有什么异常?”
大夫摆了摆手:“夫人不必紧张,应当无妨,只是稳妥起见,既然来了,老夫为医者便不免要啰嗦个几句的。”
“大夫哪里的话,还请大夫细细查看。”
不等萧炎栗反应,她便先做了主,拽着他重新坐下了身,自己也一脸紧张的跟着要瞧瞧。
老大夫并未有动作,只看着远处。
原是学徒将虞鹊的药送来了,拉着她走远了嘱咐了用量次数。
萧炎栗伸出手顺从的等着诊脉,老大夫却只捋了捋胡须,笑着道:“王爷身强体壮,又勤于锻炼,一场风寒无妨。”
“大夫是有意要留本王说话?”
“正是。”
他想了一圈,实在也未想出自己与眼前这个花白胡子的大夫有什么关联。
“请大夫明示。”
“王爷可知初为人母者最需关照之处是什么?”
“母体安康?”萧炎栗思索了半天,也未能解得其中深意。
大夫笑得满含深意,半晌,摇着脑袋道:“那只是其一,最重要的一环王爷怕还未参透。”
萧炎栗又想了一会儿,抱拳行了个礼。
“老夫素来不多问世事,可这医馆之中人来人往,难免也就能听见些闲言碎语,旁的听过也就算了,有关王府和夫人府中的事,怕是京城之中众人皆知的。”
萧炎栗没有想到他会说到这上头去,脸色瞬间暗沉了下来,眼睛里本能的腾起了些怒火。
老大夫却不急不忙的摸着自己的胡子继续说道:“王爷,夫人孕期尚不足三月,若是被这些烦心事搅了腹中胎儿可就太可惜了。”
“这话从何而起?”
“夫人脉象偏虚,是忧思难安所致,老夫今日多言也是看在昔日同僚的托付和小王爷的面子上,这些话,放在旁的大夫那里是断然不会多言的,还望王爷明察。”
他只说完自己该说的便低头继续整理手上的药方,全然不顾及这位已经被自己点起了怒火的还在对面坐着未动。
“大夫可是有事相瞒?还请明说。”从老大夫刚刚的话里萧炎栗自然也听出了异常,看起来眼前这位大夫倒是对虞鹊的身子十分上心,难不成是虞儿曾来这里求过医?
大夫却只好像没听见一般,不再搭理。
知道这些略有本事的医者都寡言淡薄,今日能说的这样多怕是已经有些蹊跷了,萧炎栗想了想,也不再勉强,起身告辞离开。
刚出了门就迎上虞鹊紧张兮兮的眼神,他赶忙走上前去,安抚道:“无妨,我能有什么事,连方子都没开呢,想必是大夫过于紧张了,瞧花了眼。”
“师傅,头先您没有与王爷说明缘由吗?”
“什么缘由?”
青年大夫看起来更加迷茫了,搔着脑袋十分不解:“前次这位夫人来我们这里分明是求师傅想要放弃腹中的孩儿的,怎么……”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师傅打断了,“影生,旁人的事不必多言,只管瞧好病人的病便是了。”
被唤作“影生”的学徒赶忙禁了声,心里却有些不服,明明师傅今日特特留下了王爷叮嘱,怎的这会子又来教育自己不要多言,实在不像他平日作风。
可毕竟是师傅的吩咐,他也不敢多言,只施了个礼,转身离开继续做自己的事了。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听的到老大夫微微的叹气声。
也不知今日多的这一句嘴小王爷能否明白,年纪轻轻的小夫妻却要经受这么多的磨难也真是不容易了,今日看起来夫人的脸色倒是好了许多,只盼着他们二人和和睦睦,才算对得起林大人的无故牺牲了。
另一边,萧炎栗牵着虞鹊出了医馆,却无心在外头游荡了,满脑子都是老大夫难以理解的嘱托,不知怎么,倒叫他突然想起塔娜的话。
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看着身边的人似乎已经从刚进医馆是的惶恐中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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