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惩戒(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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忖片刻道:“那……可否让我将岁岁带去军营?”

孟管事蹙眉,这法子倒是两全,可却显得胡闹了些,毕竟军营重地,混进去个孩子,像个什么样子。但看穆兮窈恳求的神色,孟管事到底心软,没有立刻拒了她,而是道:“一会儿,我同侯爷说说,不过不一定能成……”

穆兮窈登时面露笑意,“谢谢孟管事。”

孟管事还真不敢受了这句谢,他颇有忐忑地赴了松乔苑,见林铎正提笔而书,默了默道:“侯爷,老奴有一事要告。”

林铎头也不抬,“尽管说便是。”

“是那瑶娘……”

听得“瑶娘”二字,林铎指尖骤然一颤,笔一斜,划出一道突兀的墨痕来。

他盯着那纸面看了半晌,只做无事,淡然往下写,听孟管事继续道:“那瑶娘不放心孩子,说是想换个府内的活计,可如今府里暂且没有合适她的活,她便想着,在寻到活计前,能不能将孩子一道带去军营……”

这事多少荒唐,孟管事已然做好了被回绝的准备,毕竟他家侯爷向来对军规看得重,不想下一刻却听得一句爽快的“也可”。

孟管事诧异地看去,便见林铎垂首幽幽道:“教她好生将孩子看紧,莫随处乱跑。”

“是。”

孟管事应声罢,仍颇有些难以置信,他家侯爷何时变得如此宽容。

正当他纳罕间,就听林铎又道:“那贺九,过了今日便给他结算了月钱,往后不必在府中干了。”

孟管事闻言惊了惊,他原以为林铎是将那贺九给忘了,想必那贺九此刻也在庆幸逃过了一劫,不想林铎记性好得紧,干脆直接将他赶出了府!

岁岁此事,阿旺虽要担极大的责任,但这贺九同样不能免责,若非他心存侥幸,没有锁好门扇,又怎会给那些孩子溜进去的机会,再者,若他仔细一些,怎会没发现有孩子被关在了屋里。

他们侯爷最讨厌手底下人玩忽职守,这贺九也算是罪有应得。

“那……可需老奴再寻个人来照顾苍卢?”孟管事问道。

“不必了。”林铎看向他,“明日一早,我会带苍卢去军营,免得往后

再发生类似之事。”

孟管事颔首,准备退下,然才走了几步,就听背后那低沉醇厚的嗓音乍响,“那瑶娘的夫君……先前作何营生,过世多久了?”

这话可是给孟管事问住了,“老奴只听说,这瑶娘的夫君死得早,孤儿寡母日子过得艰难,便自北面南下来掖州寻亲,可人没寻着,又身无分文,才求到了咱们府上……”

当初见得是个年轻寡妇带着个孩子,孟管事也不曾怀疑什么,便没多问,此刻听林铎突然问起,孟管事顿了顿道:“侯爷,可需老奴再去详尽问问?”

林铎凝视着纸上略有些凌乱的字迹,“不必了,我不过随口一问,下去吧。”

孟管事深深看了自家侯爷一眼,折身而退。他是看着林铎长大的,纵然林铎故意掩藏,可孟管事仍是轻易发现了自家侯爷的异常。

这么多年,他何曾听他家侯爷关心过哪个下人,要说这瑶娘还是头一个。

还有今日之事,其实他家侯爷大可以让他来处置,可却亲自惩处,着实令他意外。

孟管事越想眉头拢得越紧,难不成……

心下陡然生出一个荒谬的想法,孟管事忙摇头将其挥散去。

绝无可能,这瑶娘生得也并非花容月貌,况且死了夫君还有个孩子,他家侯爷再怎么着,当也不会看上一个小寡妇吧……

*

裕园事了,穆兮窈便抱着岁岁和徐婶一道回了屋,中途徐婶怕穆兮窈累,便想帮着她抱,却不想岁岁紧紧攥着穆兮窈的衣裳摇着头死活不肯撒手。

穆兮窈晓得岁岁此番受的惊吓不小,看来是到这会子还未缓过来,就谢了徐婶的好意,将岁岁一路抱回了屋。

许是在娘亲怀里得了心安,岁岁半途便趴在穆兮窈肩头睡熟了。

穆兮窈将岁岁放在床榻上,盖好被褥,就听徐婶嘱咐:“瑶娘,这孩子不经吓,这两日你可得看着些,夜里只怕是要魇着,若她夜半惊醒,你就揉揉她的手脚,让她舒坦些,也能睡个好觉。”

“嗯,多谢婶子。”

穆兮窈颔首,记下了徐婶的话,将徐婶送走后,便去打了热水,轻柔地给岁岁擦拭了泪迹斑斑的小脸。

岁岁原平躺着,但很快便在睡梦中蜷起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

见得她这一副因畏惧而保护自己的姿态,穆兮窈只觉心疼得似在滴血,她的岁岁本就不足月而产,生来体弱多病,在那京郊庄上残破的院落里好容易长到两岁多,又跟着她南下吃了那么多苦,本以为到了这掖州会好些,却不想遭逢了这样的事。

岁岁原不怕黑,还是不足两岁时,一天夜里,穆兮窈被庄子上的人差去做活,怕岁岁乱跑,便将熟睡的岁岁一人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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