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无解的选择(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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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这样坐在一处了,对吧?”虞鹊清了清嗓子笑的有些尴尬,目光闪躲。

萧炎栗拽着她的手将她扳正回来,细细的盯着她的脸,比上次看起来好像更瘦了些,整张脸上似乎只剩下一对大眼睛了,长长的睫毛低垂着,颤抖着遮出一片阴影。

他有一种冲动,想趁次机会彻底说清楚,把一切都说给她听,可是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慢慢的松开手,将她身上的大氅又掖紧了些,门窗的缝隙中灌了些风进来,她的发丝轻轻的浮动,飘散在空气中。

“还冷吗?”

回身看了一眼火盆上的水壶,开始微微冒出些热气了,顶上小小的壶盖时不时的被热气轻轻的顶上去又掉下来,发出一阵阵细小的声响。

“不冷了,你把披风都给了我,自己该冷了。”她说着本能的吸溜了一下鼻子。

萧炎栗的表情重新松弛下来,摇了摇头。

屋子里慢慢开始有些热气了,整个人也没有先前那么紧绷了,他扭过身子坐在桌前,双手交叉握着,眼睑低垂,眼下一片淡淡的青色。

虞鹊坐在一边,盯着他看了好久,双手躲在大氅下轻轻抚着肚皮,默默的在脑子里自言自语:萧炎栗,你说这是男孩还是女孩呢?你说我们能不能等到他出世呢?你说他会不会成为一个万众期待的孩子呢?

她就这么想着想着,眼前腾起了一片白雾,模模糊糊的,只看得到黄黄的一片烛光左右摆动,下一刻,眼泪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滴落下来,轻轻的砸在膝盖上盖着的披风上,泪珠从皮毛上滑过被分成无数个小水珠,晶晶亮亮的。

不动声色的擦了擦,她站起身,解开大氅披在萧炎栗身上,萧炎栗抬起头本能的就要站起来,被她强按住不让。

“你坐着,水开了,我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水已经开了,热气顶着盖子一阵阵的抬高再落下,水汽堆在盖子与壶身的缝隙间,争先恐后的想外涌。

虞鹊熟练的取了个巾帕裹着把手将水壶取了下来,走到桌边先倒了两杯热水,又去拿了两个暖手袋灌下了,给了萧炎栗一个,剩下的全都倒进了盆子里,掺着冷水揉了揉毛巾。

“给,擦擦脸和手,暖和一下。”

他摆摆手,“我不冷,你擦吧。”

虞鹊没有听到似的,自顾自的帮他抹了把脸,又擦了擦手。

“还说不冷,冰块似的,你总是这样,什么也不愿多说。”她瘪瘪嘴,有些埋怨,但不知是在埋怨这个还是别的了。

他一定不记得了,他从来不在意这些事,这些幼年时的美好的回忆至今都总被她翻出来回味,尤其一个人苦闷或寂寞的时候,这些都是最好的良药。

萧炎栗的眼睛动了动,抿了抿唇,声音低沉又好听,“记得,那天是我受了罚,硬被你拖来上药。”

他总是这样,涉及到自己的事就说的云淡风轻的,就好似打仗一样,若不是跟着去过一回恐怕她这一生都以为打仗就是双方战场上拼杀,杀完就结束了。

“你那天明明是被打的皮开肉绽了,自己都忍不住了,才会遂了我的意。”她想起来仍有些抱怨。

萧炎栗性子倔强的很,无论是在大事还是小事,认定了的理绝不会变,林煜不过拿他们开了个玩笑而已,就叫他生生疏远了她,也让虞鹊追着自己的亲哥哥骂了好久。

“萧炎栗,如果那天不是我硬拉着你进了我房间,你又被林煜诓的认定了这事关我的清誉,是不是就不会娶我呀?”她仰着脑袋,来了兴趣。

其实这个问题一直想问他,可又怕他耿直说出自己不喜欢的答案,也就一直没敢问,现在想起这一段往事,倒觉得不像自己的事情似的,轻快了许多。

她问完,还把身子向前探了探,满脸的期待,等着他的回答,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现在的她仿佛回到了以前,什么都还未经历过,什么也都还未发生过。

这一晚,就这一晚,让他们忘记那些不好的事情,做回最开始的萧炎栗和林虞鹊。

萧炎栗沉默了半晌,捧着茶杯反复抿着热水,似乎在认真思考。

虞鹊叹了口气,“唉,你真是,说句讨人欢喜的话也不会吗。”

“没有……”

“啊?什么没有?”怎么没头没脑的蹦出这么一句话。

他转过脸,重新面对着她,眼神里有种奇怪的情绪,看的虞鹊有些紧张,心脏砰砰跳的厉害。

“那日我未曾受过夫子的惩戒。”他的眼睛眨的很慢很慢,说话也很慢很慢,短短的一句话分字往外蹦,一个字一个字的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瞪圆了眼睛,嘴巴也微微的张着,整个身子往他的方向探了过去,再多探出一分就要栽下椅子了。

萧炎栗拖着椅子坐近了些,双手扶着她的肩将她摆正,脸凑的很近,眼睛盯着她的,薄薄的唇轻轻开合,“你说的皮开肉绽是林煜的点子,风言风语是我让林煜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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