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打架?(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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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馆内,点烛翻书。

等张叔跟江沉白进来了,罗非白才放下书。

“打听到了,蒋飞樽把人带入监察院后,那边没有再安排人送到宋利州或者其他地方,当前看来没什么问题。”

罗非白谨慎,之前就派江沉白关注张信礼等人的去向。

对监察院,她也不是完全信任。

多疑且缜密似乎是她的固有天性。

张叔也说出自己来儋州这么一下午,通过走访跟联络往日仵作故交打听到的一些事。

“之前大人您让我查看那铁屠夫的身体,我既发现此人身体的确伤了本里,不能人道。”

嗯?

罗非白抬眸,有些惊讶,“所以,不是他不愿不喜,是不行?”

张叔:“是,他的确不行。”

江沉白:“.....”

张叔没管江沉白的表情,继续道:“经过探访,其中两个与我熟知的仵作曾经接触过红花案验尸之事,他们都说当时死者死相极惨,且都有被折磨蹂躏的经历,手段大差不差,不吝残暴泄欲,而且有一特征。”

罗非白调整了下坐姿,看着他。

“拔牙。”

“那变态在折磨受害者之时,还生拔她们的牙齿。”张叔沉重道。

罗江二人都皱眉了。

“因此事过于骇人,当时负责调查的官员们其实也秉承上意,不愿让事态过分扩大,民间舆论更甚,对这些案情内容也不敢声张,所以外人并不知。”

“但以我这些年的验尸跟查案经验,这类丧心病狂的色魔杀人狂不太可能收敛色欲,难怪之前大人从张信礼口中得知此人入青楼而不碰那些花魁之事,让我查他身体。”

江沉白恍然,“所以大人您是怀疑铁屠夫并非红花案真凶?!”

“现在看来,现在看来应该是铁屠夫因为当年被抓,身体损伤,无法再行往日恶行,才没了这些死者躯体痕迹。”

“若非如此,铁屠夫既不是真凶,那案子就更复杂了,他明显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羔羊,真凶另隐在后面。”

江沉白叹口气,有些放松。

他还年轻,心里不愿意接受这种结果,也不希望案子越发艰难,以此劳累罗非白。

然而....

罗非白:“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以人之恶劣,若是色欲无法伸张,残暴之举只会越发变态。”

江沉白一怔。

刚刚就察觉不对,沉默思索且白着脸的张叔抬眼,“大人,此前山谷那些死者尸体上并无残暴蹂躏痕迹,您当时还留意到了,反复查看,就是对此留了疑心?”

他现在回忆起来了。

罗非白:“我只知凶手残暴,且连续犯案那么多,已然是猖狂且失控的,不太可能在下手的时候收了力道,可看那些作为祭祀祭品的女子们....虽然也都被侵害过,但手段不一,更像是那些为求官运的官员按照不同的享乐喜好对待她们,而非同一个凶手肆意泄欲折磨,更别提拔牙等残暴可怖之举,这样的人,若是因为被抓的过程中伤了身体,没了男子引以为傲的能力,只会越发失控,可是结果相反——他,似乎把这种事发扬光大,甚至用祭祀之事拉拢了一大批官员。”

“现在看来,更像是在当年的抓捕后,他推了一个替罪羔羊了结此案,又领悟到要确保自己的安全,就得拉更多官场之人下水,以此网罗制造出一个绝对安全的作案环境,或许在那次抓捕中,他就已经物色好了人选,所以从铁屠夫的替罪跟逃脱,到这些年在山谷中的祭祀秘事,都有这人的掺和。”

江沉白:“就是宋利州。”

罗非白:“至少那个管家有问题。”

两人觉得这话没错,可又觉得大人意有所指。

罗非白轻笑了下,推开窗,看着外面的儋州城繁华夜色。

“他那封信的外封上特地用了宋利州的官印红泥。”

啊,所以呢?

————

次日,太守府参议此案。

罗非白也受邀了,柳太守对她特别友好,当着许多官员的面夸她才华不俗,断案如神,唯有宋利州麾下官员们面色冷漠,冷眼看他。

儋州的官场气象其实从议事时的站位就可见一般。

柳太守已有人将走茶要凉的架势,不过这个案子有点猫腻,有些消息敏锐的官员似乎嗅到了对宋利州不利的一面,罗非白从中看到了中立或者偏向柳太守的群体正在扩大。

不过宋利州的确鹤立鸡群,气势不俗,谈笑间,从容不迫,又有威雷之势。

柳太守提到了案子一些关键后,道:“本官决意让罗县令继续主导此案调查,毕竟之前从发现案子到....”

宋利州忽然道:“大人,下官觉得此事不妥。”

罗非白看向宋利州,一些官员内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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