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意恐迟迟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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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没想到我会回嘴,赵艳红气的脸都红了,拍着桌子就想上来打我。一直在旁边看着的苏慕起来拉着赵艳红,“妈,您消消气,姐姐她刚失恋心情不好,你就别说她了”

赵艳红被苏慕劝着坐了下来叹了口气,不再搭话。

我心情平静的看着赵艳红日渐衰老的脸,突然内心一阵恶心。我不知道该怎么摆脱这个女人对我的控制,但是我知道怎么激怒她。

“说我没出息,那你呢?你今天来是来问外婆要钱的吧,我看你那个老公公司破产都上新闻了,怎么,要不到钱拿我出气呢”

话刚出口,赵艳红蹭得一下站起来,端着桌子上外婆刚煲好的汤往我身上泼,滚烫的汤汁从我的正对方袭来,我愣愣得忘记了闪躲。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外婆和苏慕在旁边愣了几秒才过来看我的情况。我听见外婆骂赵艳红,听见苏慕哇哇大哭,听见赵艳红对我破口大骂,这些声音混杂着一起,我终于想起来我已经两天没有进食,失去了知觉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脸上和脖子上冰冰凉凉的,应该是涂了烫伤药。我看了看四周,发现赵艳红和苏慕都不在,只有外婆坐在旁边趴着睡着了。我突然心里泛酸,其实真的没有大碍,还让外婆这么操心劳累。

身体的不适反而让我暂时忘记了失恋的心痛。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激怒赵艳红,大概是想尝试一下,母女反目和男友出轨哪个更悲哀。

尽管我尽量小心翼翼,外婆还是感觉到我醒了。她起来看了看我的伤口,用布满筋纹的手抚摸着我的脸,我望着外婆关怀的眼神,这么多天的委屈和愤怒像泄了闸,躲在被子里嚎啕大哭。外婆继续轻抚着我的头发,没有说话,但我能感觉到她手掌传来坚强的力量。

还好伤势也不严重,医生开了几支烫伤药就让我出院了,并嘱咐我按时吃饭,外婆默默地拿着药领着我回家,一路上没有和我多说一句话。我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跟着外婆走。

到家后我以为外婆会和我谈谈,但是她并没有,她像往常一样做饭准备年货,赵艳红和苏慕的到来像是一个不曾出现的插曲,只有我脖子上还隐隐作痛的伤口提醒着我那个噩梦没有结束,我能够逃离这次的控诉,但是血缘的诅咒永远都在。

春节假十天,我跟着外婆学刺绣,学剪窗花,学做饭,尽量让自己充实起来,渐渐也忘记了林泽,忘记了赵艳红,忘记了自己多么的不被爱。第二天就要出发去江城,我正在收拾行李,拿着前几天剪得窗花,想着带去江城送给同事。外婆突然敲了敲门,说想要送我一件礼物。

外婆进来坐在我床上,并拉着我一起坐下,床边的台灯照在她长满皱纹的脸上,布了一层柔光。她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红色的刺绣荷包,并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块玉佩。

“外婆没用,没给你留什么贵重的财产,这块玉佩是我亲生父亲留给我的,现在留给你吧”

“外婆…我不要,您留着吧,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怕我弄丢了”

外婆低着头把玉佩放在手里抚摸着,眼神复杂。“其实外婆是想你帮我做一件事,这块玉佩对外婆很重要。”

说完她抬起头望着我,我看着她沧桑的眼神里布满了一层雾气,居然哽咽了起来。

我慌了,只能像小时候她哄我一样,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尽量平复着她的心情。我突然回忆起小时候被同学欺负,跑回家抱着外婆哭,外婆也是轻轻拍着我的背安抚着我。我终于成长为一个能够被外婆依靠的大人了。

“您说吧,什么事,不管什么我都去做。”

“外婆希望你去一趟沪城,帮我找我的亲人。”

“沪城?外婆你不是湘省人嘛?”

“毛毛,我老了,外婆原名叫唐玉婉,并不是湘省人,我出生在沪城。我的父亲叫唐国正。我的母亲我至今不知道她的名字,因为她生我难产而死,父亲因此伤心不已,不让我问及。”

“我十岁那年,应该是1945年,父亲将我寄养在沪城一家教堂,并留下了这块玉佩和一张他和我母亲的合影给我,承诺我战争结束就来接我。可惜我没有等来他来接我,因为我记得同一年日本人就投降了,租界里的教堂,人全部都散了,我就被一个湘省的阿嬷收养,带回了湘省”

“我知道,这些讯息太少,但是这块玉,我找人问过,这块玉还有一块,是一对的。我想应该是在我父亲那里,他后来…他后来再娶了一个女人,可能留给了他其他的孩子。”

“我不知道为什么还经常梦见小时候在沪城的一个码头和父亲一起玩耍,那个梦境里父亲经常将我架在脖子上,给我买糖葫芦。毛毛,我这几十年来,一直想不通,为什么父亲不来接我,他…他答应我的。或者是他来接我的时候,我已经跟着当时收养我的母亲回了她的家乡湘省。”

“我这辈子唯一的愿望就是找到我其他兄弟姐妹,就是父亲和那个女人生的孩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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