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贰拾伍(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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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点儿啊,别害怕。”

钟隐月胳膊底下夹着伞,蹲在雪地里,趁着帮兔子拍雪的空,还偷偷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

他感觉出这兔子吓到了,还吓得不轻。

它虽然完全不挣扎,但浑身僵得和木头一样,在钟隐月手里一动不敢动。

拍干净兔子身上的雪,钟隐月把它抱在怀里,仔仔细细看了一圈,嘴里还闲不下来地自言自语:“我又不是坏人……虽然大家都说男人都是禽兽,但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是个好禽兽,我是个天□□九晚六月全勤准时打卡准时下班还会整顿职场的社畜而已……我看看,你别藏着,我都看见你腿上红了。”

钟隐月刚才从大老远走过来,一眼就看到雪上红了一片。

走近一看,他就发现这居然是只兔子。

兔子不知道怎么了,奄奄一息地倒在雪里,身上都被雪埋住了,只露出来半个脑袋和一对儿耳朵。

雪上红了一大片,都是血,那俨然不是个兔子该有的出血量。

此时此刻,兔子两眼瞪得溜直,阵阵发抖,却一动不敢动。

钟隐月有些好笑,嘟囔着让它忍忍。

他抱着兔子仔细查看了番伤势。查看了番后,钟隐月看到它后背上有密密麻麻的伤口,双腿上也各有一伤。

不知这兔子是如何伤到的,双腿上各有一处被生生磨烂的地方,瞧着颇是触目惊心。

后背上的伤口也是血肉模糊。

钟隐月看得皱起眉来。

兔子在他手里发抖不停,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冻的。

这是出了什么事,才让一只兔子吓成这样。

钟隐月把伞放下,拉开身上的瑞雪裘,将兔子好生包好,抱在怀里,让它取暖。

“好了啊,别害怕。”

钟隐月边拍着怀里的兔子边四周看了一圈,最后望向一旁的山崖——这是条通往弟子别宫去的很偏的路,一旁就是个陡峭的山崖。

钟隐月往山崖边走了两步,仰头望向山崖顶。

天上还在飘雪。

是从上面掉下来的不成?

但这个高度,兔子摔下来早该成肉泥了。

钟隐月越想越纳闷,回头又看看那雪地上的一大片血。

他又低头看看靠在他怀里不停发抖的兔子。这会儿这兔子的惊吓劲儿已经过去了,在他怀里瑟缩着,紧紧贴在他胸膛上。

吓得不轻。

钟隐月哄小孩似的,抱着兔子的手轻轻拍了几下,低下身去把伞捡起来,捏了个咒将它收进随身的法器里,两手抱着兔子往前走。

“也挺奇怪,这个时节,乾曜山上居然还有你这样的兔子。”钟隐月边抱着它走边说,“天决门这七座山都这么高,到了冬天更是寸草不生的,兔子也好狐狸也好什么都好,早都去冬眠了。”

“怎么还会有兔子在外面呢?”

钟隐月越想越纳闷,兔

子却突然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脑袋直往他胳膊里面使劲。

钟隐月吓了一跳,哭笑不得:“行啦,别往里钻了,一会儿掉下去了。”

他这么说着,又把兔子裹紧了些。

钟隐月抱着兔子,往前走去,一直走到弟子的乾曜山别宫中。

他从法器里取出纱帽,遮住自己的脸后,进了别宫。

钟隐月轻手轻脚地来到沈怅雪的宫舍前,敲了敲门。

无人应答。

钟隐月疑惑起来,又敲了几下,里头始终无人出来应门。

“奇怪了,我刚刚算是从刚刚那条路回这里呀。”钟隐月嘟囔起来,“应该是回来了,怎么没人?”

钟隐月抱着兔子又敲了几下房门,而后又站在门口等了许久,始终不见人影。

过了片刻,他抓住一个路过的弟子问了一嘴,对方回答沈怅雪还没回来。

“师兄的话,昨夜在乾曜宫呆了一夜,彻夜未归,今日还未回来。”弟子说,“您是何人?寻沈师兄是什么事?”

钟隐月戴着纱帽,帽檐上垂下的白纱将他的脸遮得严实,对方认不出他是谁。

钟隐月打了个哈哈搪塞过去,朝他告辞,抱着怀里的兔子转身离开。

他又循着来时的路走了一遍,还是没遇到沈怅雪。

真奇了怪了。

钟隐月又掐指捏了一卦,卦象始终说沈怅雪就在附近,可他看哪儿哪儿都没见沈怅雪的影子。

怕不是他这个现代人的魂和原主的壳子相合出了问题,卦象不准了?

钟隐月心中犯起嘟囔,抱着兔子回了玉鸾山。

进了山宫,温寒赶忙为他奉茶上来,白忍冬也跟了上来。

“师尊。”温寒说,“师尊怎么没撑伞?早课都已结束了,陆师弟已回去照顾师妹,今日就由我跟着师尊上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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